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白花花是他的頭髮,一個男人的頭髮竟然是白色的。正當我想看他的面容時,身體突然急劇下降,我一看周圍,他竟然抱著我從二樓跳了下來,這是輕功啊!
“夫人,夫人她怎麼了?”是映荷。
“你,前面帶路去王妃的院子,你,去找府裡的醫師過來。”
“是,映荷這就去,夫人,就麻煩大人了。”
映荷撒腿就跑走了,我抬眼想去看抱我的秋內侍,無耐他的臉在我眼裡竟是雙影,罷了,我真是醉了,這一切是個夢,是個夢。
就這麼迷迷糊糊的,一直到被放在床上,我才又清醒過來,我掙扎坐起,摸著肚子,身體被酒精麻痺得毫無感覺。
將手探進衣褲裡,然後再去看手心,整個手掌沾的全是紅色,那是我的血,從我身體流出來的血,話說一個月事怎麼出血出成這樣,不會要大出血吧,這可是要死人的。
“醫生,醫生。”我一把抓住白頭髮的人,”求你,幫我找醫生過來,求你。”
“醫生?是醫師嗎?馬上就來,靖王妃,你忍住,醫師馬上就來。”
“你,快去催。”
“是,是,大人。”家僕小跑出了屋子。
“求你,讓他快點過來,求你。”
“靖王妃,你聽著,醫師馬上就來,請你堅持一下。”
“我堅持,你要我怎麼堅持,再這麼出血,我會死,我會死……”
“靖王妃,你醒醒,千萬別睡,靖王妃!”
那是誰?請你等等?我這是在哪?在哪?為什麼我說不出話來?我成啞巴了嗎?
“沈柳,你害死本王的兒子,本王就拿你命來抵。”什麼?他們要幹什麼?
“來人,將這惡婦拉出去施以極刑。”不要,不要,啊————
“夫人!你醒啦!”
“映荷,我,啊,真是虛驚一場。我…我的頭…太陽穴好疼,我的身子,身子無力,我是怎麼了?給我拿點水喝…”
“給,夫人,慢點。”
“映荷,我這身子怎麼了,有點提不起勁呢?”
“映荷,你怎麼了,眼睛這麼紅。”
“夫人!!”
“映荷!你幹嘛跪下,到底怎麼了,你快起來和我說。”
“夫人,夫人…”
“別哭了,起來說!”
“夫人,都是映荷的錯,映荷沒照顧好夫人,夫人的孩子,孩子沒保住,沒,沒了。”
“什麼孩子?你說什麼呢?”
“夫人?!”
“等等,昨天,昨天。”
“夫,夫人?”
“我記得我是來月事太多,好像大出血了,啊,怪不得我沒了力氣。”
“不是的,不是的,夫人,都怪映荷,讓夫人的孩子沒了。”
“映荷,你一直孩子孩子的,到底什麼意思?”
“夫人,你已經懷了身孕了。”
“誰說的?”
“是‘竹生醫館’的何醫師。可惜未救治及時,夫人小產,都怪映荷不好,映荷該死。”
“出去。”
“夫人?”
“出去。”
“夫人,你好好休息。”
映荷將門帶好,屋子一下陷入黑暗,因為窗子也都關得死死的。我的頭,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只模糊記得我是月事過多,大出血,難道不是這麼回事?
我真的懷孕了嗎?這麼想來,我的確有三個月未來月事,這是懷孕的徵兆,我卻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把這個給忽略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樣?
哈,哈哈,這是我的錯嗎?我這是害人害己,我甚至都不知曉他來過,就這麼送他走了。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是不是我?這不是我?我究竟是怎麼了?
不對,這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是他們的錯!是他們欠我的!是他們欠我的……
“夫人,你醒了。”
“什麼時辰了?”
“是早上了。”
“那我起來,睡得腰有點酸。”
“不行,夫人,何醫師說,夫人得臥床休息幾天才能起來。”
“何醫師?為什麼請他過來,府裡不是有醫師嗎?”
“為什麼不回答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說吧。”
“夫人。”
“說吧,你覺得還有比我失去孩子更讓我難過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