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種垃圾車上拉著的應該是本來不該出現在處理城市垃圾的垃圾處理廠,可是它偏偏出現在了這裡,而且看牛喜他們的樣子,顯然是已經習慣了那種拉著醫療垃圾的垃圾車。
正常城市垃圾填埋處理的話,所釋放出現的汙染物雖然也有很多的有害物質,可是那些危害都不算高,對周遭環境的影響不會太大,而且處理起來的話相對而言會簡單一些。
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兒,因為所需要處理垃圾的不同,所以城市垃圾所需要的投入要比醫療垃圾所投入的價格要低廉上許多。
難道有人把醫療垃圾送到這裡和城市垃圾混在一起進行填埋?
想到這裡,舒樂臉上的神情更加凝重了幾分。
如果是這樣的話,射陽縣水質變化,以及胡鐵田家草莓秧子死亡的原因便有了答案。
醫療垃圾都是從醫院裡面出來的東西,基本上全都是病人所使用過的,包含有各種的病菌病毒,有的更是具有極強的傳染性,一旦處理不當,便會產生交叉感染,再加上現在為了方便快捷,很多醫療用具都是塑膠製品,這些東西如果填埋在地下的話,五十年內都無法分解……
因為總總原因,所以醫療垃圾是絕對不允許回收再利用,也絕對不允許進行填埋處理,因為這樣子的話會對環境造成極大的破壞。
這麼一會兒功夫的時間,舒樂的腦子裡面已經轉過了各種念頭,她睜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那幾座大型垃圾山,臉上的神情變得越發嚴肅起來。
經過了上次耀陽公司的事情之後,舒樂也成長了許多,她明白很多人為了龐大的利益可以無視一切,只要他們得到的利益足夠,他們便可以拋棄一切,鋌而走險地去獲得那龐大的利益。
只是這一次,他們做的真的只是將醫療垃圾進行填埋嗎?
不知怎麼的,舒樂腦子裡面突然浮現出了自己進門時在垃圾山旁邊看到的那三間屋子,她想起穿著防護服在那屋子裡面進進出出的人,眼神突然冷了下去。
那屋子裡面好像有些什麼東西。
舒樂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想到這一點兒後,她將目光轉到了牛喜的身上,將自己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牛喜,門口垃圾山邊兒的那幾個房間是做什麼的?我怎麼看著他們穿著的衣服跟我們不一樣?”
聽到舒樂的話後,牛喜睜開了眼睛,他歪著頭看著舒樂,有些不解地問道:“你打問這些做什麼?這些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舒樂搖頭:“沒有關係。”
牛喜朝著舒樂擺了擺手,說道:“那地方究竟是幹嘛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那些穿著防護服的人跟我們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們乾的活兒要比我們輕鬆多了,而且工資要比我們高上一大截。”
說到這裡,牛喜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濃濃的羨慕之意。
“他們乾的活兒輕鬆,身上比我們乾淨多了,可惜我沒有本事兒,如果我有本事兒的話,我也不會在這兒了,早進去跟著他們一起上班兒了。”
跟牛喜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並不長,不過舒樂對牛喜多少有了幾分瞭解,牛喜這人是個直腸子,心裡面藏不住事兒,他就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人,不會藏藏掖掖的。
既然他說不知道,那定然是不知道,不過他對那邊兒上班人的羨慕之情是顯而易見的。
然而舒樂很快就發現,羨慕那邊兒人的人不只有牛喜一個。
她跟牛喜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坐著的那些人都聽到了舒樂和牛喜的談話。
“是啊,那邊兒人上班太輕鬆了,除了經常要加夜班外,其他的也沒啥了。”
“唉,在那裡面上班兒,也不用像是我們這樣子天天累死累活了,我真羨慕那些人。”
“嘿嘿,說出來你們別不信,我曾經偷偷摸摸地爬過那邊兒的門,想要看看他們做的是啥工作,整天都那麼神神秘秘的……”
“說啊說啊,接下來呢?你偷看到了沒有?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平常都在做啥?”
“看他這樣子也知道,他壓根兒什麼都沒有看著,如果真的知道什麼的話,他哪裡還會藏藏掖掖的?”
“你也別在這兒給我們賣乖了,你知道啥你就說,甭在哪裡裝模作樣的。”
其他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擠兌著剛剛說跑去那邊兒屋子偷看的人,他這心裡面也不惱怒,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大家夥兒的言語擠兌,等到把所有人的胃口全都吊起來了之後,他方才開口說道:“嘿嘿,你們剛剛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