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話裡體現了出來。
榮娘也明白。親孃這是為了她們母女的安危。
人在這世間,全然瞧不出來,明天會如何?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
“好。”
榮娘回了一個字。
拿定了主意,榮娘就是果敢之人,她道:“娘,女兒明個兒賣了豆腐後,就去尋方厚大哥,請他幫忙弄了路引的事情。”
“要走,就依著孃的話,早些南下。”
榮娘同意了親孃的話。
淮南路這地方冬天有雪。可雪真不是特別的大。至少,雪紛紛揚揚的落下時,落的雪層不厚實,偶爾天晴時,雪化開了,路面又是泥土地。
昇平十年。冬。
在別人忙著臘月的忙碌時,或是舉辦了年貨,或是走訪了親朋故舊。
榮娘和親孃趙春花是收拾了行禮,母女二人乘坐著自家的驢車,帶著一些行禮。在搭檔了一趟商隊後,舉家南下。
說是舉家南下,實際就是榮娘和親孃趙春花一起南遷,去建業城開始新的生活。
當然。
在離開前。榮娘和親孃趙春花一起拜訪過了,曾經的故人。
有李啞婆,有劉府裡的舊人。至於百明苑的三夫人等主子,榮娘母女是沒見著的。見著的舊人,也就是春柳、春香等人。
倒是榮娘與秀娘見了面,彼此談了一些近日的趣事。
爾後……
自然是別離。
劉府。
百明苑。
“榮娘真是離開了洛都城?”
劉遂歌大姑娘從小丫鬟秀娘說漏嘴兒後,知道了她身邊曾經的小侍女榮娘一家人離開的訊息。她有些不敢相信。
“真離開了。”秀娘肯定的回道:“姑娘,奴婢聽榮孃親口講的。她跟她娘要去南邊討生活。聽說,這一去就是千里之遙呢。”
“那可真遙遠。”劉遂歌回了一句。
這一事兒,也就是提一提。爾後,劉遂歌就是擱開了。
只是……
劉遂歌萬萬想不到的是在旬月之後,這事情與她有了關係。
昇平十一年,元宵節後。
百明苑。
三夫人劉王氏病了,染上了風寒。
“嬤嬤,大夫之前來診脈後,如何講的?”劉遂歌來探望了她的母親劉王氏,這時候,正是尋問了王嬤嬤母親的病情。
“大夫講,要靜養,需要好好的調理。”王嬤嬤小聲的回答道。
劉遂歌聲音也是壓低著,像是怕打擾著睡著的三夫人劉王氏。劉遂歌說道:“母親身邊,累嬤嬤多費心。”
“我去瞧了弟弟,稍後,我帶弟弟一起來探望了母親。”
劉遂歌這般交待了話,王嬤嬤自然應承了。
在劉遂歌剛走後,約是半刻鐘的時間。三夫人劉王氏醒了。
“夫人,您醒了。”
王嬤嬤非常高興,忙是攙扶著劉王氏半坐起身。接著,王嬤嬤又去親自倒了溫開水,遞與三夫人劉王氏飲後。又是送上來蜜餞,讓劉王氏舌間的淡味兒。
“夫人,可是用些吃食?奴婢這喚人去呈上來。”王嬤嬤尋問道。
“不了,暫時沒胃口。”三夫人劉王氏擺擺手,示意她這會兒真不餓。三夫人劉王氏自然是關心了一雙兒女。
從王嬤嬤那兒聽了回答後。
三夫人劉王氏就是沉默了下來。
“嬤嬤,我心頭有些想法。”三夫人劉王氏說道:“昨日,大嫂與我說的事情,我想通了。”
“劉氏一族願意南遷者,這一回,全部都會離開洛都城這個根兒。雖不捨,到底樹挪死,人挪活。我的意見,與族長的意見是一般的看法……”
“只我這身體不爭氣。”三夫人劉王氏些懊惱的語氣。
“嬤嬤,我想著,讓你替我照顧了遂歌和之燁先行南下。我等病情好些了,再趕去了南邊。”三夫人劉王氏的目光裡,全然是信任,她道:“遂歌、之燁,那就是我的命根子。這府中我全且信了嬤嬤的你一人。”
“夫人……”
王嬤嬤喚了一聲。
接著,王嬤嬤就是點了頭,她道:“讓奴婢照顧著姑娘、少爺先行南下,奴婢自然應了夫人的要求。只奴婢的兒子、媳婦留下來。有他們留下來,替奴婢照顧了夫人。就是夫人南下時,有知根知底兒的在身邊侍候,奴婢不在夫人身邊時,這心頭能安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