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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搖搖頭,“是我一年多前在天庭撿的。說來奇怪,他竟然沒有進天庭之前的任何記憶。”說這話的時候她兩眼緊望著他,想看看他有沒有些特別的反應。
哪知道他只是“哦”了一聲,略略地表示了一下好奇,便就沒有然後了。
慕九不死心,又問道:“殿下可知你們國中可曾有遺失孩子的人家?”
世殷凝眉想了想:“並沒有。不過你說到這事,我倒也想起似乎曾見過天兵營的公文在城牆內張貼了很久。只怕如今還在。”
慕九心情又鬱悶了點。
阿伏歪頭望著地下,雖然不懂為什麼一定要找到父母,但是也大約明白點慕九的心思,因此幽藍的眼神瞧著也有些憂鬱。
世殷忍不住又蹲下去撫了撫了他腦袋。
這裡陸壓出門往慕九房裡來,半路正碰上小星端著水盆去倒水。
小星側身讓路的時候他不經意看了下盆裡,不由停下道:“怎麼是血水?”
小星道:“昨夜世殷殿下昏迷的時候把阿伏的床鋪弄上血了,我這是洗床褥的水呢。”
陸壓釋然。
正抬步要走,他忽然然停步道:“給我留下。”
小星愣住。
他便又指了指水盆。
小星放下來,帶著滿臉疑惑走了。
陸壓蹲下來盯著這盆子,沒片刻便有絲絲白霧飄向他鼻腔。
只見他眉頭微皺,忽然盯著遠處與睿傑玩耍的阿伏發起怔來。
“阿伏!”
他起身跟他招了招手,阿伏屁顛屁顛跑過來,往他手背上舔了下。
哪知道他卻拿起他的肉爪子,伸手往他腕上撫來,緊接著,一道細如簪釵的小血柱就從他腕間伸了出來,停在半空!
“嗚嗚!”
阿伏乍然受驚,連忙退後,陸壓也就放了它,託著那道血柱湊到鼻子底下。
昨夜裡瞭解了世殷那麼多過往,但其實也沒有什麼用處,除了又發現一個巧合的“五千年前”,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愛莫能助,對此慕九還是有些內疚的,世殷捨身相救,但她卻無法回報點什麼過去。飯桌上跟世殷說對不住,而他則又沉浸在思妻的思緒裡,並不甚在意。
飯後正準備去衙門,小星忽然急匆匆地從後頭趕來:“陸壓讓你到他房裡去!”
慕九看看天色,已經是該出門的時候,也是他素日該教睿傑阿伏他們練功的時候,這個時候叫她?
但她還是屁顛屁顛跑回內院,直進了陸壓房間。
“阿伏是有姜皇族的人。”
這裡剛站穩,陸壓就迎頭丟出這麼一句話。
慕九還沒有來得及消化這資訊,他又已指著桌上一盆血水接著道:“他們的血脈相同,阿伏就是來自白虎皇族。”
“血脈相同?”慕九還是頭回聽他說這層,“你是說他們的血型相同?”
陸壓同樣也不明白她說的血型是什麼意思,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交流,他說道:“同種同脈的兩個人骨血裡自有股與旁支人不同的氣息,這也是每個神獸族種辯別親疏的方法之一。阿伏與世殷不但血脈相通,而且還十分相近,一定是同族。”
“那太好了!”
慕九歡呼起來,不管怎麼說,能證明這一點就是個大收穫!這也總比阿伏完全找不到家人要好!
說完她立刻跳出門檻,一陣風颳到前院,與還在飯廳裡坐著的世殷和阿伏道:“有個好訊息!你們快跟我來!”說完已是等不及,抱著阿伏便往回走。
阿伏那麼重,她哪裡抱得動?沒走兩步從她懷裡哧溜下了地,阿伏看她這麼急,索性自己騰地而起,一個縱步便到了陸壓門前廊下。
世殷原本是打算告辭的,聽說陸壓有找,自然也不敢怠慢,隨後便與慕九到達。
等到陸壓把話一說,他們倆也是面面相覷不可思議!
搞半天他們原來還是一家人!
這也太巧了!
但這是經過陸壓驗證過的事實,沒有人能不信!
世殷好容易將心頭的驚訝壓下,說道:“難怪我初初見到他時就感覺十分親近,可是聖尊,我們皇族並沒有遺失過什麼小白虎,而且近千年裡也並沒有過新的虎崽出生,阿伏才三百歲,這又是何故呢?”
“不見得就一定是你們族譜中已有名的後輩,有姜國內全是白虎,倘若你們有子弟遺珠在外也不是不可能。”陸壓說話就是直接。不過這種事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