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則天,還是臨淄王,能駕馭獅子驄都是勇者。
百姓們都在議論李隆基,只有唐璐的注意力在崔湜身上,卻見他身姿矯健,胯/下踏月同樣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名馬,騎馬的勇士顯得應其不凡。
崔湜替換下一名李氏族人,球棍往下一揮,從武三思兄弟處奪回球的控制權。
“義興王殿下接著。”崔湜喊了聲,將球打向前面的一名男子,隨即驅馬向前擋住武三思前進。唐璐記得接球的男子是太子李顯的第三子李重俊,剛才崔湜介紹過的。
李重俊球棍一揮,將球傳給隊友。就在這時,武三思躲過崔湜的阻擋,衝過去將球從李家人的手下搶回,而武承嗣也在協助他。
“怎麼辦?”李重俊眼見球已接近己方的球門。崔湜哼了聲,飛馬過去,不等挨近,突然一個飛躍,騎在一名武氏族人的馬後,球棍下掃,“砰!”球如流星飛出,那球也怪,不飛直線,偏飛曲線,像中了魔法似的,正好飛向進入賽場的李隆基跟前。
李隆基的手中球棍順勢一揮,那球筆直的飛向武家的球門所在,武三思正要過去,崔湜早已拍馬過去,球棍揮出,那球一下子滑進了門角。
就差那麼點射門。
唐璐心都跳了出來,馬球雖沒有守門員,但有後衛,那後衛一見不好,立即過去。崔湜哪裡容他得手,使出練武人的優勢,左手一彈,一枚紐扣從指尖飛出,正好落在後衛的鼻樑上,“啊!”後衛登時鼻孔穿血,眼前金星亂舞,等他回過神來,那球已經進了球門。
“好球!”
場外歡聲雷動。
“阿傲,阿澤,你們看出門道了嗎?”距離太遠,唐璐看不清,但覺後衛的行為有點反常。
“崔大人使詐。”東方傲說了句。
唐璐點點頭,她也覺得崔湜出老千,看他挺正經的男人,背地裡的陰私不少,不過得挺爽的。
李氏扳回一局,接下來賽場上,全是李隆基和崔湜的合作,但見二人往來賓士如風回電激,揮動球棍,避開武氏族人的追擊,連連洞穿對手的大門。
“真是精彩。”唐璐喃喃道。
“不見得。”旁邊一位老者搖頭道,“我見過比這更精彩的馬球,前年吐蕃使者來朝,來長安迎接金城公主。聖上邀吐蕃使者觀看大周將士打馬球,吐蕃使者見大周將士的打球技術一般,便上前稟奏皇上,要與大周馬球隊比賽。聖上答應了吐蕃的交鋒要求。結果,經過幾局的較量,吐蕃皆勝。皇上見吐蕃人球技高超,又派皇室中的馬球高手臨淄王、駙馬楊慎交、武延秀等人出戰……”
楊慎交現為巴州刺史。
武延秀是武承嗣的兒子,去年入贅給了突厥默啜可汗當女婿,留在漠北,據說今年這場突厥入侵河北就跟他有關。
“跟吐蕃人的比賽結果如何?”唐璐問。
“自然是大周贏了,臨淄王英勇過人,球技所向披靡,天下無人是其敵手。”
看得出老者對李隆基很推崇。
唐璐輕扯了唇角:“未必。”只要有崔湜在,李隆基馬球第一桂冠就得懸著,雖然她家崔湜愛出老千。
那老者剛才已看見崔湜跟這位小娘子的情侶關係,聞聽後微微一笑。
“大人貴姓?”老者雖未穿官服,她卻見到他身後有幾個官卻帶著巴結討好的神情。
“在下狄仁傑。”
唐璐下巴微微張開,這簡直是比嫦娥七號奔月了還讓她意外,元芳,你怎麼看?“民女見過狄大人。”唐璐下了馬背,對狄仁傑福了福身。
“懷德縣主不必多禮,智退新羅使者,縣主為大周立下大功,老夫很是欽佩。”
“大人認識我?”
“縣主的美名早被朝臣們曉得,老父見你跟崔大人在一起,就明白了。”
“大人過譽了,什麼美名不美名,唐璐不過是識得幾個蝌蚪文罷了。”
“我華夏先祖的文字,哪裡是什麼蝌蚪文了,此話趁早打住。”狄仁傑微微不悅。
此時,忽聽賽場上歡聲雷動,原來李隆基一個先手將球打入對方門內,又贏了一局。
“臨淄王相貌堂堂,他五歲就會騎馬,七歲就敢呵斥金吾大將軍,膽色過人,做事果斷,是李氏不可多得人才。”狄仁傑眼神有點陰暗,可能是李家的沒落讓他心生傷感。
對於忠心於李唐的臣子來說,侍奉大周武則天,讓他們十分不情願的,即使是狄仁傑這樣的能臣。唐璐笑了笑:“天降大任於斯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