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著她。
纖弱的身子,羞怯的神情,略微有些躲閃的眼,以及在他撫觸下不由自主顫抖的身軀,讓沈玉軒心裡升起一陣濃濃的保護欲和暖意,這就是他的妻子了。
輕輕將她攬進自己懷裡,沈玉軒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輕聲在她耳邊喃喃道:“你很好,這樣就好了。”
他會努力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做好一個丈夫,將來做好一個父親。甚至,只要不是宛瑤不能生育,他都並不打算讓其他的女子生下他的子嗣,很瞭解庶出孩子的艱難,他會努力去避免自己的孩子也經歷一次他所經歷的。
第二日清晨,梳洗完畢之後,沈玉軒就拉著傅宛瑤的手,帶著她往西偏廳那邊去。今天是婚後第一天,按規矩是要去給父母敬茶的。新媳婦給長輩敬茶之後,要將準備好的小禮物,比如自己繡的荷包香囊,打的絡子扇墜什麼的,送給家裡還沒有出嫁的小姑子和嫂子弟媳。
他也是今兒早上才發現,宛瑤的刺繡還真是不錯,不說針腳功夫,他也不太懂那個,但是一副繡品好不好,只看繡出來的東西靈不靈氣,傳不傳神就能夠辨認了。
他辨別不出針腳的好壞,卻能看出她繡出來的東西很好,那些小荷包上面的繡的是梅蘭竹菊,也有繡蝴蝶和蜻蜓之類的,大都十分傳神,一不留神就會看走眼。
進了偏廳,人都已經到齊了,看到他們進來,母親身邊的妙夢連忙在他們跟前鋪了兩個墊子,一會敬茶是要跪著的,雖然是春末了,但是地面又硬又涼,跪下去總歸還是難受,尤其是宛瑤的腿腳,雖然已經治好了,但是從前到底是傷過的,現在就不注意的話,將來年紀大了,還是要受罪的,鋪上墊子就好多了。
恭恭敬敬的磕了頭,以冬將早就準備好的茶水端了過來,沈玉軒伸手摸了一下兩杯茶的碗壁,感覺溫度不燙手,這才端了一杯到手上。好讓傅宛瑤去端另一杯茶。
“少爺可是會心疼人呢,還得先摸一下茶碗燙不燙。也不想想,我敢端燙茶過來給主子用麼?”以冬端著茶盤,似笑似嗔的抱怨了一句。原是打趣沈玉軒的話,誰知道這廝經過了幾個月的被調笑,臉皮卻是磨得比從前要厚實了,神色一片坦然,反倒是叫同樣跪在他身邊的新媳婦鬧了個大紅臉。
顧靖薇見狀心下略微滿意,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臉紅不好意思的,將來怎麼在官場上混呢,不說非要磨練得跟自家兄長那樣沒皮沒臉,不計形象,但是也決計不能讓兩個小姑娘調笑幾句就扛不住了。
“這是哪裡話,我試試茶溫而已,免得一會燙著了父候和母親。這是我的一番心意,卻不是說你做得不好呢。”沈玉軒如今除了磨練厚了自己的麵皮,還學會反擊了。
“行了,讓他們趕緊敬茶吧,地上涼得很,別跪壞了腿。”顧靖薇適時的出聲,打斷了以冬還要說的話,她可是關心著宛瑤的腿腳呢。花爺爺可是說了,她的腿雖然已經治好了,但到底是動過刀子的,平時還是應該多留心注意,不要受寒之類的。
聞言,小兩口端端正正的跪好,將茶水奉上,顧靖薇和沈君睿喝過茶之後,給了兩人一人個大紅的荷包,荷包裡放的是金葉子金花生,寓意開枝散葉,早生貴子。
這父母茶就算是敬過了,接下來就是新娘子要給幾位姨娘請安敬茶,只是這茶就不用跪著敬了,只需低眉順目,彎三分腰執晚輩禮便可以了。
“呵呵,玉軒可是咱們家晚輩裡頭第一個成婚的,前頭也沒有可以讓我參考的,我讓人在外頭弄了一尊送子觀音,送給你們小兩口子,希望能早點有好訊息。”寄翠姨娘見沈玉軒兩口子要過來敬茶,搶在雁荷姨娘之前站了起來,招呼著丫頭將一個大錦盒拿過來開啟,裡頭一尊慈眉善目的送子觀音,看著讓人覺得欣喜。
這尊觀音可是她費了不少力氣才尋來的,就是打算在今天到侯爺面前好好的露一下臉的。自從正院立了沈玉軒位嫡子之後,侯爺來她房裡過夜就越發的少了,不是流連在正院,就是宿在了雁荷那,這讓她不由得不去思考,是不是正院對她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不但自己霸著爺們不鬆手,還抬了雁荷來分她的寵。
她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斃的,這不,等到了今天,她專程叫人在外面尋了這一尊極好的送子觀音來,一是為間接的討好正院,畢竟這小兩口眼下可是正院上心的人,另一目地就是叫侯爺看到她的態度,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兒子沒有被立為嫡子,就心懷怨憤。
雖然沈玉軒不是她所出,但是在沈侯爺眼裡,除了嫡長子是寄予厚望的,比較喜歡小兒子之外,其餘的孩子,那也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