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聽起來是極為滿意的。
烈焰用食指將他找到的東西挑起來給阿卓瑪和方諾看,兩人透過蒙住雙眼的綢布看到那好像是一根草藤是的東西,不過爬山虎的莖蔓粗細,但是卻很長。一頭由烈焰手指挑著,另一頭還埋在碎石下,延伸出老遠。
“會是什麼?”方諾好奇的接過來扯了扯,可以扯出來的部分又是老長,好像沒有盡頭似的;又低頭聞了聞,既沒有藥草的味道,也沒有毒性,應該只是一條將要乾枯的藤蔓,就是很有韌性而已。
“我知道了。”阿卓瑪猛的一拍手心,也是激動不已。接過那條藤蔓順勢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伸手一指:“那不是迷霧的方向?順著這條藤蔓,應該就可以出去了。”
“咕!”灰鳥得意洋洋的叫了一聲,表示贊同。
一下子,方諾興奮的跳了起來,然後直撲進烈焰的懷裡,使勁兒拍打著他的胸膛叫嚷著:“太好啦,終於不用被烤成人幹了。”
而阿森也激動的站了起來,揉了揉剛才被刺痛的雙眼,也向著那藤蔓延伸的濃霧看了過去。
“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烈焰一把抱起方諾就準備出發。方諾卻忙著叫他等等:“晚上我們穿過濃霧沒事,可現在是早上了,不確定會有什麼特殊的變化。而且這邊不是我們進來的那一邊,究竟通向哪裡,要走多久也不知道,還是先採取點措施的好。”
說完,方諾把那隻一直泡著五步毒龍膽的水囊拿過來,讓每人都拿出手帕或是撕下衣襬,疊成厚厚的幾層,然後用這可以解毒的藥水浸溼布巾,矇住口鼻,這才準備出發。
“你要跟著我們一起走嗎?”方諾又蹲下來問那隻灰鳥。
畢竟如果可以出去的話,它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鳥了,又一路都跟著自己,如果它願意和自己一起,總不多它一口吃食,帶著也無妨。
“咕嘰咕嘰。”那灰鳥顯然極通靈性,叫了兩聲之後飛起來落在了方諾的肩膀山。
“好,一起走吧。”方諾笑著也用棉布沾溼了一塊手帕,不管不顧的矇住了那鳥兒的腦袋。
那灰鳥顯然並不願意,叫著用腳爪去抓,卻給方諾按住了,直接抱進了懷裡。
烈焰看了好笑:“若它真是火鳳,別說這麼點瘴氣,就算是異域的蛇沼它也不放在眼裡的。”
“哼,跟著我就得守我的規矩。就這樣,挺好的。”方諾在那鳥兒的頭上敲了一下,那灰鳥才算是老實下來。
“事不宜遲,快走。”阿卓瑪說完,已經把自己的裙襬也扯了,粗略的擰成一根繩子,最前面的一頭綁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後交給了烈焰,示意他把中段綁在手腕上,最後的則是阿森。
每人前後的間隔有五步左右,烈焰仍然是抱著方諾的,他不忍心讓方諾一個人走在黑暗的迷霧裡,即使拉著她的手也怕她會硌腳,索性還是抱在懷裡、護在胸前更放心。
“這樣前後有個照應,而且不會因為迷路走散了。”阿卓瑪說完,蹲下身把那根藤蔓扯起來,摸索著向前走去。
這時候,天上的太陽已經升的老高,除了那陽光的熱度之外,那些渾圓、光滑的石頭反射著更加刺目的光芒,而且是相互折射了更多的光線,就算幾個人都用綠色的綢布矇住眼睛,仍然感覺刺目難受。
更不用說裸露在外的手、臉、脖頸上的面板了,早就已經被灼傷了,火辣辣的疼。
方諾的右邊臉頰緊貼在烈焰的懷裡還好,左邊臉頰被曬紅了一片,幾乎脫皮。她感覺再多一會兒,自己都要熟了。
透過綢布的遮擋,依然可以眼見著已經到了那一片濃霧的邊緣。
阿卓瑪突然回頭對烈焰他們說道:“我每走兩步會扯一下繩子,若是你們感覺不到繩子動了,就原路退回去,不要管我。”
因為口鼻上蒙著溼透的布巾,所以阿卓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不過方諾和烈焰都聽清了。
“嗯。”烈焰沉聲答應著,把懷裡的方諾抱的更緊。而方諾卻心裡難受,不知道真有萬一,自己能不能就真的拋開阿卓瑪獨自回去。
“走吧。”阿卓瑪堅定的轉頭,拉起那根細細的藤蔓,先一步邁進了濃厚的迷霧瘴氣之中。
口鼻上蒙著的棉布因為帶著藥水,有一股淡淡的苦味兒,而且潮溼的感覺呼吸進去很舒服。可眼前的明亮一下子就消失了,方諾有種瞬間就迷失了方向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黑夜裡走進一團迷霧完全不同,那是一種絕對的黑暗和混沌,會對人的心理產生一種不自覺的暗示,恐懼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