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半天都沒有能從地上爬起來。
其實舒樂用的力氣並不大; 否則的話,張國慶就不止是趴在地上這麼簡單了。
被扔出去後的張國慶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呆呆地趴在地上; 腦子裡面亂成了一團。
他怎麼就飛出來了呢?不對,舒樂怎麼就這麼把他給扔出來了呢?
原本在他腦子裡面的舒樂形象急速崩塌,又重新組合成了一個怪異的模樣,周圍的人不停地指指點點,似乎在說著些什麼。
腦子裡面亂哄哄的張國慶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想要找舒樂說理,可是在他躺在地上發呆的這段時間裡面; 舒樂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張國慶:“……”
居然走的這麼幹脆的嗎?
張國慶有些心酸,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不小心碰到了什麼地方; 他疼得吸溜一聲; 地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處蹭破了一層皮,細小的血珠從傷口處滲透了出來,只有幾滴,隨手一抹; 就不見了蹤跡。
胳膊上的傷口並不嚴重; 張國慶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他將胳膊放了下去,四下張望了一番,卻仍舊沒有發現舒樂和世界的身影。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居然就這麼消失不見了,這顯然不太正常。
不過現代社會,通訊發達,找人不一定要用眼睛,張國慶緩過勁兒來,將自己的手機從口袋裡面掏了出來,然後找出舒樂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可是那邊兒的人始終沒有接聽,張國慶鍥而不捨地繼續撥打,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朝著醫院外面走了過去。
剛剛被舒樂就這麼摔出去後,張國慶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有些接受不了,不過很快對舒樂的擔憂就佔據了上風,想到舒樂先前昏迷不醒的模樣,他臉上的擔憂之色更重。
人都到了醫院,正常來說做個檢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舒樂偏偏就這麼跑了,她是不喜歡醫院,還是有其他的什麼原因?
不來醫院,不看醫生,不吃藥,她的身體又怎麼能恢復得過來?
張國慶覺得自己必須要儘快找到舒樂,好確認她的身體狀況。
然而射陽縣這地張國慶也是頭一次來,出了醫院之後,他方向都辨不清楚,哪裡能找到舒樂的蹤跡?
打舒樂的電話始終沒有人接,張國慶的心中的焦躁之意越來越濃,最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站在醫院的十字路口四下張望。
不論是往哪兒看,都看不到舒樂的身影,她不知道去了哪裡,自己這麼漫無目的地找下去,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張國慶想起舒樂的行李還在賓館,便決定先回賓館等著。
再怎麼說,舒樂也要回去拿自己的行李的。
這麼想著,張國慶便攔了一輛計程車,朝著賓館的方向前進。
坐在計程車的座位上,張國慶盯著自己的手機螢幕,他剛剛已經給舒樂打了六七個電話,她卻一個都沒有接,再打下去,舒樂會接電話的可能性也不大,張國慶想了想,編輯了一條簡訊發了過去。
【舒樂,你在什麼地方?收到簡訊請回我電話,我很擔心你。】
資訊之中全都是對舒樂的擔心,沒有一句是抱怨舒樂剛剛把他扔出去的行為。
冷靜下來的張國慶覺得,可能醫院這個地方給舒樂帶來的一些不太愉快的記憶,從她過度的反應來看,醫院這個地方給她帶來的創傷有點兒大。
張國慶的腦子裡面浮現出了一連串的猜測,然後自己被自己腦補出來的那些畫面虐的心肝疼。
他的救命恩人,這麼好的舒樂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
而此時被張國慶腦補出來的那個遭遇了嚴重創傷,因而對醫院產生畏懼的小可憐,正端坐在馬路邊的一家不大的早點店中,她已經解決了兩籠包子,此時正向著第三籠進軍。
世界就坐在她的對面,此時正安靜地看著她進食。
現在剛過早上八點鐘,正是早餐時間,這家距離醫院不遠的早點店中的客人不少,舒樂和世界所在的這一桌在靠門口的位置,四人的位置只坐了兩個人,進入早點店的人像是都沒有看到這個空位一樣,哪怕沒有位置站著吃,也都不會到這個座位上來,他們這個位置,和擠擠挨挨的早點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清冷的好像身處在另外一個世界似的。
一籠四個包子,每個包子的都有成人拳頭大,舒樂兩口一個,飛快消滅掉籠屜之中的白胖包子。
吃完了三籠包子後,舒樂感覺自己胃裡充滿了飽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