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冬梅把拆下來的微縮錄音帶燒錄了一段清晰的部分,撥給金婉柔聽。
金婉柔面色凝重的聽完,便不說話了。
“你不準備辯解嗎?”
“辯解和勢弱都是做給外人看的。我以為以我們的關係,不再需要這些花樣遮擋了。”
“漂亮話誰都會說,可說到底,你到底有沒有動過半分殺掉我的心思。”
“有,”金婉柔乾脆的承認道。如果不是席銘的幕後支援,她恐怕現在連和陸冬梅站在一起談判都不知如何開口了。
“我確實動過殺掉你的心思,當戴敏芬為了自己的私利,放任李宴東把我賣到海天盛會做外圍女,還收了好處的時候。你知道我當時恨不得咬死你。我覺得我所受的一切都是為你擋掉了災。可我現在同情你一個本來應該生活在城堡的公主,被醜惡女巫調換了養在身邊……”
“你說什麼亂七八糟,”陸冬梅也止不住的慌亂起來,她一直不願意接受的事實,一直不曾認真打探的身世,此刻整備人當做故事一樣的說著。
“要我來提醒你嗎?戴敏芬把你和賀曉寧調換了。她憎恨你是徐惠的女兒,所以拋棄你,憎恨你,當需要的時候又重新來利用你。你就不曾想過,徐惠為什麼第一眼見到你就那麼喜歡嗎?你們的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總是把世界想的那麼美好。那天我還專門的對比了,果然賀曉寧那樣的女兒也只有戴敏芬生的出。”
她說的,是席銘講過的那個故事。那個故事裡苛刻對待女兒的老巫婆根本不是女孩的親生母親。也只有城堡裡的公主才能掉下珍珠的眼淚。
“……”空間裡K認真的點了點頭,陸冬梅便徹底的震驚了。
“所以K,如果是我已經知道了的事實,你才能透露,從前你都沒和我說過,是因為沒有人把這件事情搬上臺面,所以你礙於規則不能告訴我是嗎?”
K又點了點頭。這一次他的目光飽含同情:“我也有規則限制,很多事情是幫不了你的。但……”
但我也有規則破除的一天,冬梅。
他看了看他和陸冬梅的默契度,已經上升到接近八十了。岌岌可危的程度,於是讓她連他沒有說出的話也猜得出?
“冬梅你想想賀曉寧現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你的,她憑什麼呀,她不過就是一個小三的女兒。而且如果回到賀家的是你,她也會排斥你、打擊你,就像她打擊我一樣……”
陸冬梅沉默了幾秒,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等她睜開,竟然又是恢復了原先的果敢和剛毅:“好了,夠了。不過不管是什麼身份我都不打算回去了,想利用我,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沒有這樣想。”金婉柔抿了抿唇,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算了,你去吧。”陸冬梅搖了搖頭。她會繼續插手這件事,是不想放過任何想害她的人,但權力、利益那些的……還是自己掙來的比較踏實。
不管現在金婉柔怎麼想,反正已經是最後一次了。她不會再信任她了。就憑她的不誠實。
“我……”金婉柔一咬牙,突然眼眶一酸。她不敢在陸冬梅面前再留眼淚,於是迅速的回去了。
***
叮電話接通。
“你最好想清楚,我們的合作現在誰是主導。哦對了,賀曉寧已經發現我是冒牌的了,很通俗的說,如果她繼續,我會把她整的很慘。你自己看著辦吧。哦對了,這件事情如果揭開,你就永遠再也拿不到錢了。自己想想看選擇幫誰吧。”
想到戴敏芬一手的算計到現在進退兩難的處境,她愉悅的笑了。從進賀家之後多少天來,都不曾有過的真心微笑。
金婉柔故意在家裡衛生間打的電話。結果一開門,正撞上賀曉寧。
賀曉寧把她推進了衛生間,金婉柔踉蹌兩步,也順勢進去了。
賀曉寧關上門,聲色俱厲的狠狠道:“你還真是大膽就在老爸的眼皮底下就敢這麼囂張。”
“怎麼,我還就是大膽了。”金婉柔往前走了一步,湊到她的耳邊,兀自衡量道:剛才那一下是沒主意到,要真是打起來,賀曉寧才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你被揭穿了還那麼囂張。”
“我當然囂張了,因為我手上還有讓我搬回這一局的籌碼啊,”金婉柔吹了吹指甲,悠然一笑,“那時候你不是說我,戴著假的鑽石不是真公主?那我就告訴你一個驚天的秘密。你才是那個戴敏芬和賀長鳴生的小雜種。”
賀曉寧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你簡直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