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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方諾忽然覺得這一個細小的動作讓自己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別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別人做事的原因和理由。也許對方是一番好意,可你往往回因為還沒有看到結果的時候,就下定論覺得對方是另外的意思。
粥再次送到嘴邊,不只是距離和角度掌握的很好,就連時間也算計的很到位。剛好就是方諾嚥下一口粥之後,既沒有太早的送到嘴邊,也沒有空太長的時間,這一碗粥,真的就和方諾自己吃進去的一樣,一勺藉著一勺。
到了最後,勺子碰在碗底發出輕輕的一響,方諾才回過神來。
也就是在最後回神的一小會兒,方諾注意到了那隻捏著瓷勺的手!剛剛只感覺他的手很白,幾乎和白色的瓷勺融為一體。可現在看來,那不僅僅是白,還是一種美。
那隻手猶如是上好的骨瓷,精巧又纖細,但白的幾乎透明。那隻勺子被這樣的手一捏,竟然也憑空生出些美感,變的好像一件藝術品似的。
他不老!他的手細白、修長,不是老人的手。方諾猛的一個激靈。可想要再仔細的看,那隻手已經收回去了,然後就是起身離開,再次走回到桌邊,放下了碗。
“還餓?”似乎是因為方諾一直盯著自己,那人粗啞著嗓子問道。但明顯是好奇的,好奇這個小丫頭真的很能吃。
“恩人貴姓?”方諾這才想起問問對方的姓名,怎麼說也要表示一下感謝吧。立牌坊的事情就算了,但記在心裡總是好的。
“……”對方久久不答。就好像根本沒有名字一樣。
方諾能夠感覺到他淡如水的情緒沒有絲毫改變,那就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沒有名字?
“漣淵。”聲音依然沙啞,但吐字比之前任何的一句話都清楚。
“謝謝。我是不是耽誤了你的行程?如果是的話,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上路的。”方諾也一樣啞著嗓子問道。
“沒有。”漣淵想了想,然後問道:“姑娘姓方?”
“嗯?哦,是啊。”方諾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姓,那是不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字?
方諾的腦子裡開始亂起來,因為她不知道對方是認識方諾兒,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可仔細想想,自己穿越過來之後並不是太有名吧,出了百草山也沒有多久,應該不會有人認識自己啊。
發現方諾不說話,漣淵解釋道:“我並非認識姑娘,只不過我剛剛從百草山一路過來,木靈芝木先生說,我需要找一位方諾姑娘。”
“我師父叫你來找我?師父怎麼了?山上有事?”方諾顧不上自己的嗓子是不是還沙啞難聽,急忙追問著。
“不不,姑娘別急,令師尊平安無事。只是漣淵身有疾患,而木先生指明要由方姑娘醫治。又給我一副畫像,說明了方孃的特徵。”
漣淵說著,從衣袖裡摸出一副短小精緻的畫軸,慢慢的展開。方諾就看到上面畫的果然是自己的模樣。而且那畫法像是出自程新師兄之手,這才相信漣淵的話不假。
可方諾又有些為難:“我剛出師門,學藝不精,根本還不算是個醫者,又怎麼能給公子診病呢?”方諾用了“公子”一稱,意在求證他不是老人的說法。
漣淵輕輕的嘆了口氣:“木先生說方姑娘看過千方典,我這疾患只有千方典上的一個方子可以一試。方姑娘若是為難的話……”
“千方典!”方諾這才明白師父話的意思,說道:“千方典我倒是看過,但沒有真正用過。而且上面的藥方及其怪異,治療的病症也是極為怪異的,不知道你是哪種?”
話一出口,方諾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明明嗓子不好,還說那麼多話幹嘛,這不是明擺著說人家是疑難雜症、時日無多嘛。
“方姑娘現在蛇毒未清,身體未復,漣淵不敢奢求姑娘立刻就給漣淵診治。只求姑娘心善,念在我長途跋涉不易的份兒上,幫我看上一看吧。若是有治,縱使需要的藥草再難,我也一定找來。求姑娘開恩。”
漣淵的話說的雖然平靜,可方諾能夠感覺到他心裡極大的波動。而且最後那句“求姑娘開恩”,聽的方諾心酸。
方諾忙說:“公子誤會了,我絕不是不給你治,只是怕我治不好。如果你不怕我是庸醫,那我自當盡全力為你醫治。而且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再難的病症,我也要想盡辦法。”
“多謝。”漣淵的口氣明顯一鬆。
方諾也算是釋然了。他救自己一命,自己治他一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