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今兒練了字……”辛蔚有些膽兒顫,戰戰兢兢拿出了早上胡亂寫的那張狂草。
八皇子接過那張宣紙,看著看著,笑容淡了:“還是心太散啊,暫時別練草書。先把趙孟畹摹陡I窆奐恰妨俸昧耍�鑰�爛腦碳��險媼泛昧耍�偃バ此�男惺欏;�〔晃齲�芷鵠蠢潛孵怎模�餳父鱟鄭�嬲媸恰���
辛蔚聽得心裡被貓抓一把似的,哎喲,八皇子殿下您能不能別跟教女兒、教學生一樣教導我這個奴才啊?區區一個貼身小太監而已,又不是要去考狀元!面上還得唯唯諾諾:“是是是,您說的對!今兒的確有些太心焦,這不是天氣冷嗎?不想摸筆,呵呵。”
“天這麼冷還有心思去站梅花樁,可也真是勤學苦練。”
辛蔚苦著臉:“殿下,您饒了奴才吧!奴才真不是舞文弄墨的料,奴才就喜歡舞槍弄劍,再說把這身手練好了,也可以為您保駕護航、為您做事啊!”她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八皇子殿下那麼反感她去練習武術。
“去那書架旁的櫃子裡,找出《福神觀記》,一會兒我教你怎麼運筆。”八殿下把手中的那張宣紙放下,淡淡吩咐。
“……遵命。”
辛蔚認命走到書架旁,翻找起來,找來找去,沒找到《福神觀記》,反而看到了一張顏色有些發黃的宣紙,上面畫著一個扭七扭八的大王八,看著有些眼熟。
“殿下,這是什麼?”
“……我如何能知?”八皇子殿下看著那張紙,無端有些心虛。
辛蔚左翻右翻,找到了那本字帖,興高采烈拿了過來:“殿下,找到了!”
金絲楠木書桌前,辛蔚像小學生一樣頭正身直端坐著,右手執筆,左手壓紙,一筆一劃苦逼地練習著,最討厭寫毛筆字有木有?摔!
八皇子簡直像安裝了情緒雷達,敏感地感知到她的情緒:“心要靜,不能亂。”
辛蔚硬著頭皮,繼續。
這時,身後一熱——辛蔚頭皮一麻,艾瑪,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八皇子修長白皙、形狀優美的手指扶上了她的手,好聞清冽的男子氣息鋪天蓋地罩住了她:“欲左先右,欲提先按,你呀,總是不耐煩!”
他的手一握住辛蔚的爪子,溫潤悅耳的聲音在辛蔚耳邊低沉響起,辛蔚腦子裡就只剩下漿糊,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渾身上下不自在,到處發麻又發軟,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耳邊和手指上,瞬間就覺得整個寢宮的火炕啊、夾壁啊、地龍啊都燒得太旺了,她額頭微微沁出了汗,手心也出汗滑溼了筆桿。
“大體的間架結構沒有問題,就是在筆劃上面太過粗疏。跟我一起寫撇。”一陣熱氣呼到辛蔚的耳邊,辛蔚整個人都僵硬了,屏住呼吸不敢喘氣。只見他溫熱的手握著自己的手,懸空起筆,很漂亮地撇了出去——然後終於鬆開了手,身體也稍稍離開——這才偷偷摸摸噓出了一口氣,心如小鹿亂蹦,在紙上胡亂寫了幾撇。
“嗯,尚可。繼續練習。練好了,這回帶你去溫泉行宮。”
“真的!?”辛蔚一蹦三尺高,一滴濃墨掉到了宣紙上。她撲了上去,抱住八皇子的腰,激動得一個勁蹦跳。
要說這幾年跟著八皇子,什麼春遊啊、夏天去避暑山莊啦、秋狩和冬狩、冬天去溫泉行宮泡湯啦,總之一切的外出吃喝玩樂,辛蔚都沒有落下。她最喜歡的就是秋狩和冬狩,騎馬射箭、圍獵燒烤、喝酒唱歌,這幾年全靠著有這些外出活動,才一年又一年的苦熬過來……
“亂蹦亂跳,成何體統?”八皇子又是面紅耳赤,把她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怎麼幾年了都學不會貞靜?”
辛蔚看著這明明不到十八歲卻故作老成的少年,內心在狂吼:你妹的貞靜啊!勞紙是小太監不是千金小姐啊!八皇子殿下您醒醒睜開眼睛看看勞紙平板的胸部啊!
不過她眼神無意往下一掃,碰巧看到了少年胯*下突然高高頂起的某個物件,瞬間恍然大悟: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被小太監蹭幾下都有反應,這,這還真是成長的煩惱啊騷年!
辛蔚怎麼說也是來自21世紀,自認為見多識廣,趕緊轉移話題酷愛消除這份尷尬。她看著宣紙上滴上的那滴濃墨,再看看旁邊陳舊王八圖上的那滴濃墨,福至心靈:“哇,殿下!我知道這幅圖是誰畫的!”
八皇子殿下又恢復了溫潤:“哦,是誰?”
“哈哈哈哈哈,是我啊!是奴才剛入學那天畫的,誰知怎麼竟然到了您的書櫃裡!哎呀,當時奴才還不會使毛筆,那麼軟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