特煩處理這些事兒,一碰到不懂的就去問裴琅,裴琅每次都說這種小事不必她親自操持,交給管事即可,久而久之,她也不管了,家中經濟狀況如何、人脈如何,一概不知。
“那要是……碰上沒錢的怎麼辦?”林妙妙又問。
姚氏對鏡理了理雲鬢:“那得看是婆家沒錢,還是孃家沒錢……反正親事啊,一定得講究門當戶對,別找門檻太高的,恐受欺負;也別找太低的,怕人家是圖你錢。”說著,似乎意識到自己扯遠了,蹙眉,“我跟你一個小孩子扯這些做什麼?”
林妙妙趕緊噤了聲。
翌日,姚家人也送年禮來了。
姚家本是京城的書香門第,祖上出過一任內閣大學士,後不知怎的,棄文從武,偏又沒混出個有名堂的官兒,到姚父這一代開了個鏢局,生意紅火,在江湖上頗有威望。
兩位舅舅都是舞刀弄槍的粗人,父親只是個文弱書生,求娶孃親時沒少被他們刁難,聽說有一回父親被舅舅們灌醉了,找不著回家的路,在馬廄昏睡了一晚,一大早,是被熱乎乎的馬尿給澆醒的。還有為見孃親一面,翻牆、鑽狗洞……什麼丟人的事兒都幹了,次次都被舅舅們打出來,又次次不怕死地折騰進去。
總之,父親是費了半條命才把孃親給娶到手的,也不知是不是得之不易的緣故,父親格外珍惜孃親,成親這麼多年了,一個姨娘都沒有,丫鬟也不睡,孃親懷她生她坐月子,父親當了整整一年的和尚,把老太太都氣到了。
後面孃親去世,父親沒有再娶,過得很糟糕,三十歲便鬱鬱而終了,臨死前,一直抱著孃親的牌位,說要與孃親合葬。
“妙妙,你怎麼哭了?”姚氏摸了摸女兒腦袋。
林妙妙回神,擦了臉上的淚水,說道:“我……我……乳酪被小寶吃完了,我沒了。”
姚氏噗嗤一笑:“出息!”
林妙妙垂眸。
姚氏拉了她的手:“好了好了,別難過了,娘讓人打聽打聽,看還有沒有那種乳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