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堯笑容一滯,莫名覺得有些尷尬。他原以為釣釣至少會拿著睡衣去浴室換的,哪裡想到在飯桌旁他就脫得精光。不過他轉念又想,小時候他不知給釣釣擦過多少次屁股(真·擦屁股),又給他的小金勺塗過多少次護膚露,摸的看的還少嗎。
即使房間很暖和,猛然把浴袍脫下來也足夠讓葉帆抖上好幾下了。他摸出內褲,兩腳跳進去,雙手拎住內褲兩邊,趕忙把它拎了上去。富有彈性的純棉布料包裹住他圓滾滾的臀瓣,看上去像是兩團饅頭一樣充滿彈性。
二十歲的葉帆正是騷包的年齡,有一顆永遠不停歇的躁動的心,這一點從他衣櫥裡顏色鮮豔的內褲就能看出來,某某品牌五百一條的內褲,他集齊了二十八個顏色,每次傭人給他洗內褲時,都懷疑洗的是一鍋彩虹。
徐盛堯本來無意對他的品味多說什麼,可現在這條穿在葉帆屁股上的熒光黃內褲實在太過扎眼,感覺正午直視太陽都沒那麼刺激。
好在三秒鐘後葉帆就套上了睡衣睡褲,藏住了他的彩色少男心。
其實葉帆穿衣服這麼快是有原因的。他的小金勺只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尺寸,每次和未來的前女友們做深入交流時都靠技巧取勝。而他哥雙腿間那一坨凸起實在驚人,剛剛在浴室裡水汽打溼了他的褲子,葉帆僅是一瞟都覺得自尊心大受打擊。
“自知之明”是一種說出來很心酸的東西,就像白雪公主裡的那面魔鏡一樣,只有對自己有所懷疑的人才會問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的人”。葉帆小學時背過古文,實在幹不出明知道自己短還厚著臉皮問別人“我與徐公孰長”的事情。
之後的晚飯吃的很潦草。葉帆剛哭了一通,肚子餓的呱呱叫,抱著飯碗一陣風捲殘雲,吃完了就像鹹魚一樣在單人沙發上一趟,腦袋搭在一邊沙發扶手上,兩條腿掛在另一邊扶手上,手裡不住的揉肚子。
徐盛堯一邊欣賞著他撐著動不了的傻樣子,一邊慢慢的吃完了面前的菜,甚至還出人意料的夾過葉帆碗裡剩下的咬了一口的胡蘿蔔,扔到了自己嘴裡。
葉帆驚叫:“你你你你幹嘛啊,那是我啃剩下不要的!”
“原來你咬過?我還想家裡的廚子怎麼會把有蟲洞的蔬菜端上桌。”
“……”
待桌上的碗盤被清理乾淨後,徐盛堯讓人送來了一杯牛奶。因為骨折後需要補鈣,葉帆每晚都要喝上一杯牛奶補身體,但是他一直嫌棄牛奶有一股奶腥味,喝奶比喝藥還費勁。
然而今天的牛奶一入口,葉帆就嚐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這杯牛奶不僅沒有奶腥味,而且口味很甜,這讓喜歡甜食的葉帆非常驚喜。這次的牛奶味道非常熟悉,好像很小的時候喝過類似的飲品。
見今天葉帆乖乖的把牛奶喝完了,徐盛堯表揚他:“看來你喜歡這種牛奶?不過這個太甜,睡前常喝這麼甜的東西對身體不好。”
葉帆問:“這牛奶什麼牌子?”
徐盛堯回答:“旺仔牛奶。”
“……”葉帆差點噴出來,但是戲一定要做足:“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給狗喝的牛奶?”
“不是,這個牛奶是給人喝的。”徐盛堯不疑有他,認真解答:“釣釣,我不清楚兩個世界的不同點到底有多少,但是我會盡我可能的縮小這個差距。我不希望你對我、對這裡有距離感,如果你發現了任何讓你不習慣的地方,都可以告訴我。”
葉帆被他感動的眼眶又紅了,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玩笑,在徐盛堯心中卻成為了這麼重要的大事,四個世界加起來,有誰的哥哥能比他的還好?葉帆忙不迭的點頭,趕忙說:“其實還有一件事差距挺大的,這段時間我一直沒好意思說。”
“什麼事?”
葉帆羞澀道:“在我來的那個世界,胡蘿蔔被視為一種不祥之物……”
徐盛堯面無表情的打斷他:“那這點你需要入鄉隨俗了。”
☆、第 20 章
當天晚上,葉帆睡在了徐盛堯的臥房中。掐指一算,葉帆自從五歲後就沒再和哥哥一起一起睡過,現在兩個人大被同眠,葉帆心裡還真有點彆扭。
不過彆扭歸彆扭,葉帆並沒有提出去客房睡覺。兄弟倆好不容易把話說開,正是秉燭夜談的好時機,葉帆當然不會浪費這麼一個好機會。
主臥中的大床比Kingsize還要大上一圈,別說睡他們兄弟倆了,一左一右再睡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都沒問題。倆人上了床分開躺下,只有同時伸直雙臂才能觸碰到彼此。
葉帆想了想,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