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我們天玄門一派難道就不是玄學名門了嗎?為什麼很多事情都要把我們踢出去?十年前那場中外交流,只有我們天玄門沒有出席,一個名額也沒有!”
“難道這還不是打壓?這還不是排擠?!這還不是冷落?!”
朱彥震驚地看著馬文煜,嘴唇蠕動了兩下,竟然沒能說出一句話,把他的反應當成心虛的馬文煜哈哈大笑,陰狠的眼神彷彿要從朱彥身上扎幾個洞,他陰森森道:“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跟你們多說了幾句廢話,沒有直接滅了你!”
蘇華殷拍了拍朱彥的眼神,李瀅等人都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馬文煜,蘇華殷走上前,不動聲色地把他們護在身後,搖頭嘆息,憐憫道:“你真是愚蠢。”
馬文煜猛地上前,直接被法陣禁錮全身,一道藍紫色的光芒閃過,他猛地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你這想法,是天玄門一派所有人的想法,還是你自己的想法?”
“聽你的意思,天玄門一派也是個大派,你師傅既然是掌門人,那長老總是有的吧?他們同意你的想法了嗎?他們是否對這安排有何不滿嗎?”
“那只是一群膽小怕事之徒!”馬文煜反唇相譏,冷笑道,“天玄門一派,遲早亡在那一群膽小怕事的鼠輩上!”
“我看啊,天玄門百年聲譽都是毀在你一人之手,如果馬大師在天有靈,估計要自裁謝罪,”蘇華殷憐憫地看了馬文煜一樣,輕輕吐出兩個字,“愚蠢。”
“天玄門一派對此事沒有異議,是因為他們心裡清楚,眾大師是把天玄門留為華國玄學界最後的一點血脈了。”
“百年之難將來,華國內憂外患,十三位大師都做好犧牲的準備,年輕一輩又不成氣候,你是這十三位大師以外實力最強的,又比大師年輕二十歲,加以時日,未嘗不會踏入大師行列,那麼你就是華國玄學界未來的希望,”
“十三位大師但凡真的走了,華國玄學界必定一落千丈,各種外國勢力極易抹殺其他的玄學師,而將天玄門一派隱藏起來,更是一種庇護,”
蘇華殷聲音平靜,突然勾唇一笑,她緩緩地走在馬文煜之前,冷漠道:“你以為,這十三位大師為什麼選擇天玄門一派?”
“這些大師哪一位不是掌門人?那一位不想要自己的門派千古流傳下去?為什麼會選擇天玄門?還不是因為你師傅馬大師。”
“臨死前,他拖求幾位大師照顧他唯一的徒弟,也就是你,幾位大師答應了,自然會好好照顧你,而你又是年輕一輩中最有天賦和希望的,兩相交織之下,就選擇了你。”
“只可惜,”蘇華殷頓了一下,聲音猛地拔高,竟然顯出幾分聲色疾厲出來,“一片真心餵了狗!”
“你胡說八道!”馬文煜厲聲駁斥。
蘇華殷倏地笑了,她搖了搖頭,淡淡道:“其實,你自己都信了,不是嗎?”
這種事情,連她這個外人都能看出有古怪,更何況馬文煜?
他雖身處局中,但到底不是什麼蠢貨,這種事情只要動動腦子,就能想一個七七八八,馬文煜不可能一點腦子也不動。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
蘇華殷微微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只是沒有後路可走,你只是走上了這一條路,所以你不得不日日夜夜欺騙自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幾位大師身上,所以你才編造了這樣的謊言,每日每夜地欺騙自己,假話說多了,也便成了真話;”
“你只能欺騙自己,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安安心心繼續走下去,只有這樣,才能毫無愧疚,只有一副天下人都負了你的面孔,你才能繼續通敵賣國,理直氣壯地告訴自己,你沒錯。”
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宛若一潭深井,深沉而不見底,有著淡淡的寒意,此時正流露出絲絲縷縷的憐憫,馬文煜微微愣了愣,只聽蘇華殷緩緩道,“真可憐。”
“閉嘴!閉嘴!”馬文煜神色猙獰,他只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正隨著蘇華殷的聲音而躁動起來,他猛地站起來,衣服上都是血漬,臉上都有乾涸的血跡,看起來形如鬼魅,“你給我閉嘴!!!”
“你真可憐,”蘇華殷絲毫沒被他的神情嚇到,只緩緩道,“明明只是為了私慾,卻硬要扣上門派的大帽子,擺出一副全天下都負了你的模樣,彷彿你做的都是正義之舉,”
“真真好笑,”
“馬大師用生命守護華國百姓,為守護國影之陣才深受重傷,你身為他的徒弟,卻去傷害他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