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誠,只見靖冥王一擺手,被人扯住的胳膊被放下。
“萬護將?本王未曾問你!”
“王爺,隱月主子乃相爺長女。”
“萬日誠!”他做什麼,恨我大難自保麼?糟了,果然,我的一句話,所有人,當然,包括靖冥王全都看著我。
“沈鶴山只有一女,眾所周知,此女何來?”
“回王爺,隱月主子是相爺年少遊歷時,在良巫山腳與當地族落女子所生,相爺並不知有此女兒,前不久,隱月主子母親過世,她便依母親臨終所言來此尋父,卻不想剛認親不久,相爺慘遭橫禍,索性當時隱月主子與罪臣去了幽宅,才有幸躲過此難。王爺可派人去良巫山落家村查證。”
“隱月?或者應該叫沈隱月,聽了萬護將所訴,本王有些糊塗了。”好個萬日誠,就這麼把我拖下水,我極力撇清關係,他卻,當下,就算我不承認也沒人可信吧。
“回王爺,他所言實屬事實,草民來此不過幾天,父親家中便遭此變故,剛才那位軍爺說父親通敵叛國,草民一時害怕,又不甘遭受連誅,才違心說慌,請王爺恕罪。”我現在滿頭是汗,這謊話說得已經沒邊沒框,不知道這靖冥王是否相信,話說,就連我自己都有點猶豫了。
“如若不信,這父親家傳之物可作憑證。”我掏出相爺的那半邊黑玉,遞了過去,一個家僕接過遞了上去,靖冥王接過,只是掃了一眼,便在手中把玩。
“萬護將,相爺這通敵叛國之事…。。”
“王爺,相爺的為人,想必王爺深知,相爺忠心往事可鑑,家門滅族乃靈月宮所為,相爺因為南國之事,與靈月宮結下樑子,前不久,相爺與夫人帶著郡主去萬壽寺還願,歸途路過青林就遭靈月宮劫持,夫人便在那次遭歹人殺害,這些事兒王爺想必已知。而相爺身上的劍痕卻是靈月宮宮主的獨門劍法,殘影。”咦?難道最後相爺是被司馬南所殺!
“林副將?”回答的是那位軍爺。
“回王爺,的確是殘影。”
靖冥王依舊把玩著我的玉,不知在想什麼,院子就這麼突然靜下來,只有幾隻啞鴉的叫聲,忽近忽遠。我心惶恐,不知道前方的是福是禍,心就這麼懸著,這靖冥王也真是的,不說話,就這麼吊著大家。
就在我垂頭喪氣,滿肚誹言,這時他有了動作,我悄悄抬頭望去,見他招手,過來一名家丁,他俯身說了什麼,那家丁便一路小跑離去,不到片刻,便拿了東西回來。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展開,原來是紙筆,靖冥王起身抬手拿起筆,沾沾一旁的硯臺,便揮手寫著,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又從旁邊拿個什麼往紙上按了按,放到一旁,便又倚回榻上,我連忙又低下頭,好在他並未往我這邊看。
“林副將。”
“在。”
“你把這信呈給皇上,皇上自會明白。”
說罷,剛才的家丁便將那幾頁紙疊好交給林副將,林副將接過,向靖冥王俯身抱拳,便帶著他的小分隊浩浩蕩蕩離開了。整個院子的空氣剎時通透心怡,難到我們沒事了,早知道如此,那剛才我不是多此一舉。
哎呀!剛才一直緊張,把胸口的傷給忘了,現在人一放鬆,疼痛立刻上來,我往傷口方向一看,完了,剛長得漸好的傷口又被扯開,已經能看到一點淡淡的血印,怎麼辦,如果時間拖久了,血會滲的越來越多,要是讓這靖冥王發現,就算我說得理由充分,也難保他不會懷疑,於是這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此事全憑皇上裁決,忠心,先帶沈隱月和萬日誠去南院‘靜居’,沒本王的允許,不得出院半步,其它人先交白喬收押。”
“是,王爺,你們,解了他們的枷鎖……兩位,這就隨奴才走吧。”
圈禁?好吧,這應算是好事兒,總比沒了性命強,我學著萬日誠的說詞向靖冥王謝恩,與他一同起身,不敢停留片刻,便隨著這位叫忠心的奴才來到南院。
一進南院就聞到了一股花香,等走進院中,才注意到前面有個小花壇,裡面種著不知名的花,花瓣紫紅,花心泛白,很是好看,想必是它散出的香味吧。
這時叫忠心的奴才停下,轉身對著我倆,指著前面的房子,說請我們兩位住在此處,又告訴我們衣食住飲自有人伺候,院子內可以隨意走動,只有一點,不得出後面的那個門,然後他就離開了。
我抬頭見房子上面有個亮閃閃的匾額,上面提著“靜居”,轉著對著萬日誠苦笑說,雖說是圈禁,卻是非常不錯的待遇了,總比死了強吧。他並未回應,只是淡淡看著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