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禮說,“出門甭說我是你們爸爸,丟不起這個人,為了一口吃的,至於嗎?”
“不一樣。”陸天槍說,“爸爸給的,吃起來分外香。”
“香是吧,信不信我下次尿你嘴裡?”明禮抬起腳,在他們兩個人屁股上各踹了腳,“滾回去把你們的食兒鎖櫃子裡藏好,趕緊幹活。”
“是,爸爸。”陸天槍和錢進抱著箱子一個比一個溜得快。
“出息。”明禮罵了聲,鎖上辦公室門去審訊室。
*
二樓走廊上傳來一陣陣哭聲,幾個女警端茶倒水遞紙巾在勸。
明禮瞅了眼,正是鄭樂樂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失獨家庭他見多了,再次見著,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鄭母看見明禮,蠻勁撞開兩個女警,哭著衝過來,噗通跪在地板上,抱著他的褲腿慟哭:
“領導你一定要為樂樂做主……我們樂樂還那麼小,身體一直很好,沒得過什麼病,不可能會猝死……一定是有人殺了她,她不是自殺的,她下飛機還跟我打電話,有說有笑,怎麼可能會自殺……”
兩個女警過來要拉她,鄭母跪在地上牢牢抱著明禮的褲腿,死不撒手,女警怎麼拉都拉不開她。
“明隊。”女警為難道。
明禮點了下頭,就地蹲下來,凝視著鄭母:“誰跟你說的鄭樂樂是自殺?”
明禮聲音大,氣場更大,那麼大個架子蹲下來,氣勢絲毫不減,甚至因為空間縮小|逼仄,氣場密度也跟著增大數倍。
鄭母停止嚎啕,抬頭看明禮,原本蹲在牆根抱頭默默流淚的鄭父扭頭看過來。
“誰跟你說的鄭樂樂是自殺?”明禮又問了一遍。
“樂樂公司的人,還有網上都這麼說。”鄭母哆嗦著嘴唇,眼淚再次下來,說話嗓音都變了調,“今天上午你們的一個警察也是這麼說的。”
“哪個警察說的?”明禮問。
“是他,他說的。”不遠處蹲著的鄭父突然站起來,指著剛過來的錢進,大聲嘶吼道。
錢進被吼懵逼。
“你,滾過來。”明禮瞪著他,高聲喝了聲。
錢進不敢怠慢,小跑過來:“老大,怎麼了?”
鄭父踉蹌地跟過來。
“你跟他們說的鄭樂樂是自殺?”明禮問。
“沒啊,我沒這麼說過,絕對沒這麼說過。”錢進一連三遍否定,一聲比一聲堅決。
“你怎麼沒說?你……”鄭父扯著錢進的胳膊和他理論,鄭母哭聲漸大,眼看又是一場混亂。
“錢進。”明禮吼了聲,壓住所有聲音,“關於鄭樂樂的死,你原話是怎麼說的?”
鄭父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