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高力士笑道：“突厥人也要過冬的，聽說他們有貓冬的習俗，只怕早躲起來了。”
“本王擔心將士們挨凍。”
“不會的，前些天高仙芝不是還來了信，心中說打劫了一個突厥的陣營，得到不少牛羊馬匹，加上之前的給養，足夠將士們過完這個冬天。再說了，戰場在漢家地界，有大周百姓的支援，該擔心的應該是突厥人才對。”
“高仙芝和哥舒翰是本王的希望，有他們在便有了信心，說起來還是上回護駕有功，才得到皇上信任，說話才有了力度，真該感謝那些刺客。”李隆基頓了頓，“上午周太醫來了怎麼說？”
唐璐懸起心來。
“周太醫說縣主雖然身體虛弱，但做那事只要悠著點不會有問題。”高力士賊笑了下。
“你出去吧，把門關好。”
“是，王爺。”
腳步聲從臥室的門口傳來，唐璐攥緊被子，戒備地望著過來的李隆基。
第61章
“璐璐，你醒了？”李隆基故作輕鬆道。來到窗前；把唐璐抱著坐起；在她背後放了兩個軟墊；望了眼她交握在錦被上的雙手；那十指緊緊纏在一起，指節泛著青白。
“別緊張，做那事是很美好的。”他輕聲撫慰她的緊張。唐璐搖頭：“我可以用其它方式幫你；就是不要一起做的。”
“為什麼？”李隆基眼裡透著些許怒氣，“怎麼做不是做，難道你用手就能證明跟我無關嗎？”
“我怕懷孕？”唐璐低聲道，她怕懷他的孩子。
“你還在想著崔湜？”李隆基圈在手臂上細腰微微用力；看到她發青的臉；才微微放鬆。
“不是……”唐璐哽咽著，她是想著崔湜，但被囚禁好幾個月，對見他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我……我怕懷孕。”這個身子才十三歲，骨盆還很狹窄，懷孕不是好時間，古代女人難產而死的不在少數。
“懷孕有什麼不好？”李隆基的手撫在她的小腹上，黑瞳裡閃爍了一抹光，“如果你能生下我的孩子，男孩讓他當太子，女兒讓她當公主。”如果他得到那個位置，他的女兒都是天底下最高貴的孩子。
唐璐猛地抬頭望他：“王爺說笑了，太子不應該由我來生。”她的腦子裡忽然想起史書上被他賜死的太子李英，虎毒不食子，而他一下子賜死了三個兒子，手段何其狠毒。
她怎麼敢懷他的孩子？
李隆基望著這張愛到骨子裡的容顏，柔聲道：“我可以負盡天下人，唯獨不會負你，璐璐，你還擔心什麼？”
唐璐把他的手從腰上移開，李隆基猶豫一下，沒有強迫。
她從床上下來，來到窗前，窗戶是透明的琉璃，自從秋天她跟他說起琉璃可以替代窗紗鑲嵌在窗戶上，能看到窗外的景色，他便從波斯人手中買來了大量的琉璃。
中土也有琉璃，質量遠不如波斯。
她透過琉璃窗望向窗外的積雪，腦海中略過現代社會什剎海的冬季風光。大學第二年級作為交換生，她去了一趟北京，也是在這樣的天氣遊走於什剎海，美麗的雪景讓她心曠神怡。
唐璐坐在窗前的躺椅上，輕軟的粉白色長裙鋪在椅子上，細腰如柳，婀婀娜娜，愈發襯托她如空谷幽蘭，清靈婉約。李隆基看得眼睛發熱，來到躺椅的一側坐下，拉過她的手握住。
“你對我是有感覺的，璐璐，我體會地到，為什麼不能接受？”
唐璐雙眸聚攏了一抹輕愁，沉思了好一陣，咬咬牙道：“我可以跟你做那件事，但我不要懷孕。”
“你只想懷崔湜的孩子是嗎？他就那麼值得你付出？”李隆基眼中透出怒火，“懷李唐皇室的孩子讓你受辱了嗎？”
“這怎麼能一樣？”唐璐無法說出她不信任他，無法相信他會成為一個好父親。
她不能冒險給他生下了孩子，再死於他的手裡。作為一個帝王，李隆基無疑是冷酷無情的，雖然這個帝王也有美麗的愛情，但那不過是一場風流史，即使付出了部分真情，但在利益面前顯得十分渺小。
唐璐神情變得無比認真。
“王爺如果想跟唐璐做男女之事，不放做好避孕措施，否則唐璐不會答應。”
李隆基笑了，眼神無比森冷：“本王的第一個繼承人一定是你生下的，絕不可能是其他女子，你是躲不開的。”
唐璐默然不語，神情有些難過。
李隆基抱她入懷，雙手從她的腋下繞道後背，緩緩撫摸，輕聲道：“璐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