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了,她覺得跟一個想要她命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聽到徐秀蘭那尖銳的質問後,舒樂低下頭去,目光與徐秀蘭的對上。
舒樂的眼睛仍舊乾乾淨淨的,看不見一絲陰霾存在,而徐秀蘭的眼睛裡面卻充斥著滿滿的怨毒與瘋狂之色。
明明害人的人是她,只是因為她想要害的人沒有被她害死,她便露出了這種模樣。
舒樂覺得,自己大概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理解徐秀蘭這種人的心裡面在想些什麼。
“我為什麼要生氣?你的行為並沒有對我造成真正的傷害,我現在不是還好好地站在這裡?而你所作的事情觸犯了法律,自然有法律對你進行懲罰,我又何必生氣。”
說完了這番話後,舒樂沒有再搭理徐秀蘭的事情,她轉身往旁邊走了幾步,拉開了與徐秀蘭之間的距離。
徐秀蘭怎麼都沒有想到舒樂竟然會是這種回答,她只覺得心中血氣翻湧,一口老血梗在了心口處,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到最後她生生地被梗得暈了過去。
耀陽公司這邊地面陷落的太多了,整個公司光是工人便有數千人,一旦地陷朝著旁邊擴散,恐怕會造成嚴重的人員傷亡。
將坑裡面的那些人救上來後,新來的警察們便開始拿著大喇叭疏散人群。
曾志強叫來支援的警察並不多,耀陽公司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現場的情況不是他們這些警察能控制得住的,曾志強撥打了領導的電話,將這裡的情況告知了領導,請求進行支援。
就在警察們有條不紊地忙碌著疏散人群的時候,耀陽公司的副總商丘禾帶著幾個高層趕到了現場。
當看到那塌陷的深坑和深坑裡面的那些渾濁的汙水時,商丘禾的臉色一白,他廢了好大力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見警察拿著喇叭開始疏散人群的時候,商丘禾急了,大聲呵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們的工人現在正在工作,你們這樣做是在阻撓我們進行正常工作!”
現在的情形本來就不容樂觀,網路上的那些評論本就一面倒地抨擊著他們公司,若是現在冒出來幾個公司內部人員,放出幾張廠子的內部圖片,那形勢怕是會變得越來越嚴峻。
商丘禾說著,身後跟著的幾個高層便去攔下那些拿著大喇叭疏散人群的警察。
這些高層在商丘禾的命令下搶奪那些警察手中的擴音器,而警察礙於規章制度,不能對他們出手,手中的擴音器被搶去了不少。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你們這是妨礙公務,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已經犯法了?”
然而無論那些警察如何說,他們全都充耳不聞,將擴音器搶奪下來後,便都回到了商丘禾身邊。
剛剛警察用擴音器已經喊了一會兒,有不少的工人都從廠房裡面出來,看到這邊的情形後,不少人都停下來駐足觀看。
商丘禾見狀,眉頭緊皺了起來,他開啟一個擴音器,朝著那些工人們喊道:“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怎麼能脫離崗位?現在你們立刻回去,公司可以不對你們進行懲罰,在五分鐘內沒有回去,還停留在外面的人,將會扣除十天工資,嚴重者直接開除。”
商丘禾是公司的副總,不少人都認識他,他的話一說出來,那些工人們都炸開了鍋,他們也不敢在外面多做耽擱,急匆匆地朝著廠房內走了過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剛剛出來的那些工人們又全都回到了廠房之中。
“裡面危險,你們快點出來!”
然而警察們的聲音卻被那些工人們嘈雜的聲音給壓了下去,沒有人會聽警察的話。
在可能會存在的危險和因為躲避可能存在的危險而導致扣除工資和開除工作的形成對立的時候,工人們還是選擇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為了生活,在危險沒有發生之前,或者沒有威脅到他們生命安全的時候,他們優先選擇的便是保住自己的工資和工作。
曾志強並不認識商丘禾,不過從他剛剛的行為來看,這人顯然是耀陽公司的高層人物,見叫不回來那些工人,曾志強急了,他大步走到了商丘禾的面前,眼睛發紅地看著商丘禾,指著不遠處那巨大的深坑說道:“你看到那些深坑了沒有?地陷隨時都會發生,也許下一秒鐘,廠房所處的地方就會發生陷落 ,你怎麼可以枉顧工人的安危,讓他們繼續回去工作?”
氣急之下,曾志強的態度很強硬,幾乎是強制性地命令商丘禾,讓他不要阻撓他們疏散人群。
然而商丘禾哪裡會在意一個小小警察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