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試驗期,唱的不好你花錢罵也能罵的痛快對不對。”龜公依舊不遺餘力的推銷著。
“……你特麼開心就好。”燕小芙聽了這個效果剛剛的硬廣告,捂住自己的胸口,顫顫巍巍的離開了門口。
這特麼……是連當事人都認不出來,就敢站門口瞎說啊。
“我還真不知道你會唱女聲啊。”蹲在那裡擦著花瓶的炮哥身上的唐門衣服已經換了,他穿上了一身樓裡下人的灰布衣服,正在擦著二樓那個有一人高的不知道哪個年代的大花瓶。
“你還有臉說!”燕小芙直接一計斷子絕孫腳就飛了過去,還沒等到炮哥身邊呢,就被他躲過去了。
這貨有個相當神奇的屬性,擦東西從來都找那些大的,高的,總之就是能藏人的東西擦,一個人蹲在那裡,暗搓搓,暗搓搓的,默默丟丟的擦,冷不丁一看還以為是要去暗殺誰,而不是擦東西……
“不是,你那天到底砸了多少東西啊?能不能來個準話,我來算算我要打多長時間的工。”燕小芙蹲下來認真地看著炮哥的眼睛,真誠的直視著他。
“也沒砸多少啊,就是把那個臺子砸了,那些瓶瓶罐罐的加起來也沒多少……”
“……瓶瓶罐罐是指?”
“臺子兩邊擺著的大花瓶,客人面前的小桌子上茶盤啥的……”
炮哥口中的這些“花瓶和茶盤”燕小芙目前還沒啥太多概念,等她真的上了臺的那天,閒來無事朝下面一望,順便被直播間的觀眾們科普了一下之後,她分分鐘想衝下臺罷工逃跑……
“抱抱,你聽我跟你講。”燕小芙摸了摸炮哥的狗頭。自打“兩年前”她跑了之後,她就一直有點心虛,再加上炮哥現在肚子上的口子還沒好呢,她也不太敢欺負他。
“現在看你這麼慘……我就姑且不追究你的熊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著,然後悄悄的給唐門回個信,叫他們送銀子和姑娘來把你贖出去,然後趕緊滾蛋,這些日子我就先上臺唱戲。”燕小芙語重心長的跟他說,炮哥沒說話,依舊蹲在那裡擦花瓶。
“不聽話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嗎……你就要被抓去穿女裝了!一邊穿女裝一邊唱戲,你怕不怕!”燕小芙面目猙獰的對炮哥說,炮哥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蹲在地上,頭仰著觀看她面目猙獰的表情。
直播間的觀眾們簡直跟在旁邊蹦躂的熊孩子似的,上面一排排刷過去的彈幕:“穿啊穿啊!我們一起穿小裙子啊!”
“抱抱,不聽她的,我們繼續熊,穿上女裝我們依舊是樓花!”
“漂漂亮亮的新衣服!穿啊,誰不穿誰是孫子!”
兩人這麼面對面直視了大概三秒,燕小芙收起了猙獰的表情,換上了一副面無表情的臉,轉頭走了。
……
“今天你第一次正式上臺,下面坐著的都是花了大價錢的,別看一個個長得銼了吧唧的,那可都是整個揚州城最有錢的人了。”
燕小芙被人幫著系衣服戴頭飾,她轉頭看了眼說話的老闆娘,嫌棄的撇過了眼睛。老闆娘一把糊住她的臉,揪著她的耳朵喊:“不管怎麼樣,你都要讓人覺得你是個真的姑娘,別人一看見就說:‘這姑娘長得真漂亮’,而不是‘這姑娘怎麼長得跟個男人一樣’知道不知道!”
“知,知道。”
“小桃!過來一下,把他這個眉毛給我修修!前幾天我就想說了,哪有姑娘留這麼高的峰眉的。”
燕小芙躲開了走過來的姑娘,自己拿起小剪刀老老實實的把眉毛修好了。
她穿了衣服後也不敢亂動,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動作都背熟了沒?別一上臺又翹你那蘭花指。”老闆娘拍了拍她的肩膀。“聽見沒,外面那麼大的聲音,今天觀眾全都是來看你的,好好表現啊。”
“胭脂!你今天終於不用蘭花指了嗎!”
“艾瑪我想看啊,等會我去叫人來。”
“啊啊啊啊啊能不能等會!我外賣沒到呢!!我想一邊啃雞翅一邊看!”
燕小芙在後臺等著,等著等著都有點餓了,她尋思著一會唱完回去吃個飯什麼的。項羽和劉邦先上了場,幕布被掀開了一個縫,燕小芙感受著從那道縫裡撲面而來的熱氣和嘈雜的聲音,緩緩的打了個冷顫。
“冷了?”她身後的一個人滿臉疑惑的問她。“不能啊,今天碳盆燒的挺旺的啊。”
“不不不,不是因為冷。”燕小芙朝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靠在椅子上聽著外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