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即使是深夜單程也要一個小時,所以徐盛堯直接讓人在公司旁邊的五星級酒店長租了一間高階套房,來不及回家的時候就在那裡睡下。
葉帆氣的直咳嗽,在肚子裡憋了半天的髒話一股腦吐了出來:“老子傷成這樣他都不知道關心我一下,還能安心開得下去會?不行,送老子去公司,我現在就要看到他!”
……一個小時之後,說話屁用沒有的葉帆被拉回了徐家大宅。
當氣鼓鼓的他被從車上抬下來抬進別墅時,沒人說句好聽的哄哄他;當他被送進打掃的像是五年以前一樣乾淨整潔的房間時,沒人拍拍馬屁安慰他;當他被保鏢壓住讓醫生換藥時,沒人問他疼不疼。
他身旁的保鏢和醫護們都被徐盛堯下了令,從出車禍的那天開始,他們只需要負責他的身體健康,在必要時可以忽視他的心理健康。
最後還是秘書心軟,在詢問醫生的意見後,讓廚子給葉帆做了碗湯圓,親自為他端上了樓。徐盛堯的秘書有好幾個,而他是徐盛堯最器重的一個,要不然也不會由他出面處理家事。他當初進公司時葉帆已經被送出國了,所以他之前並未直接與葉帆有過正面交鋒,自然不知道這個孩子的性格有多惡劣。現在他看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孩子紅著眼眶、嘴巴里不依不饒的模樣,心裡一軟,便想對他好一些。
葉帆右手骨折,左手彆彆扭扭的拿著勺子吃那碗湯圓。他吃飯時顧不得罵人,但一雙紅眼睛滴溜溜的轉,沒一會兒就轉到了秘書身上。
“你叫什麼,跟了我哥幾年了?”
秘書恭敬回答:“我叫餘知樂,在徐總身旁四年半了。”
“原來你就是餘知樂。”葉帆小聲嘟囔。
“什麼?”
葉帆抬起頭,一臉認真的說:“我看你下盤虛浮,臉色蠟黃,印堂發黑,雙目無神,站著的時候雙腿總無意識的往一起夾,你最近是不是尿頻尿急尿不盡?”
餘秘書被問愣了:“啊?”
“別‘啊’了。”葉帆見忽悠不住他,不耐煩極了,“好了好了剛才是誑你的。你剛才不是用了洗手間嗎,我聽你上廁所的時候淅淅瀝瀝總也尿不乾淨,就關心你一下。瞧給你嚇的。”
餘秘書心想客人用的洗手間可是在走廊那頭啊,您這是怎麼隔著大老遠聽到他上廁所的聲音的,難不成您是狗變的?
見餘秘書不答話,葉帆更急了。“老子這是看在咱們都是男人的份上關照你。要我是你的話,我就去醫院查查泌尿科,重點查前列腺和gao丸。現在這個歲數就尿不準了,可別哪天蛋盡人亡就要命了。”
說完這話,葉帆低頭看看碗裡還剩下的兩顆湯圓,忽然覺得沒了胃口。他把碗一推,示意旁邊的護工為他洗臉刷牙。
明明好心關照他卻被他問候了男性功能的餘秘書滿心FUCK,他木著臉走出葉帆的臥室,剛巧徐盛堯來電。
電話接通,徐盛堯連寒暄都沒有直接進入正題。
“知樂,釣釣他怎麼樣?”
餘秘書乾巴巴的說:“小少爺挺好,就是路上顛簸沒休息好,現在已經準備入睡了。”
“他鬧脾氣沒有,罵人沒有?”
果然是知弟莫若兄,第二個問題就直戳重點。餘秘書也沒隱瞞,老實說了葉帆回來的一路上嘴巴都不乾不淨,自己好心給他準備夜宵卻被他問候了自己的生理功能。
徐盛堯沒想到自己的得力干將居然被弟弟這麼嘲笑,只能許諾給餘秘書多多的假期和多多的獎金,並且囑咐他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早上的會議可以不用到場。
待結束通話電話,徐盛堯擺弄了幾下手機,螢幕上出現了家中幾十個攝像頭的實時影像。他沒用多長時間就找到了三樓走廊正中央的那一隻,並且操縱攝像頭調轉方向,朝向了葉帆的臥室。
他隨手找了個架子撐住手機,把螢幕對準自己,便開始繼續處理公事,在工作間隙偶爾看上幾眼。
半個小時過去,螢幕中的護工為葉帆擦淨了手腳臉龐,又把被子拉高蓋住他的肩膀,然後關掉臥室內的燈,畢恭畢敬的退出了葉帆的房間併為他關上房門。
待床上那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完全被門阻隔後,徐盛堯對著手機螢幕輕輕道了聲“晚安,釣釣”。隨後關掉軟體,把手機放到一旁,繼續埋首於公事當中。
☆、第 4 章
因為身體疲憊外加需要倒時差,葉帆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這是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睡過的最舒服的覺。因為身上多處骨折不能動更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