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挑眉:“你認得我?我聽說你受傷後失去了最近幾個月的記憶,時間上剛好和正式進入公司的時間重合,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星翕笑笑,很誠懇的回答:“哪個員工不認識自己的老闆呢?我在沒被提拔之前,就一直有關注您的訊息,您的報道我收集了好幾篇,一直把您當做激勵我前進的目標。”
這個理由倒是說的過去,而且直接解釋了為何星翕的床頭貼有徐盛堯的照片。
星翕又轉向站在徐盛堯身側的葉帆,上下打量了他好久,遲疑的問:“……這位先生很面善,您是我以前的同事嗎?抱歉我想不起來了。”
葉帆不用開口,一旁的警察替他回答了:“這就是另一位受害人,之前他手臂受傷了一直在休養。今天我帶他過來和你見個面,看看能不能喚起你的回憶,能不能想起事發當天具體發生了什麼。”
聞言,星翕低下頭,皺著眉頭思索了很久,期間他數次伸手扶住受傷的額角,晃了晃頭,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他的負責醫生趕忙扶住他:“如果實在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記憶恢復的事情需要慢慢來。”
葉帆從頭到尾沒說話,雙手插兜在旁邊站著,他能來病房看星翕已經是仁至義盡,至於陪他聊聊天幫助他回覆記憶?……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他們幾人在病房裡待了將近半個小時,星翕依舊什麼都沒回憶起來,他一直重複說自己頭很疼,像是有無數根針在傷口上扎。他說的這麼嚴重,警察即使急於辦案也不能硬逼著他回憶,再過幾日就是二次開庭的日子,若遲遲拿不到星翕的證詞的話,恐怕又要繼續拖下去。
這件聳人聽聞的明星傷人案影響大到匪夷所思,每日都有粉絲打報警電話詢問進度,嚴重干擾辦案。一方面徐氏集團頻繁施壓,讓他們儘快找到新的證據,一方面他們也想盡快結案,給大眾一個交代。
就在病房的氣氛陷入僵局之時,徐盛堯的手機微震,提示有一條新訊息。他點開一看,餘知樂的名字蹦了出來。
餘秘書:徐總,現在有新證據了。
徐盛堯看到這條訊息嘴角翹起,這段時間以來每日高強度的工作壓得他疲憊不堪,而現在手機上簡單的幾個字就讓他緊繃的神經完全放鬆。
住院樓裡訊號不好,病房裡訊號更弱,徐盛堯走出病房十幾米後才在走廊的窗前撥通了電話。他離開病房時特地囑咐守在門外的保鏢,讓他們寸步不離的待在門口,保護葉帆的安全。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餘知樂接了起來。
“徐總,拿到新證據了。出事的巷子中有很多底商小餐館,上面是居民樓,二樓有一戶人家前段時間在外旅遊,在家裡安了網路攝像頭對著客廳,剛好透過窗戶拍下了出事的那一幕!現在這段影片我已經拿到了,可是背景裡的人影太模糊了。”
“模糊也沒關係,聯絡警方,他們的人有辦法把影片細化。”
影片證據可是鐵證,這段影片只要公佈出去,不管鮑輝再怎麼巧舌如簧都無法翻案。
他一邊與餘知樂商量後續如何處理,一邊來回踱步,皮鞋與大理石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迴響,帶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商量完一應事宜,他正要回病房帶走無辜的釣釣,手中的電話再一次響起。這次電話上顯示的名字讓徐盛堯很是意外,因為這麼多年以來,這個電話號碼除非大事否則絕少聯絡自己,而上次他們通話已經是數月之前的事情了。
他看著螢幕上顯示的“葉夫人”三個字略有遲疑,接著按下了接聽鍵。
“喂,葉居士,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原以為她出家後就不會再聯絡自己,沒想到現在能再次接到她的來電。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算平穩:“小徐,最近一段時間我心神不寧,就連誦經時都伴隨著心悸。”葉夫人輕聲問,“……葉帆最近怎麼樣?他是遇到麻煩了嗎?”
徐盛堯驚訝中混雜著好奇:看來葉夫人確實有些本事。她一直對葉帆不怎麼上心,但不知該說是血脈的力量強大、還是她修佛時參透了什麼,葉夫人確實能感受到葉帆的些微變化。之前她曾經向葉帆暗示,說她知道他在車禍後換了內芯。
徐盛堯斟酌了幾秒,決定向她照實說:“之前釣釣確實有點小麻煩,不過剛剛都解決了,您放心吧,有我在,我會保護他的。”
“……那就好,我相信你。也相信葉帆的選擇。”葉夫人說完這句話沒有過多客套,很快掛了電話,徐盛堯對著只剩下盲音的手機啞然失笑。
他有時真的搞不懂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