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知樂的笑容變得誠懇了些:“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要是真到了用錢買命的地步,我想徐總不會見死不救的。”
“也對,”敖瀾仁點點頭,“你可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哪吒,他可捨不得你。”
“……”
餘知樂被護士領著進了診室。私立醫院講究隱私,診室門是電動的,患者進去後便自動從裡面鎖上,唯有看診結束後才會重新開啟,整個診室隔音效果極好,保證外面排隊等候的人聽不見裡面在說些什麼。
餘知樂剛開始是坐在椅子上和醫生講述自己的症狀,醫生聽後讓他到一旁的躺椅上躺好,讓他脫下外褲、內褲,並給他消毒溼巾讓他自己清潔□□,因為醫生一會兒要對他進行觸診。
他強忍著羞意把褲子褪到膝蓋,又紅著臉忍受膠皮手套反覆觸控自己疼痛堅硬的gao丸,在檢查結束後,醫生給他開了一堆檢查,從CT到抽血全部包含。
他做完檢查重新回到診室時已是下午,原本排在他後面的敖瀾仁已經走了,因為他沒有餘知樂的聯絡方式,便拜託護士給他留了一張紙條(看背面應該是從醫生開的單子上撕下來的),開啟一看裡面沒寫一個字,只畫了張笑臉。
“幼稚。”
餘知樂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把紙條塞進了錢包裡。
他拿著一堆檢查結果去找醫生,他原本以為就是類似於尿路感染之類的小病,不摸不疼一摸才疼的蛋疼小症狀估計吃些消炎藥就能緩解,結果醫生看著檢查結果眉頭緊鎖,臉色越發凝重起來。
餘知樂心中咯噔一響,給自己做了無數心理建設,可開口詢問時聲音依舊在抖。
醫生的診斷用簡單的話複述出來是這樣:餘知樂的單側gao丸已經病變,如果再拖一段時間變成gao丸癌的話非常容易擴散,到時候就連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還好發現及時現階段還能根治,而方法只有一個——丟卒保車。
醫生見他一臉蒼白,又趕忙安慰他,說即使僅有一顆gao丸也不會影響生育,如果他有需求的話,可以在做手術時同時植入一顆人造假體,保證整體外觀和現在一般無二,只要不上手摸絕對察覺不出區別。
餘知樂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同意了醫生了安排,並儘快辦理了第二天的住院手續。
他拿著診斷書走出醫院時感覺腳下踩的地都是軟的,他茫然四顧,心中想的卻是——
——哪吒是男的還是女的來著?
※
“嗯,沒事,公司這邊你不用擔心,回頭讓他們幾個分一下你的工作。”徐盛堯對著電話那頭的餘知樂說:“你安心養病,等康復了再回來就好。”
兩人之後又說了些別的,徐盛堯知道這種事發生在哪個男人身上都是非常傷面子的事情,所以他沒有過多安慰,很快轉移了話題。他接電話時並沒有避諱身邊的葉帆,故而葉帆也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我說什麼來著,”葉帆哼了一聲,手裡的蘋果咬的咔哧咔哧響,“我早讓他去醫院他不去,看看,非拖兩個月,現在弄得要做手術了。”他又得意道:“幸虧有我,要不然等過完年他忙起來,這病拖拖拖,人都能拖沒了。”
他用眼睛斜睨著哥哥的側臉,見他不動聲色的繼續處理著手中的工作,葉帆有些不滿意了:“喂,徐盛堯,你不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
“說什麼?”
“比如說對不起啊、謝謝你之類的。”葉帆理直氣壯的要求:“當初我提醒他讓他去看病,你居然說我不懂禮貌。現在他確實查出了身體有病,你是不是欠我一聲道歉?”
明明是好心提醒,卻因為自己語氣原因被人誤解了意思,這事情一直憋在葉帆心裡,讓他好生委屈。這次他回國什麼都沒帶,就帶了一顆求和的心,結果卻被他重視的哥哥誤會,葉帆那幾天真是做夢都要氣醒。
這件事確實是徐盛堯做的不對,要是真如葉帆所說,因為工作繁忙的原因餘知樂忽視了自身的“小問題”,導致病情不知不覺中惡化,那就真成了人命關天的大事。
想到這裡,徐盛堯停下筆,認真的對著葉帆說了聲“對不起”。
“嗯,沒關係。”
葉帆腦袋裡的東西不多,他只是希望力所能及的幫上徐盛堯,不想再看他一人辛苦的撐起公司,而餘知樂絕對是個值得栽培的人,他現在已經哥哥器重的左膀右臂,未來的能力不可限量。
知道徐盛堯正視了他的幫助,他頓時脾氣也不鬧了、笑臉也擺出來了,一顆蘋果吃的是咔咔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