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來了,還帶來一個人,那人摘了帷帽,是何宣生。
“過來坐吧,大熱天的為什麼要戴個帽子?”
“沒辦法,這張臉容易惹禍。”
“宣生,你就知足吧,你知道有很多人都羨慕你這張臉的。”
“夫人也是嗎?”
“是啊,羨慕死了!”何宣生的臉笑得極其燦爛。
“今天去哪了?”
“去藥鋪置辦些藥材。”
“對了,宣生你自己在旁邊的屋子住,秋以森留下來跟我繼續裝成夫婦好了。”
“為什麼要裝成夫婦?”
“還不是他,等會你自己問他好了。”
“娘子,我要上床去睡…哎喲…娘子你幹嘛掐我!”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去宣生的屋子裡睡。”
“你!哼!”秋以森氣呼呼地別過臉去,真弄不懂他,有時很成熟,有時卻很幼稚。
“夫人,明天開始我要去良巫山上採些藥材。”
“藥鋪裡沒有嗎?”
“嗯,這些藥材是很難尋的,只得去山上碰碰運氣。”
“那好吧,自己小心點!”
“嗯。”
就這樣,何宣生每天都早出晚歸,每次看他回來都很疲憊,有時累得連飯都不吃了,就直接回屋休息去了。
而秋以森卻是不一樣,精力充沛得很,跟個膠布似的,除了我上茅房,其餘時間全都和我粘在一起,特別是每天早上醒來,他都在我床上,雖然我那麼強調不行,他還是明知故犯,當然,最後他都以屁股落地開始嶄新的一天。
萬日誠依然沒訊息,司馬南也是,我後來又叫來尚為許,問了他們的情況,說兩人還在清城,到底在幹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真是的,到底是什麼事情,要留得這麼久,等待可真是讓人難熬。
又是一個等待的早晨,睜開眼睛依舊看見秋以森的睡臉,好像已經習慣醒來第一眼看到他,不覺得笑出來。
“娘子,笑什麼呢?”
“你醒了!醒來還在這裝睡,快起啦!”
“娘子,你今天頭一次沒有踹我下床,這是不是好的開始呢?”
“你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生死相依!”
“只會油嘴滑舌的傢伙懂得什麼!”
“啊,好疼,我還以為娘子今天不會踹我下床呢。”
“想得美,穿好衣服,今天我們出去走走。”
走到靠街的桌子坐下,跟店小二要了點吃的,秋以森適時“翩翩”下樓,坐到我對面。
這傢伙用穿得這麼招搖麼,不明白為什麼每天都得把自己搗鼓得美美的,才肯下樓,唉,生做男子還真是虧待他了,不管是客棧還是路邊行人,只要見到他的,都得瞄上一眼。
人說紅顏禍水,還真是對的,只是這個紅顏是個男子。
“娘子,怎麼了?盯著我發愣,不會現在想要吃我吧,那我們現在回房。”
我無視他,一天沒個正經,轉頭看著街上過往的行人,這是從我來到良巫的習慣,希望那裡有我期盼的面孔,明明知道,我這眼神是看不清的。
“是在找我嗎?”
“你是誰?”秋以森立刻起身與窗外的人對峙。
“終於來了。”
“是,我來了。”
“進來吧。”眼睛跟著帥氣的身型,生怕一個眨眼,他就消失了,這個讓我等了好久的人,司馬南。他在我旁邊坐下來,一如往日的微笑。
“娘子,他是誰?”秋以森坐回椅子,語氣盡是不滿。
“你先吃,你和我上樓。”
“娘子!”
“先吃吧。”
不再理會秋以森的抗議,拉著司馬南上了樓,進了屋,關上門。
然後,摟住眼前這個身軀,背後溫暖的手在輕拍著,許久,我才放開他。此刻的心中感慨萬分,只想抱他一會兒,也說不上是為了什麼。
“原來主子這麼想我,早知道,我說什麼也得放下手中事,早點過來。”
“看你的臉,好像清瘦了許多。”
“呵,過去坐吧。”
“好。”我坐到靠窗的床榻上,示意司馬南也坐過來,因為這邊涼快些。
“夫人往裡去些。”
唉,這司馬南幹嘛老與人擠著坐呢!我往裡挪了挪,他靠過來,轉頭笑著看我。
“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