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週歲離得近,你祖母和你父親商量著,不如讓你兩個姐姐都回來,大家聚一起更熱鬧些。”
這幾年,季嫣然的夫婿陸盛宏官途走得順,年前就傳來訊息,怕是今年就要往上調職升官了。雖然昔年大太太和秋姨娘之間不少齷齪,但是這兩年自己的孩子爭氣,也漸漸放開了那些往事,對季嫣然也比前些年殷勤了許多。
季嫣然之前對孃家也有些不鹹不淡,但是去年那幾件事發生之後,也對孃家親近起來,是不是就寫封信送來和孃家人問候一句,修補關係。這種事說白了也是互利互惠,雙方都樂見其成。
季初然自然更不用說——她去年就已經嚐到了甜頭,這下孃家勢頭更盛,她在范家的日子自然也就更好過。幾次寫信過來,也都說家中生活平靜,公婆慈愛,丈夫體貼,兒女可愛,就連沒有主母會真心喜歡的通房姨娘之類,也都老實聽話,沒人敢觸她黴頭。對於這個時代的平常女兒家而言,這樣的日子就足夠稱得上和順了。
兩個姐姐的日子越過越好,季念然也很為她們高興。昔年一處居住的姐妹們,也只有季茉然的訊息少了些——季念然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只是季茉然自己和姐姐們疏遠,又是隔房的妹妹,季念然不願意主動多打聽而已。
除了這些,季念然又惦記著親自哺乳孩子——她多少知道一些母乳對孩子的好處,只是大戶人家沒這規矩,索性幾個丫鬟還算聽話,第一個月裡偶爾遮遮掩掩地喂孩子吃幾口奶,算是盡了些為人母的本分。
等到瓊姐兒百日過後,秦雪歌又接到調令,皇上和太子都有意把他外放到贛州,一到地方就是司運使。就算秦雪歌在這個位置上坐滿十年,二十多歲的從三品大員,也是朝中難得少年英才了。
更不要說憑著他和太子之間的關係——太子地位首先就穩得很,只要不鬼迷心竅一般地反叛皇上,今後秦雪歌也不怕沒有一、二品的官做。
秦雪歌的意思,是攜妻女一同赴任,季念然自然更是支援。她前些日子見過二姐季嫣然——她看上去要比季初然幸福多了,臉上的笑意也更真實些,可見日子過得是真不錯。季念然見過她之後,就覺得在這個時代,女人若想過得開心,還是最好只專注自己的小日子。沒有那些長輩妯娌、烏七八糟的事更好。
既然她也同意,將軍府的幾位長輩也無意將她束縛在京城,致使小夫妻分居兩地。包括秦夫人在內,長輩們畢竟都是真心希望秦雪歌好,也盼著他早日擁有自己的嫡子,對小夫妻一同離京之事也沒有過多為難。只是老將軍,有些心疼曾孫女小小年紀就要出遠門。
老人家看重女兒,季念然也打心底感到高興,她又答應長輩,就算贛州公務繁忙,秦雪歌脫不得空,自己也會時常回京。
各方都打過招呼之後,季念然也終於能自由下床了,就開始帶著丫鬟們收拾整理江雪院的東西:有些是要留下的,有些是要帶著一道去贛州的,都要分開裝箱安置妥當。另有初晴塘的事也要季念然花心思張羅,這家小鋪子這兩年經營得不錯,季念然有心到了贛州之後再弄一家分店。又要和春喜娘商量著幫春喜在府裡找個妥當的人家,最好是善於經營生意的,成親後好將夫妻兩個一道帶到贛州去。
雜事雖多,但是季念然卻忙得甘之如飴。畢竟,這些都代表著她的生活已經越過越好,不僅如此,她甚至在有限的閒暇時間裡,開始計劃著到了贛州之後怎樣佈置只屬於自己小家庭的宅院。
生機煥發的春天,季念然對未來的生活,也充滿了憧憬和希望。
第119章 大結局
五年後。
從贛州往京城方向的官道上; 一隊車馬正由南往北緩慢而行。無論是車還是馬; 都沒有打明旗號,但其實無需這些; 只看那幾輛馬車邊圍繞著的訓練有素的護衛; 一般老百姓都能猜出這一定是哪個大戶人家跟著家中的官老爺一起回京述職的車隊。
車隊最前的那名青年——也許還能被稱之為青年吧; 他還沒有蓄鬚; 頭上只繫著方巾,身上的衣服卻能看出料子華貴。初春的空氣中還微帶著些涼風; 他身上披著斗篷; 上面花紋繁複; 一般人甚至都認不出這花紋的名字來。
那青年原本自己騎著馬走在最前,卻突然從車隊中間又駛出一騎來,那人原本護衛在車隊中的第一輛馬車邊上,馬車內的人似乎隔著車窗上搭著的簾子說了句什麼; 他雙腿一夾馬腹,趕上了最先頭的那位青年。
“二爺。”他湊近了青年; “二奶奶說,小少爺又鬧起來了,怕是尿了,說要車隊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