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搖頭:“唉,你這孩子!不是說了是誤會嗎?你這個人啊,愛憎心太強,喜歡的時候,什麼都喜歡,連人家的缺點你也喜歡;討厭的時候,什麼都討厭,連人家的優點你也討厭!你自己說說看,以前喜歡陳樂冬的時候要死要活的,差點都離家出走!後來討厭他,你就嫌棄得他要命!幸好你又喜歡上沈非池,人家沈非池多好的孩子!現在又被你這樣嫌棄!”
辛蔚傻眼了,看來自己在父母心目中是這麼不值得信任,竟然還不如一個只認識不到一年半的沈非池可靠!
“蔚蔚,別鬧了!我們先旅遊,然後再回去,好嗎?”
“……我不!老爸老媽,你們相信我!他打不過我,就用你們來威脅我!爸!你還記得元旦節過後那天嗎?我打電話給你,你說你跟夢華集團的陳總在工地,然後有瓦刀差點砸你頭上!這就是他利用你們的安危威脅我!”
老辛板著臉:“我看你是被害妄想症!那天去工地還是我提議的!那個瓦刀是風吹下來的,中午工人急著去吃飯,順手就放二樓視窗,位置沒放好!為了找這個粗心的工人還找了半天,最後查詢少了瓦刀的工人才找出那個粗心鬼!”
“呼……呼……”辛蔚大口大口喘著氣,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了沈非池?
“走了,都這麼晚,先去火車票訂票,再找一家賓館湊合一晚上。明天回家,真是胡鬧!”
“我不想回家,我想去旅遊……”
“你看看你女兒!真是要被她氣死了!”老辛站了起來。“算了算了,明天先去玩玩,你媽還沒有去過少林寺,也沒有去過嵩山,那就去玩幾天再回家。我手機呢?我給非池問個好,也給親家拜個年。”
“爸,太晚了,明天再打電話吧。”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辛蔚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沈非池了,竟然有這種□□,竟然有她爸媽支援,唉……
出了空間,先找了一家附近的賓館,登記入住。老辛怕辛蔚又逃跑,還特意開了總統套房,又讓魏醫生陪她睡。
第二天正月初一,辛蔚頭天疲累了一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還厚著臉皮跟老辛拜年:“老豆,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老辛看著她,哭笑不得,摸出一個大紅包:“乖,快高長大,懂事孝順!”
辛蔚嘿嘿笑著,抱著老辛:“爸比,我愛你!”
“以後都要乖,不要讓老爸擔心!對了,非池已經到新鄭機場,他一會兒過來陪我們一起去旅遊,你可不許發火生氣!”
辛蔚哀嘆一聲,撲通倒床上。
到底玩了什麼,這段記憶在辛蔚腦海中像被抹去了,因為強氣壓的沈非池把她嚇壞了——那種表面溫文爾雅、內裡已經睚眥欲裂想把她撕碎、嚼爛吞下肚的企圖,無時不在無處不在,辛蔚光顧著防備著跟他單獨相處,對什麼少林寺、嵩山、洛陽龍門石窟都是模模糊糊的。
回到羊城後,老辛和魏醫生對於大過年的佔用了別人家的兒子很抱歉,又特意帶著辛蔚去沈家祖屋拜訪了沈非池的父母。這一拜訪就好了,過了幾天,正月十五那天,沈非池的父母攜帶著大包小八登門回訪,一來二去,有志一同的雙方家長就把訂婚提上了日程。
沈非池的忍耐也到了盡頭,從正月初一到現在,他一直忍耐著,沒有去堵截故意躲著他的辛蔚——就讓她過一個自由的年吧,從此以後,她就是自己的禁臠。
辛蔚迷迷糊糊醒過來,覺得頭有些昏沉。她勉強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沈非池的主臥上——就是她家對面那處房子,沒有被逮回羊城,她頓時放下心中巨石。看來出走也是有點好處的,最起碼——
“咦?這是什麼鬼東西?”她驚奇看著自己右腳腕上銀亮的鏈子,伸手去拽了幾把,發現那鏈子還很結實,她又加了幾把力氣去試試,還是拽不動。
跳下床,她試著走走,發現可以到洗手間的位置,到不了房門。
她又順著鏈子往下摸,發現這根鏈子焊死在混凝土地面上鋼筋上,辛蔚火了,直接召喚出大刀,一刀狠狠劈下,火光四濺,鏈條上連道痕跡都沒有!
辛蔚懵懵又是一刀,鏈條上還是什麼痕跡都沒有!
收了刀,她鬱悶坐床上,使勁朝空中踢蹬著,滿腔鬱悶怒火無從發洩:太沒有人權了!
囚禁起來就算了,居然還鎖起來!
房門輕輕開啟,沈非池陰沉著,端著一碟早餐過來,放到窗臺邊的茶几上,冷酷對她說:“過來吃早餐!”
“……非池哥……我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