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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迫自己專心收拾行李,千萬不能再和敖瀾仁搭話,他和他實在不是一路人。餘知樂知道自己不該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但就算他把有色眼鏡摘下來,敖瀾仁也是黃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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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護士小姐把藥送進了病房,還為他特地列印了一張紙,清楚的羅列著哪種藥口服,哪種藥外敷。待全部交代完畢,護士小姐臉色不變的開口:“雖然您做的是微創手術,但是半個月以內最好不要讓您的生/殖/器沾水,您洗澡時可以套上保鮮袋,洗完澡後拿溼毛巾避開傷口輕輕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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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知道人家護士小姐是公事公辦,但被一位妙齡姑娘當面叮囑這種事情,還是讓餘知樂羞得滿面通紅,他急急忙忙的應了,接過藥就想走,護士小姐攔住他,很認真的說:“還有,您兩個月內最好不要有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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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旁邊的敖瀾仁抖著腿接話:“別說兩個月了,我哥們保證兩年內不會有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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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刀能化為實質,敖瀾仁早就被餘知樂片成太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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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沒說話的時候護士小姐沒注意到病房裡多出了一個人,他一接話,護士小姐就逮到他了。“敖先生,您怎麼在這兒?之前說了讓您臥床觀察,您怎麼現在就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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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投羅網的敖瀾仁忙說:“我這不是來看朋友嗎!而且醫生說像我這樣的小手術,今天下午就能走,剛好我哥們出院,我和他一起辦手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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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小姐見勸不動他,只能幫他辦了手續,並且照例叮囑他三個月內不要有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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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瀾仁一聽臉都綠了,要知道當初孫悟空拿去捅了天的可就是他胯/下的這根定海神針啊,別說三個月了,三天沒有性/生活就足夠他生命的綠洲變成荒蕪的沙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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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早知如此,今天早上就不該挨這麼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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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難兄難弟一前一後出了醫院,餘知樂本來想借個輪椅推他,敖瀾仁好面子沒同意。他只是腿部做了個小手術,又不是斷了腿,哪裡需要輪椅出行。可是他移動速度實在太慢,所以餘知樂只能走兩步,原地等他一分鐘,然後再走兩步,再原地等他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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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住院部到停車場不過幾百米,兩人走了足足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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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實在太過無聊,兩人隨意找了幾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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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瀾仁說:“你知道我最近一週為什麼沒來看你?我那個本來打算在春節開業的新餐館發生了燃氣洩露,為這事我忙的焦頭爛額,本來約得前天的手術,今天才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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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知樂聽了忙問:“燃氣洩漏?沒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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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也是巧了。那天我從你這兒離開之後剛好遇到老徐和他弟弟,聊了兩句,他弟說我煙癮太重,讓我別老煙不離手。我第二天去店裡驗收的時候,進門前想到他這句話就把煙給掐了。得虧掐了,因為一開門那燃氣的味道就撲出來了,萬一遇到一點火星我估計就能炸上天。”
餘知樂聽著都覺得驚險無比,這麼看來,敖瀾仁現在能全須全尾的出現在這裡,還真要謝謝葉帆。
“你不覺得葉帆有點邪乎?”敖瀾仁摸摸下巴,“你之前跟我說過,你會來醫院檢查也是因為他在你耳邊叨叨……這不就跟我的情況一樣?”
餘知樂悶悶聽著並沒接話,他的老闆是徐盛堯,而葉帆是徐盛堯的弟弟。作為一個好下屬,不論什麼情況都不能議論領導的家事,再者葉帆可算是他的救蛋恩人,他感謝都來不及,哪還有心思想東想西?
……
可他不願意想東想西,現實卻逼迫他面對所有的不合常理。
出院第二天,餘知樂去公司復職,可他在辦公室待了一上午,徐盛堯並沒有給他安排任何任務,只告訴他等到中午無人時,去他辦公室一趟。
午休時分,餘知樂避開同事進了總裁辦公室,徐盛堯看他外表無恙,問他:“身體好了?”
“嗯,手術很成功,之後定期去複查就好。”
徐盛堯點點頭,再開口時已是一臉凝重:“你現在身體剛康復,按理說不應該給你安排太繁重的任務。但是這件事我實在不放心讓別人去辦,只能讓你幫我跑跑了。”
餘知樂以前也幫自家上司處理過一些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