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晰感。
他似乎看著虛處,小臂枕著沙發,整個人彷彿要融進黑色的沙發裡。
姜姜顰了顰眉,什麼意思,他專門到這裡來乾坐著嗎?
還真是個神經病。
姜姜癟癟嘴,繼續塞東西吃。
整個包間裡只有薯片脆脆的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見他說:“出去。”
姜姜的視線轉向他,看見他的助理從包間裡出去了。
心裡微瀾,她仍然繼續吃著薯片。
“出去。”他又重複一次。
要她出去?
好跟白梓蕁獨處麼。
可是她怕他對白梓蕁做出什麼事情來。
忖度許久,姜姜吸了吸氣,將薯片碎屑彈掉,正要出聲時,卻聽見白梓蕁怯怯道:“陸……陸先生,我出去了怎麼給您倒……倒酒啊。”
姜姜驚了下。
他是要白梓蕁出去?
陸辭緩緩地偏過頭,看著白梓蕁的眼神泛著涼意。白梓蕁抖了抖,抓住了姜姜。
這位陸先生讓她感到莫名的可怕,她不能把姜姜一個人留在這裡。
姜姜心裡風雲變幻著,她捏了捏白梓蕁,示意她離開。
“但是……”白梓蕁擔憂地看著她。
姜姜對她搖了搖頭。她咬著唇,最後聽了姜姜的話,出了包廂。
整個房間內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
姜姜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她依舊沒有看他,也沒有主動和他說話。
袋子裡的薯片吃完了,她把垃圾放到一旁,又撕開一包。
嘴都快嚼得沒了味道時,陸辭還保持著沉默。姜姜額角抽了抽,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看誰能熬得過誰。
反正她有東西吃。
“啪嗒。”
打火機的聲音。
緊接著,煙味襲進鼻子裡。
姜姜屏了屏息。
她討厭吸二手菸。
陸辭指間夾著一根菸,他翹起腿,將領帶扯開。
聽到斜對面微微的動靜,姜姜仍舊專心地吃著東西。
“喜歡吃這個?”
寂靜的空氣裡,突然插進了這幾個字。
姜姜斜眼,聲音不鹹不淡,“喜歡。”她回答完,轉回腦袋。
這薯片如果是陸辭就好了,一口咔嚓掉一片。
她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但卻忘不了他踩她,還碾了幾下的屈辱與劇烈的疼痛。
要不是怕惹上他這個變態,按照她以前的脾氣,她絕對會一模一樣地踩回去。
她用力嚼著薯片,偏肉的腮幫左右鼓著,唇邊沾了幾顆碎渣。
陸辭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
察覺到他在看她,姜姜放下薯片,這種被人一直盯著的感覺讓她很不適,而且這人還是她極為討厭的人,她決定不跟他在這裡耗了。
“陸先生,我先告辭。”姜姜起身。
陸辭把玩著菸頭,撩起眼簾,“給我倒杯酒。”
她又不是服務員。姜姜暗地裡腹誹著。
但也沒拒絕,在不超過她底線的情況下,能順著他就順著他吧。
姜姜走到案几邊,看到開著的酒瓶後,拿起來往杯子裡倒。
深紅色的液體像血一樣流淌進玻璃杯裡,將玻璃杯染紅。
她放下酒瓶,說:“倒好了。”
陸辭一直看著她,指上夾著的煙霧騰到她臉上。
濃烈辛刺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