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小子叫來了刑警和武警,欺負區局局長和沈部長的節奏啊!
“哼哼,真以為把自己搞暈了,就可以逃脫懲罰嗎?”就在這個時候,陳浩然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只見陳浩然抖著眉毛,陰森森的說道:“我就不信,打斷他們第三條腿,他們還醒不過來。”
一聽這話,在場的男人,本能的夾了一下腿,就連馬醫德都不例外。
潘小賢一張臉難看的不行,想著怎麼找能讓這個陳浩然安分點,又不至於抹了發小的面子。
至於廖磊卻是恨不得,給陳浩然一巴掌,讓這個混小子收斂點。
看著臉色不善的潘小賢和廖磊,劉會棉急的照著陳浩然的腦門上,來了一巴掌,“你個混小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胡話。”
“嬸,別打,我……”陳浩然抱住腦袋,一臉委屈的想要解釋,卻又被劉會棉拉了一下了。
只見,劉會棉把陳浩然擋在身後,然後對著潘小賢和廖磊鞠躬,道歉道:“廖部長,這位領導,這孩子常年當兵,脾氣直,不會說話,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是啊,兩位領導,這個孩子剛才也是被氣壞了,你們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馬醫德也是一臉緊張的,鞠躬道歉。
看著馬醫德夫婦為了自己,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人,陳浩然鼻子一陣發酸。
再看看潘小賢和廖磊,心裡冒出一股子無名之火。
可是還不等他把火發出來,就見廖磊快步上前,上手扶起了馬醫德夫婦,“大哥,大嫂,這可使不得,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不對,是我們沒有及時發現情況,才讓你們受了委屈,要道歉也是我們道歉,我們不能讓烈士活著流血,犧牲了還要流淚。”
廖磊說著,一個立正,摘下軍帽,“我謹代表,一個軍人,向英雄烈士的父母,敬禮!”
“敬禮!”廖磊帶來的戰士,一個個站得跟標槍似的,向著馬醫德夫婦敬禮。
“敬禮!”胖警官這時候也反映了過來,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著馬醫德夫婦敬禮。
後面緊跟著是一眾武警官兵。
身為普通老百姓的馬醫德夫婦,什麼時候被這麼多人敬過禮?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連聲說“使不得,使不得。”
“叔,嬸,這是你們應得的。”陳浩然心裡還有氣,冷著一張臉攔住了想要回禮的馬醫德夫婦,大聲喝道:“我一共來石門兩次,第一次,送馬厚學的遺物,第二次,就是今天,但是我今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對烈士家屬的羞辱,對我死去戰友的羞辱,你們今天必須用鳴槍禮,向烈士的家屬道歉,向死去的烈士道歉。”
“浩然……”陳浩然的話,嚇了馬醫德夫婦一跳,連忙喝止陳浩然。
要知道對方可是大官,就算他有個叔叔在部隊,但是也不能跟人家這個大校相比吧!
但是陳浩然任由馬醫德夫婦怎麼拉,身子都紋絲不動,一臉冷峻的盯著廖磊,“22響,馬厚學陣亡的時候,正好22歲,你們給我聽清楚,陣亡,是陣亡!所以,鳴槍22響是我的要求,一個曾經軍人的要求,一個曾經用鮮血守護這片土地的退伍軍人的要求!”
陳浩然每一個字,都震耳發聵!
特別是他身上的傷疤,還有‘陣亡’兩個字。
陣亡,是犧牲,但是犧牲不一定是陣亡。
在場計程車兵,每一個人都可以聽懂這兩個字的含義,在作戰中犧牲,即為陣亡。
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和平年代,現在的和平下面,各種戰爭從來沒有停止過。
不是軍人的大媽們,也看過一些軍旅劇,一時間也想到了一些什麼。
特別是身為市長的潘小賢,這時候才真正明白了,高遠海所說的大禮究竟是什麼!也明白了高遠海強調了兩遍的‘退伍軍人’的含義。
廖磊看了這陳浩然,這才突然發現,他眼中那個調皮搗蛋的混小子,終於長大了。
廖磊對著陳浩然敬了一個禮,“老兵,你說得對。”
陳浩然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個禮。
“所有人都有。”廖磊齊聲高喝。
伴隨著一陣拉槍栓的咔嚓聲響起,只見所有戰士手把手裡的槍,對準了天空,就連武警中隊,和胖警官的刑警隊,都不例外。
“預備,放!”
砰——
“預備,放!”
砰——
伴隨著不斷響起的槍聲,馬醫德夫婦淚流滿面,哪怕兒子走了半年多,哪怕他們認可了陳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