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到傷心處還上去咬一口,咬的紅豆眼身子直抽抽,迷濛的小紅豆眼回頭艱難的瞪了楊春風一眼,十分的委屈。
這裡楊春風一通好嚎,那邊李逸收徒不成反遭圍捕受傷,攝政王府也沒好到哪去,攝政王壓根就沒問自家小公子願不願意和他回家,顯而易見的,他去了小公子正坐院子裡,撩眼皮就看了他一眼,之後連哼都沒跟他哼一聲,他那一年多完全是養了條狼狗,對著他是狼,對著別人是狗。
他是實在礙於李逸的救命之恩,才不得不趁小公子沒注意把人打昏了帶走,只是這帶走是帶走了,等會小公子醒過來肯定要鬧,養在府裡的那一年,小公子基本不讓人近身,極其稀少的兩次,是讓他摸了腦袋,所以這王府上下,只有他能堪當守著小公子醒過來的大任。
他下手的時候有準,一個時辰肯定醒,攝政王等在床邊,見小公子睫毛抖了抖,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還沒等他開口解釋,就見小公子一把把床頭木雕仙鶴從細腿處掰折,然後直接迎面砸在他的腦門上。
作者有話要說: 酷愛告訴我,我寫不虐o(* ̄︶ ̄*)o
☆、46
這一下砸的算是狠了不小的勁; 攝政王自己都聽著了“當”的一聲響; 因為實在太出人意料; 誰能想到這才醒過來就抄手打人,根本沒躲過去。
腦袋頂上直接被仙鶴的嘴給啄了個不小的口子,溫熱的小細流順著腦袋頂上流過臉頰邊; 順著下顎滴滴答答的落在前襟,一會前襟就溼了一小片,血還挺旺。
跟著攝政王腦袋一起開閘的是小駙馬的暴力模式; 攝政王好歹年輕也是個百夫莫擋的將軍,讓小駙馬打著這一下,只能說是心不設防,捱了這一下; 剩下憑小駙馬再怎麼發狠了扔東西; 也打不到攝政王。
小駙馬把床上攝政王好容易雕了好久才雕成的仙鶴木雕,平時睡覺不摸都睡不著的幾隻仙鶴都給順著腿掰斷了,劈頭蓋臉的往他身上砸。
攝政王捂著腦袋東躲西閃,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他一屋子心愛的木雕快讓親祖宗砸沒了; 得虧攝政王眼疾手快,把一個木雕小美人揣懷裡,攝政王張了幾次嘴; 叫了他家小公子好幾次,小公子連夾都沒夾他一眼。
說實話,攝政王還是頭一回見著他家小公子發火; 他當初剛將人接回府中的時候,小公子排斥任何人的接觸,可是長期的遭受虐待壓迫,性格已經養成了一種草木皆兵的驚惶,無法接受別人也融入不了別人,好像除了吃飽之外,沒有別的需求。
攝政王不是沒找大夫給看過,不是沒下過苦功夫整日和人泡在一起來接近過,只是收效微乎其微,所以這兩年,他恨虐待故人之友的親戚,更恨這麼晚才去接人的自己。
養在府中的一年,攝政王以為小公子一輩子就要那麼過了,沒想到聘給長公主,卻陰差陽錯下長公主不光沒死,還輕易的就讓小駙馬肯親近,攝政王本來又以為這樣是最好了,可是前些天他聽下人來報,小公子竟然將那個前御前侍衛肖歡給打了。
攝政王聽了差點喜極而泣,尋常人可以輕易就擁有的喜怒哀樂,他曾經在小公子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一樣,天生不會哭不會笑,不表達對任何東西的喜愛,對外界對任何人的刺激,都只有帶著麻木的驚惶。
可是他竟然聽說小公子會發怒了,哪怕是沒有李逸的所求,他也是要去看一次人的。
攝政王晃神之間,又被一個大兔子木雕砸了腳,疼的齜牙咧嘴,臉上前襟一片血紅的狼藉,反倒是笑了。
看著一地缺胳膊少腿沒腦袋,殘忍遭到分屍找不出一個全乎的木雕,顯然是來自一個小傻瓜的報復,攝政王心情卻是欣喜的,果然是會發怒了,為什麼發怒,為什麼不聽他說話,顯而易見,因為他家小公子也有在意的人了。
攝政王連問都不問就把人打昏了從在意的人身邊帶回來,現在他家小公子也聽都不聽他的解釋,把他整日擺弄愛不釋手的木雕都毀了,他家小公子終於是有了點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了。
攝政王退到門口,看著小公子氣鼓鼓的在一地“碎屍”中找漏網之魚,管家帶著宮裡來的姑姑找到攝政王到時候,正見攝政王倚著門,糊了半臉的血,前襟更是乾涸了好幾朵血花,還抱著胳膊一臉老懷大慰的看著自己的屋子被砸。
攝政王看見管家過來,正想和人說說小公子的事,但見了管家身後的姑姑,整個人微不可查的顫了下,這姑姑正是女皇的貼身姑姑,見姑姑的臉色也似乎很焦急,攝政王更是一顆心當時就下了油鍋。
等一道手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