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敏穿了大紅倒穿衣,手上戴著手套正在洗菜,馮止妤看了桌子上配好的菜,“阿姨,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不用不用,廚房油煙大,你快去外面坐吧。”
連個打下手的人都沒有,那麼可憐,自己怎麼好意思走!馮止妤腹誹,“阿姨,要不你炒菜,把手套給我我幫你洗吧,我給你打下手還能快一點!”
沈慧敏看了一下她乾淨的雙手,手腕上沒戴任何飾物,一個轉念就指著案板上的整隻雞說:“那就麻煩小魚了,還是小魚好,阿皓可從來不往廚房走,要做個炒雞,小魚幫我把雞肉切了吧!”
“好嘞!”馮止妤捲起袖子,她今年穿的是大紅色的亮面短裝羽絨服,套上倒穿衣,戴上手套也不怕弄髒,刀剁在案板上,很快發出頻率一致的聲音。
沈慧敏的廚藝很贊,看那泡沫大盒裡拿出來的用保鮮袋裝好的凍豬耳朵就知道了,才解開繩子,就聞到了一股茴香和肉香。
這裡的風俗是過年的時候殺頭豬,要是沒有家養的,就買個一個豬頭腿和豬頭,過年祭祀的時候用過了就可以醃製起來,豬頭肉是一道很美味的下酒菜。而有些人家喜歡把豬肉醃製後放在冰箱裡冷凍,等到來年夏天的時候拿出來還是不會壞的,煲湯或清燉都極好!
又從水池裡拿出正在解凍的新鮮豬肉,只是這剛剛解凍,觸手一片冰冷,馮止妤忍不住輕輕“嗤”了一聲。
“是不是太冷了,那就再放放,那會兒讓你叔叔拿出來硬是忘了,等我買菜回來就來不及了!”沈慧敏絮絮叨叨的,馮止妤發現一旦到了廚房,再精明的女人,話題也是圍繞家人和菜蔬。沈慧敏給她的感覺和初見時的高貴優雅完全不一樣,她現在才是出得廚房的主婦!
殊不知沈慧敏也在一直觀察馮止妤,見她洗菜、切菜動作嫻熟一看就是家裡做慣的,這樣的女孩子好啊,照顧人來會更貼心。閒聊中聽說徐皓彰以前時不時上馮家吃飯,可是對菜從來不講究,沈慧敏一笑,他家兒子雖然不愛說話,可是對廚藝也不是不挑剔的,小時候沒少抱怨學校的飯菜太難吃。
晚飯後,徐皓彰開了徐爸爸的車送馮止妤回家,快到家的時候他忽然說道,“我媽媽問我要不要跟你訂婚,我說這個得等你畢業再考慮,其實說完這個我就後悔了,小魚,天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不常表達的人一旦說了肉麻的話,效果果然不同凡響,馮止妤捂著胸口,“那有多喜歡!”
他握緊了她的手,“巴不得有一天終於可以不用送你回去了,能夠一起回家才好!”
馮止妤傾身,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左腳彎曲跪在兩個座椅中間,右腳伸長,吻住他的唇。其實,她就是個女流氓,她想親親想了很久了,此時天時地利人和,她就直接撲了!
徐皓彰摟住她的腰,化被動為主動,勾起她的舌頭細細地品嚐,急切地想把她的每一絲味道都變成他的。他懷裡的身軀越來越軟,她的嘴唇越來越甜,他再次抱緊她,吸收盡她的每一縷呼吸。
馮止妤的心跳得很快,她的胸膛貼著他的,他有力的心跳讓她的臉更紅。
他看著她的眼,柔得能滴出水來。他又一次吻上她,那窒息又甜蜜的味道讓她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艱難。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副駕上,而他壓在她身前,親在她臉上、眉上,他抱著她的手漸漸下移,停留在她腰上,隔著襯衫慢慢地把他的熱量傳給她……整個車廂只有他們彼此粗重的呼吸聲。
馮止妤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勾得他邪火旺盛,撈起她摟在懷裡又是一頓親,直親得馮止妤的舌根發麻,“嗚嗚嗚”地求饒。
馮止妤一直到晚上蒙在被子裡心還在“咚咚咚”地跳著。正巧花舒懷打電話來慰問,兩人聊著寒假的趣事和正月裡走親訪友。
花舒懷的家在長白山腳下,臨近延邊自治州,那裡有漢族人,朝族人,還有滿族人,還可以看見對面的朝鮮,讓馮止妤激動不已,“聽說長白山上產人參呢,你家種嗎?”
人參這東西在南方可是好東西,一根都能賣好幾百塊呢,那些說有養了多少多少年的,有銀子都買不到,是達官顯貴才能得到的好東西啊。
“我家不種,那玩意兒這兩年才開始值錢,我家要是靠種這個估計也得自殺了,前幾天有很多種這個自殺的呢!”花舒懷神神叨叨的,一種就要種六年,收好後還要曬乾和加工,可是最後的成品又賣不出去,很多參農折騰不起最後都活不下去了。
花舒懷話題一轉,“不過據說真的挺好用的,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