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壓過去,嘴巴貼著她耳朵吹氣:“就喜歡你的小騷樣。”
簡意沒有吭聲,明禮抱著她又開始親,親到一半,察覺到懷裡的她不對勁,遂放開她:“怎麼了?”
簡意眼角磕淚花,聲音哽咽:“你就是這樣,怎麼說都不聽,今天我爸在沙發底下找出了你的一個刮鬍刀,我媽換床單,發現床上鋪了一層的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給我爸的第一印象是什麼,今天他們差點兒要我和你分手……”
“我錯了我錯了,媳婦兒你別哭啊。”明禮把她捂進懷裡,又是親又是哄,“檢查我今晚回去就給你寫,明天我開車送叔叔阿姨去機場,我再鄭重地向他們道歉。”
簡意臉埋進他懷裡,漸漸停了抽泣。
“知道媳婦兒功勞最大,你想要什麼獎勵?”明禮摟她在懷裡,下巴擱在她頭頂,“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給你摘下來一籮筐。”
“我不要獎勵。”簡意悶聲說,“我就是要你心裡有愧,欠著我。”
“兩碼事。”明禮不容抗拒地說,“獎勵了你,我照樣欠你,欠你一輩子。”
簡意揪著他的衣角,在手裡來回揉。
“媳婦兒。”明禮柔聲叫。
“顧哲。”簡意咬住唇角說。
明禮慌忙回頭,樓梯間空空蕩蕩,沒一個人影。
簡意扯著他被自己揉成一團的衣角,垂著腦袋,鼻音很重:“我聯絡不上他,又不敢跟爸媽和顧叔叔說。昨天在民族劇院,我記得他說,鄭樂樂的死可能是衝著他來的,可是他又不認識鄭樂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惹上了什麼事……”
明禮揉簡意的腦袋。
“你能不能用非正常手段,查一下他在哪裡。”簡意撈著他的衣服擦了擦鼻子。
明禮:“好,我回去就查。”
“如果,我是說如果,顧哲真惹上了什麼事情,你能不能……”簡意沒再說下去。
你能不能放過他?
這句話她說不出口,她也知道即使說出口,明禮也不會答應。
警察是他的身份,也是他的職責和使命,他平時就算再流氓再不正經,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會胡來。
“簡意。”明禮圈著懷裡的人,輕聲安慰道,“如果顧哲真要去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會趕在他前頭攔住他。”
簡意輕輕嗯了聲。
她剛問的是過去式,明禮說的是將來時。
雖然早已知道明禮的答案會是這樣,簡意的心還是猛地揪了下,害怕哪天突然與他生出一道縫隙,什麼都彌補不了的縫隙。
“叔叔阿姨明天幾點的飛機?”明禮問。
“本來是下午,但是我爸單位突然有事情,臨時改簽,改到了明天上午十一點的。”簡意說。
明禮:“我明天過來接你們。”
簡意:“好。”
“簡意。”明禮緊緊箍她在懷裡,太過用力,像是要把揉進骨肉裡,聲音啞啞,“我們結婚吧。”
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樓梯間。
簡意沒有應聲,在明禮的胳膊快要把她勒斷氣時,她說:“你想得美。”
*
第二天早上九點,明禮拎著行李箱跟在簡父母身後,還沒走出單元門,就看見樓前停著一輛嶄新的邁巴赫。
車門上懶散地依著一身嶄新筆挺西服的顧哲,頭髮絲上染著一層晨光,打眼一瞅,像是個被神眷顧的……騷包,對,就是個騷包。
簡父母的身影剛一出現,顧哲站直身體,雙手從褲兜裡掏出來,秒回正經五好孩子模板,對走在前面的簡父母露齒笑:“簡爸,簡媽。”
“操。”明禮低低罵了聲。
簡意拽著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近在咫尺的簡父母,示意他管好自己的嘴巴。
然後她飛快跑去顧哲跟前,小聲說:“我跟爸媽說你去外地出差,沒說具體哪個城市。”
顧哲點了下頭:“夠意思。”
“顧哲,我還以為這次看不到你,聽簡意說你去出差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兩天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和你爸都快擔心死你了。”簡母高興地連聲問。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不會一個一個問?顧哲剛出差回來,別把他累著。”簡父臉上都是笑,明禮從沒見過的笑。
原來岳父大人還會笑!
“我今早剛回來。”顧哲拉開車門,從裡面拿出三個袋子,給簡父母和簡意一人一個,“這是給你們帶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