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覺到簡父對明禮態度不太友善後,在民政局上班上久了的職業病,為了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甚至主動說明禮就是簡父最喜歡的那個款這種話。
明禮面上波瀾不驚,壓著內心翻滾的駭浪: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頓時感覺給岳飛背上刺字的岳母形象又上升了一個境界。
陸天槍全程懵逼臉:媽媽咪呀,好大一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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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簡母和簡意和稀泥,簡父臉色總算好了些許。
簡意這才鬆了口氣,偷空把明禮拉到一邊,小聲質問:“剛才怎麼回事?”
“就在洗手間,我鬧了陸天槍那個傻兒子一下,他差點兒尿到你爸身上。”明禮擼了下寸頭,“真不知道那是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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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意扭頭就走,明禮伸手攥住她,認錯態度極其誠懇:“媳婦兒,我錯了,我檢討,今晚回去就給你千字檢查。”
“今晚你還想去我哪裡?”簡意氣急,“我爸媽都在,他們不知道我和你……他們不支援婚前同居。”
明禮:“那咱們就結婚。”
“我不跟你說這個。”簡意甩開他的手,“你不是還要查案?”
“叔叔阿姨在湖城待幾天?”明禮問。
“後天週一還要上班,明天就回去。”
“他們是來考察我的?”明禮面露難色,“待會兒沈夢西她們在音樂節上的節目表演結束,要把她們帶到局裡問話,晚飯應該是不能陪你們一起吃,今晚可能還要加班,明天如果忙的話,估計也抽不出時間。”
“……”簡意咬著唇角,“他們會理解的。”
“我就現在有點兒空,至少把你們送到家吧。”明禮捏簡意的手,“我給叔叔的第一印象已經是那樣了,這算是將功補過一回?”
事已至此,簡意鬆口:“不是還要去花店問老闆半夏草的事情?”
“幾句話的功夫,用不了多長時間。”明禮瞧了眼簡父母的方向,往簡意跟前跨了一步,背朝著他們,擋住他們的視線,迅速在簡意臉上親了一口,“媳婦兒真美。”
簡意抬手擦了下臉:“在我爸媽面前,你不要這樣叫我。”
明禮一臉傻笑:“好,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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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好後,明禮和陸天槍去了那家花店,店老闆已經等在店裡,在仔細檢視了陸天槍拿過來的那捧半夏草後,店老闆有些為難。
“可能是我們店裡的,花草都長一個樣,分不太清。店裡的艾草和半夏草本來是不出售的,但是昨天那幫粉絲實在是太瘋狂,一窩蜂過來,這幾家店都被搶了個空。”
“我已經問過,就你們這家店裡有半夏草。”明禮凜聲道。
“那可能就是吧。”店老闆想了想說,“不過櫃檯下面的那堆艾草和半夏草要比這個多。”
“有多少?”
“大概這麼多吧。”老闆伸出兩隻手,攏了個圈,比劃了下,“量上來說,大概比這捧多了那麼一把。”
“進貨單有嗎?”明禮又問。
老闆:“這個沒在進貨單上,是昨天進貨的司機送的。”
“司機送的?”明禮皺眉,“司機在哪裡?有他聯絡方式嗎?”
“喏,司機剛送了一批貨,現在還沒走,應該在隔壁店卸貨。”老闆解釋司機情況,“司機老李,這兩年一直負責給機場花店送貨,人挺老實憨厚,就是沒什麼文化。”
“麻煩帶我們過去見見司機。”明禮客氣說道,“你還記得昨天買走半夏草的人嗎?長什麼樣?”
“那麼多人,我當時都忙暈了,真記不住。”
“再好好想想。”明禮提示著問,“是男是女總記得住吧?”
“好像是個男的。”老闆回憶,“具體長什麼樣我就真想不起來了。”
如果是監控裡那個男人的話,他送貝雷帽半夏草時都那麼謹慎,買半夏草時同樣會謹慎,更何況昨天店裡那會兒買花的人實在很多,老闆就算能想起來,也不會比貝雷帽記得全。
明禮本來也沒指望店老闆能指出來買半夏的是什麼人,現在有送貨司機這個線索已經是一個突破。
但是見著司機問過話後,又陷入了僵局。
司機壓根就不認識半夏,他只認識艾草,據他交代,他從郊區花卉園裝上貨的時候,印象中車上沒有這堆草,但是來到花店卸貨時,這堆草憑空出現。
他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