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相很和藹,當他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很無害的感覺,然而當他收斂起笑容,沉下臉來的時候,他給人的感覺便徹底變了。
總而言之,現在的王天勤看起來跟好人兩個字完全掛不上鉤,陰沉著臉給舒樂施壓的王天勤就差在臉上寫上壞人兩個大字了。
原本還圍著舒樂勸說的人齊齊後退了一步,他們也都收起了那虛假的笑容,露出了真實的模樣來。
老實說,幾個大老爺們全都陰沉著一張臉,用一種像是看犯人一樣的目光看著她,確實讓人很有壓力。
不過舒樂被他們這麼盯著,也沒有太多的感覺,她目光平靜地與王天勤對視著,淡淡地開口說道:“我相信警察。”
王天勤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來:“沒有目擊證人,沒有證據,意外和故意的界限本來就很模糊,誰能給你作證?更何況你現在全須全尾地站在這裡,說自己被謀殺,有誰會相信你所說的話?”
王天勤越說便越覺得自己所說的話很有道理,先前的那種慌亂全都不見了,整個人變得氣定神閒,與舒樂說話的時候也變得盛氣凌人了起來。
“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你猜警察是會相信你一個人的話,還是會相信我們這麼多人的話?”
舒樂抬起手指了指角落裡的那個攝像頭,開口說道:“警察會相信攝像頭記錄下的內容。”
王天勤臉上的笑容更誇張了,他用充滿了惡意的聲音說道:“舒小姐,你對這個廠房的瞭解還能有我深嗎?那個攝像頭已經壞了很長時間,它不會錄下任何的東西。”
言外之意,舒樂不用想這個攝像頭會給她帶來什麼幫助了。
舒樂身後那個巨大的汙水處理器在不停運轉著,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舒樂靜靜地站在那裡,身後是巨大的汙水處理器,而她的面前,則是幾個對她滿懷惡意的男人。
王天勤的這番話便將原本不利於他們的局面徹底翻轉,現在主動權握在他們的手中,而舒樂彷彿成了他們手中的螞蟻,任由他們揉圓捏扁了,王天勤手底下的這幾個員工原本便不喜歡舒樂,剛剛為了哄著舒樂在警察跟前說好話,不得不放低姿態哄她,然而形式反轉了之後,他們便壓制不住心中的惡念,對舒樂惡言相向。
幾個男人說的話一個比一個惡毒,到最後甚至脫離了原本的事情,開始對舒樂進行人身攻擊。
“長得那麼醜,居然還好意思有什麼被害妄想症,她去害人還差不多,誰會特意去害她?”
“還說什麼有人要謀殺她,簡直可笑,恐怕警察來了見到她這樣子,什麼話都不用問,就把她給帶走了。”
“是啊,小杜是最善良不過的人,人美心又善,只不過是行事迷糊了一些罷了,她居然說人家要謀殺她?!”
“我看她就是嫉妒小杜的美貌,自己長得醜,心也醜陋惡毒,她分明是想整死小杜。”
“呵呵,不過老天有眼,她這些毒辣的計謀哪裡瞞得住老天的眼睛?我看她的惡毒就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了。”
幾個男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對舒樂的外貌和人格進行了無情的羞辱。
王天勤不過舉起手來,意思意思地阻止了他們一下,卻並沒有深究的意思,幾人見有王天勤撐腰,更加肆無忌憚地開始攻擊舒樂。
舒樂站在這些人的對面,看著他們有鼻子有眼地編造著她要汙衊迫害杜玉霞的話,臉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來。
不過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人罷了,根本不值得她在意。
雖是如此,可是被這些人如此肆無忌憚地攻擊著,舒樂的心裡面多少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就在此時,一隻溫熱的大手抓住了舒樂的手,源源不斷的熱流從那隻手的手掌心之中湧了過來,驅除了如跗骨之蛆纏在她的身上的冷意。
舒樂側頭看向了身旁的人,世界低頭看著她,目光溫柔至極。
“不要在意這些人,我知道你是什麼樣子的人,嘴賤之人,是要遭雷劈的。”
說完這番話,世界拉著舒樂往後退了一步,舒樂不解地看著世界,心中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來。
明明剛剛世界就跟她站在一起,可是王天勤他們就好像沒有看到他似的,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好像有些奇怪……這麼好看的一個人真的能當做看不見嗎?
就在舒樂想要仔細去想的時候,轟隆隆的雷聲突然響了起來,幾乎是在雷聲響起的同一時間,一道炫目的白光穿透了房頂落了下來。
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