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澡間那幹嘛呢?看你在那站了半天。”
“怕小姐洗澡需要什麼,我在外面等,她叫我也方便些。”
“也是,婆子你做得對。”
“柴嬸,柴嬸,你在嗎?”
“小姐,你怎麼跑這來了,快進屋來,這外面冷。”
“柴嬸,你可看見一張寫滿字的紙,在我上次來時穿的那件紫色棉襖裡面來著。”
“沒有你說的紙啊?棉襖在這裡,我看都穿爛了,這不,照樣子,尋思幫你做一件,給,是這件吧。”
“是。”我把棉襖裡裡外外全翻了個遍,果然沒有。
“是很重要的紙嗎?”
“是,是我娘寫給我的,沒事,我再想想放哪了吧,或許是我記錯了。”
“小姐先回去休息吧,此時太晚了,也不好找,等明日我幫小姐到處找找。”
“也好,那柴嬸,我回去了,你和柴伯也早些睡吧。”
“小姐等我下,我把衣服放回去,這就送小姐你回屋。”
“不用啦,這點路我走不丟的。”
“好,好!小姐當心點走。”
“嗯。”究竟在哪丟了,照理說不應該啊!算了,不想了,只能天亮再找找了。
我還能活多久,一天,兩天…我抬起右手,展開,藉著燭火,只見小指的指根有一條黑線,甚是鮮明。這是藕斷絲連裡的最後一式,叫“破釜沉舟”,是我為自己籤的契約,為的就是以防有個萬一。這個術,若是不用,一生都安枕無憂,可是隻要用過一次,凡碰到我血的人,必將中毒而死。
本以為直到死,都不會用到這個式,可是被那兩個禽獸侮辱的時候,我不得不用,既然躲不過,我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這術的代價太高了,不光毒死別人,也會慢慢毒死我自己,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毒發身亡的,這麼狠的術,竟然叫“破釜沉舟”,怎麼看都應該叫“同歸於盡”才是。
如今,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日誠,本以為我能好好的活著,可以帶著你到處走走,想不到,我還是要走這一遭,這次,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因為我不想死在外面……
“柳兒!”
“柳兒!快醒醒!”
“日誠?”
“是我!”
“日誠,快帶我走吧。”
“走?要走去哪裡?”
“隨便哪裡都好。”
“姻緣未了,你甘心就這麼離開嗎?”
“日誠是在說笑麼?我哪還有什麼姻緣,我的姻緣裡只剩你了。”
“柳兒,我說過,姻緣沒那麼簡單,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棄掉了?”
“就算有又如何?,我已是將死之人,還要姻緣有何用處!”
“柳兒的姻緣線很多很長,豈是短命之人,不要輕言放棄,不要放棄,不要…”
“日誠,你別走,你別走,你別走!”
“啊----”
“小姐?”
“啊,是柴嬸啊。”
“做惡夢了?”
“不是惡夢,是美夢。”
“那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
“有點睡熱了吧。”
“快起來洗洗,我去拿飯菜給你。”
“好。”
“哎?你們是誰?來這裡幹什麼?老頭子,他們是誰?”有人來?
“是王爺派來的人,你看,這是信物。”王爺?我連忙起身,穿好衣服。
“真的是王爺?你叫什麼?”
“在下何宣生。”何宣生?
“何宣生?啊,是清城那位很有名的醫師吧。”
“不敢當,只是一名醫師而已。”
“那王爺讓你們來有何事情?”
“這其中的緣由,不是馬上能說清的,我們這次來是想帶隱月回清城的。”秋以森也來了?
“這,我去問問小姐?”
“柴嬸,對不起,多有得罪。”
“哎,哎,你們怎麼亂闖?”
我剛穿好鞋,門就被開啟,何宣生衝了進來,直到我面前,才停住腳,而他後面,跟著的是秋以森,兩人全是一臉喜色。
“夫人,我們可找到你了。”
“找我做什麼?”
“我們來接你回去。”
“回哪?”
“回王府。”
“我不會回去的。”
“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