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光天化日之下,老子眼皮底下。
下了高架,明禮繞到橋下,遠處草坪上有不少過往的路人朝著那群小青年指指點點,看樣子是報了警,但是負責這片治安的警察還沒有到。
明禮從車裡摸出一把透明塑膠證物袋,又塞進褲兜裡兩副手銬,咬著煙下車。
兩撥人剛開戰不久,但是為首的兩個人臉上已掛了彩。
傻逼,八|九十年代的港片看多了吧,一群洗剪吹,學什麼古惑仔。
明禮跨步走過去,一路沒怎麼躲就避開了橫過來的各種棍棒,徑直來到兩個舉刀相向的領頭人面前。
“哎。”明禮叼煙和他們打了聲招呼,舉起手裡的證物袋,“你們兩個,把刀放進去。”
一個奶奶灰的青年扭頭看了明禮一眼,從嘴裡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大叔,你哪國的?”
另外一個耳釘青年舉著刀嚮明禮過來:“少他媽多管閒事。”
明禮抬腿踹在耳釘小青年的腿窩上,耳釘應聲跪地。明禮兩條胳膊一伸,左右手各拽著奶奶灰和耳釘的頭髮,猛地往前一磕。
兩顆腦袋撞在一起。
明禮再一抬腿,鞋底搭在奶奶灰握刀的手腕上,一直踩到地上。
奶奶灰哀嚎一聲,手裡的刀擲出去。
明禮兩手各拽一個,把兩個人拖拽到橋墩前,從褲兜裡掏出手銬,先把耳釘拷在左邊橋墩上的鐵鏈上,再把奶奶灰拖到右邊橋墩上的鐵鏈上拷住。
全程用了不到兩分鐘。
其餘的小青年一看明禮亮出手銬把大哥拷了,架也不打了,全都握著刀棍僵在原地。
明禮拷住他們兩個人,叼煙走過來。
小青年們知道他是警察,猶豫著是跑還是上的時候,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小青年們作鳥獸狀,一鬨而散。
慫蛋。
明禮彎腰把奶奶灰和耳釘的血刀裝進證物袋裡,提溜著向路邊走去。警車過來,有警察去追趕四散逃開的小青年,有警察朝著明禮這邊跑過來。
明禮把裝刀的證物袋和手銬鑰匙撂給迎上來的警察,吐掉菸頭上車,gps顯示簡意到了民族劇院。
操,半路堵截小嬌妻的樂趣頓失。
*
顧哲和簡意在劇院門口分開。
顧哲去三樓化妝間找李燦,簡意去一樓排練大廳找‘夏天之三’。
到三樓以後,顧哲先去了趟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他踟躕了下,掏出一根菸塞到嘴裡踱到走廊盡頭的陰影裡。
剛從機場出來的時候,他刷了下朋友圈,看見李燦最近的一條自拍動態,說在民族劇院拍定妝照。
他玩過李燦的手機,知道他是她朋友圈的唯一分組。她今天的這條自拍,不知道是不是僅他能看。
突然興起想來印證一下,其實要想印證,根本用不著親自跑來,在軟體上動動手指就行,但他還是來了,不僅來,還一點兒不避諱簡意。
顧哲掏出打火機,一時摸不清自己現在到底什麼心態。
想和明禮打架,但是明禮現在是簡意男朋友。
李燦,咱們打一架吧。
陰影裡飄來一陣香,一個裡穿吊帶擠胸裙外披紅皮大衣的女人,手指夾著煙過來,聲音比長相還要媚上幾分:“帥哥,借個火。”
顧哲瞥了眼她手指裡明明滅滅的菸頭。
“快滅了。”女人依著牆,媚聲說。
顧哲笑了下,半眯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沒有絲毫猶豫,抬起手,嫻熟地把打火機塞進女人的乳|溝裡。
“打不著火,”顧哲塞打火機的時候,故意撥了下裙子,拿著打火機在她酥胸上戳了戳,“但是我的煙癮犯了。”
涼涼的打火機戳在女人胸上,過電一樣,她從頭皮麻到腳趾頭。
顧哲嘴裡叼著煙,懶散地靠在窗臺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把打火機固定在她乳|溝裡,收回手,抄進褲兜裡。
“煙癮來了就不要剋制。”女人手指夾著煙放回嘴裡,深吸了一口,繚繞的菸圈從她殷紅的櫻桃唇裡出來,綿綿柔柔地全吐在顧哲臉上。
女人身體前傾,纖細的手指扶著煙說:“我來給你點著。”
菸頭對著菸頭。
女人抬眼看顧哲,顧哲叼著煙垂眼簾看她。
足足半分鐘,煙還是沒有點著火。
女人媚眼如絲,笑:“帥哥,你倒是吸呀,不吸點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