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
“還沒好透你耍什麼帥!”手忙腳亂從他懷裡出來,許微瀾一開口臉頰的面膜片片龜裂:“你還要不要胳膊了?要不要腿了?本來就是提前拆的石膏,你當自己菜葉子呢恢復能力那麼強?”
她邊說邊把沈舟的胳膊拉過來看,打過石膏的手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但薄薄的面板下卻透著蓄勢待發的力量。
沈舟把東西放下,清亮的眼珠看了會就朝她的臉伸手。
“你幹嘛!?”許微瀾手快地打飛他那隻好奇的爪,摸了圈斑駁的臉,完了,這次的面膜白做了。
“搗鼓這些有的沒的。”他嘀咕一聲,然後把箱子往前推了推:“來。”
“我的?”
她狐疑地看著大東西,再看向他:“我沒買過,是不是快遞弄錯了?”
沈舟咧嘴,眼底跳動的全是迫不及待:“你開啟看看。”
許微瀾見他這樣,忽然恍然:“你買的?”
沈舟把拆快遞的小刀遞給她,就差沒和老薩一樣搖尾巴了。她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會網購?哪學的?”
男人不耐煩地皺眉:“拆不拆?”
她雙手沿著大包裹,眼睛彎彎:“拆,怎麼不拆。”
許微瀾小心劃開包裹箱,裡面套這個大箱子。她看了眼商標就頓住了:“微波爐?”
沈舟得意:“是啊。跟你那個一樣的牌子,我看了好久可平時都買不起,還好有個網9。18打1折搶購,我搶到了。”
“你豈不是……錢有沒了。”許微瀾哭笑不得:“賺多了給我也不遲。”
等了會也沒等到預料的驚喜,沈舟哼了一聲:“小爺我不喜欠賬。”
說完轉身磨磨蹭蹭往外走。
“哎,”許微瀾叫住他:“幫我搬過去啊,我抱不動。”
男人又磨磨蹭蹭地走過來。
許微瀾見他那副樣子,忍不住想笑,臉上的面膜又掉了幾片。可轉念想到他還在恢復期,忙改口:“算了我來,你的胳膊還沒好。”
“早好了。”
“別跟我搶,”許微瀾把人擠過去,沉下呼吸用力抬起:“我力氣不小,家裡之前沒男人,抗東西全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沈舟跟在背後,忽然幽幽道:“以後你都不用扛了。”
心底又是一陣悸動,許微瀾把微波爐放進廚房後拍了拍手,卻不怎麼敢看他的眼:“以後這個詞太遠,畢竟你又不會在我家住一輩子。”
不知是這句話的緣故還是怎麼,沈舟一下午都悶悶的,基本沒開口說話。
到了晚上她忍不住探頭看向花園裡:“喂,行李收拾好了嗎?”
男人在院子裡練習,皓月之下,一招一式乾淨利落,仿若隔世。只是動作幅度明顯比以前小了很多,招式中帶著小心翼翼。沈舟聞言收手,背對她乾癟癟的:“好了。”
“藥呢?”
“帶上了。”
許微瀾見他還是一臉悻悻,最終恍然地試探:“微波爐很好用,比我原來的還好。你要不要試試?”
沈舟這才笑的得意:“那是,我貨比三家,幾個晚上都在網上蹲著。”
這才終於順了毛。
哄完了人就回去確認心裡,許微瀾不放心地先去看沈舟的行李箱,而人家箱子裡的東西早就東西分門別類放得整整齊齊,她買的新衣服也是洗過後才疊進去。
許微瀾看了一會,忍不住賊兮兮地溜回去,把亂成一鍋粥的箱內重新收拾整齊。
第二天把老薩送往固定的寵物酒店。
許微瀾摸摸大狗的頭,面對它無聲譴責和傷心的眼,她忽然覺得自己並不是個好主人。
“乖……要聽話。”她嘆了口氣,俯身親了親它的額頭:“我也沒法把你帶上啊,下次回來一定多陪陪你。”
大狗受傷地轉過身去,明顯已經不想搭理她。
許微瀾在玻璃窗外站了一會,最後還是沈舟拍拍她的肩膀:“別難過。”
許微瀾點頭,整理好情緒後招了輛計程車:“走吧。”
這是沈舟第一次坐飛機,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雙眼卻好奇地四處打量。而這件事對許微瀾而言早就成了家常便飯,她看向他的時候忽然響起自己兒時第一次乘坐的好奇和緊張,忍不住過去幫他繫上安全帶:“3小時候到達舟山,那裡靠近祖國最北點。”
沈舟喃喃:“3小時穿越大半個國家。在我們那快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十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