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下鍋又放了點鹽巴。直到皺熬煮的稀爛了才端起來。
“嘶,好燙,好燙!”方諾莽撞,竟然徒手去端,才捏著鍋耳朵提出爐灶,就燙的幾乎流淚。可又不捨得立刻扔了鍋,只得忍著燙往一邊挪。
正咬牙切齒的快哭了,眼前白影一閃,一隻大手捏著一塊抹布接了那隻鍋過去,重重的放在一邊桌上,鍋裡的粥都給顛的溢位好些。
“鐸鈳,你輕點,灑出來我不是白煮了。”方諾心疼的恨不得把那灑在桌上的粥都刮起來,記得直嚷。
“你真是蠢!”鐸鈳竟然氣的把手裡的抹布朝方諾扔過去。他會武,手上的準頭好,速度又快,幸好沒有運氣,卻正好拍在方諾的臉上。
剛剛捏過熱鍋的抹布還帶著熱氣,這一下扣在臉上好像蒸汽桑拿似的,燙的方諾一陣矇頭轉向,趕緊一把扯下抹布,小臉已經通紅,也不知道是給燙的還是氣的。
“我又怎麼不得你心思了?你總說我蠢?”方諾手裡的的抹布摔在地上,連腮幫子都是氣鼓鼓的。
“哼。”鐸鈳冷笑一聲,看看方諾那張小臉卻沒回答,只是轉身就出了廚房。
方諾還以為他就這麼走了,卻聽到外面又傳來一句:“烈焰比你更蠢。”
“神經病。”方諾罵一聲,這才過去看那鍋粥,好在灑出來的不多。找只小碗盛上,用勺子一攪香氣撲鼻。
這次方諾學乖了,沒有直接用手去端。盛上兩碗粥放在裝著烤雞的托盤上面,出了廚房一路往漣淵的屋子去了。
漣淵的屋裡依舊漆黑一片,方諾知道這樣的黑暗才適合他。可這終究不是辦法,自己為的就是能夠讓他走向一片光明。
手裡端著托盤不方便敲門,方諾就在門口叫了一聲:“漣淵,是我。”
屋裡立刻就亮起一點燭火,隨即門開了,漣淵那張絕美的臉映在方諾的眼裡,只是過於蒼白憔悴了。
“這是……”漣淵先聞著的是烤雞的葷油味兒,忍不住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看著好像要吐。
方諾連忙說道:“別吐啊,你要是這麼一吐,連著我都跟著噁心,待會兒還怎麼吃飯啊。”
“嗯。”漣淵笑了,繼而又看著那兩碗瓢著胡蘿蔔和土豆丁的粥,用眼神打了一個問號。
“給你煮的,很營養。不過也很清淡,應該不會太讓你反胃。你先試試吃點,如果可以適應的話,以後就慢慢改善,直到你可以接受正常的食物,你的身體就會好了大半了。”
聽方諾的話,漣淵看著那碗粥的眼神都變的期待了。伸手想要幫方諾接過來,可方諾一閃身,“算了,以後你有力氣了再幫忙吧。現在你端只碗都氣喘,比說還有這麼大一隻雞了。”
漣淵的臉一紅,默默的低下頭去,看了看自己雪白的幾乎透明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諾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傷人了,哪個男人願意這麼弱呢?忙著補充道:“我可是個好大夫,也是個好廚子,要是你按照我的話去做,吃我煮的飯,我保證你不出三個月就健步如飛、一年之後能提起一隻牛。”
“噗”漣淵一笑,卻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好。”
“那就開動吧。”方諾把托盤放在桌上,一隻碗放在漣淵的面前,一隻碗自己吃,又問道:“我們吃獨食,你弟弟和阿普不會怪吧?”
“他們去喝酒了。”看方諾瞪起了眼睛,漣淵解釋道:“鐸鈳的山莊地下別有洞天,一直通到這山腰腹地,有一個溶洞,裡面的鐘乳滴下的汁水可以釀出最美的瓊漿,所以漪澗和阿普去偷酒喝了。”
聽到漣淵說“偷酒喝”三個字,方諾就知道,漪澗和鐸鈳之間的關係應該很不錯,不然不會有山莊的鑰匙,也不會一來了就去偷酒喝。尤其還是在之前,鐸鈳和漪澗那樣緊張的對話之後。
不禁好奇的問道:“你們和鐸鈳認識多久了?好像很熟的樣子。”
“嗯,算起來,是親戚。”漣淵笑著喝下一口粥。雖然微微蹙眉,但還是嚥了下去,讚了一聲:“好喝。”
“別逗我了,看你喝的直皺眉頭呢。不過,不好喝也要忍著,反正都得吃光。什麼樣的親戚?”方諾最後不忘繼續八卦著。
“我和漪澗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漪澗的母親和鐸鈳的母親,還有……烈焰的母妃是表姐妹。”
“還有這樣的。”方諾的臉抽了抽,原來這麼近的親戚。難怪他們也認識烈焰。
“不過漪澗和鐸鈳走的更近些。烈焰自來孤傲……”說到這裡,漣淵停頓一下,轉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