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瓣的柔軟,莫名想起她曾經斷掉的第七根肋骨。他這樣想著,手像上了弦,準確無誤地覆在她右側第七根肋骨處。
手掌上的老繭硬且糙,將將觸上她細嫩柔滑的面板,就火燒火燎起來,他躬起手背,捏了捏她的肋骨。
簡意脊背繃緊,一股電流順著肋骨瞬間擴散全身,她悶哼了聲。
悶哼鑽進明禮耳朵裡,酥的他脊樑骨一軟,猛地抱她起來壓在落地窗上。不知是誰咬了下嘴唇,明禮壓著她往前近了一步,停了須臾,他拉上窗簾。
兩人唇瓣離開。
明禮睜開眼。
簡意的一張小臉像熟透了的番茄,紅如滴血。
她垂下眼瞼,聲如蚊吶:“你放我下來。”
明禮這才意識到他抱她的這個姿勢相當的不文雅,左手環在她腰際,右手穿過她的大腿,停在不尷不尬的位置。
她整個人是坐在他左胳膊上被他忽然抬起的。
明禮就著這個姿勢抱著她遠離落地窗,然後才放她下來,語調儘量輕鬆:“辛苦了,女朋友。”
簡意調整好呼吸:“我可以走了嗎?”
明禮瞧她一眼,脫下外套上前一步,胳膊一抬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多穿著點兒。”
男朋友的口吻,態度坦然,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應該。
“衣服……你什麼時候換衣服?”
“不換了。”明禮開門,半眯著眼依在牆上看她,“說好的髒了我來賠,人民警察這點兒覺悟還是有的。我還有事情要處理,脫下來的衣服先放你那兒,騰出時間再找你要。”
簡意哦了聲,低頭往門外走,錯身而過時,明禮低聲說了句:“如果你願意,女朋友的期限可以無限期延長,不止剛剛的十分鐘。”
簡意心鼓雷動,落荒而逃。
*
一夜無眠。
簡意躺在床上看著手機裡她對著明禮拍的九連拍,角度光線什麼都不對,但卻意外地好看。盯著照片看的久了,總感覺他會隨時從螢幕鑽出來,突然抱著她就親。
簡意摸了下嘴唇,如果小時候玩過家家不算的話,這是她的初吻。
初吻就這樣被他毫無徵兆地奪走!!!
天矇矇亮時,簡意琢磨出不對來:就算不得已要找個女人假裝他女朋友,那也沒必要真親真摸吧??
臭流氓!!!
第二天週日,顧哲微信聯絡她。
簡意垂死病中驚坐起。
顧哲再一條微信進來。
兩個小時後,顧哲砸門,進屋第一句話就是:“昨晚那男的不行。”
簡意先是一愣,然後硬著頭皮問:“怎麼了?”
“我去,你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顧哲一屁股陷在沙發裡。
“沒……沒啊。”簡意啃了口青棗。
“我查過了,那孫子已經結婚了,隱婚。”顧哲抓了一顆棗砸簡意頭上,“昨晚他沒佔你便宜吧?”
“結婚?誰結婚了?”
明禮隱婚?他不是說他是單身狗嗎?!簡意的心一下哇涼哇涼的,感覺嘴裡含個溫度計,心底冒出來的寒氣都能把溫度計一秒凍碎。
“就昨晚的李明,空長了個花架子,屁用沒有。我已經替你揍過他了,不謝。”顧哲往空中撂了一顆青棗,揚脖張嘴接住。
“什麼李明?”簡意一臉懵逼。
“寸頭男模啊。”顧哲嚼著青棗,準確無誤地把棗核吐進茶几旁的垃圾桶裡。
還真有一個寸頭男模叫李明??
世界太玄幻。
簡意偷偷鬆了口氣,默默替那位李明默哀:“我和他什麼都沒有,就說幾句話,你揍人家不太合適吧。”
“他一個結了婚的人瞎在外勾搭什麼。”
“不結婚就可以瞎勾搭?”簡意給了他一個白眼,“我正要跟你說,你不要禍害張頭兒,她一個人不容易。”
“誰?張斐然??我禍害她???”顧哲扶額,“她不來禍害我,我就是燒高香拜祖宗了。昨晚要不是為了躲她,我也不至於會讓你一個人落單被渣男聊騷。”
“這天下有禍害得了你的女人?那我可要好好拜拜她。”
“有啊。”顧哲懶散地靠在沙發上,說話漫不經心。
“誰?”簡意好奇。
“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顧哲一副參透人生的仙姿。
簡意在腦子裡快速過了一遍他就近新認識的那些女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