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知樂見她盯著那玩偶,主動問她:“你想玩?想玩的話咱們就買點遊戲幣。”
Amy拒絕:“算了,這種都是白花錢,打幾十槍的錢足夠在外面買一個了。”
餘知樂畢竟是個男人,平時再怎麼冷靜,到了這時也不免一股雞血上頭。——人家的男朋友做得到,他為什麼做不到?人家的女朋友有玩偶,為什麼他的女朋友沒有?
他走到攤位前看了看遊戲規則。這個攤位大概二十平米見方,三面是臨時搭建的簡易牆,牆上掛滿了玩偶,越往上的玩偶越大,需要的射擊分數越多。遊客站在攤外向攤內的靶上射擊,距離大概有五米,靶比正規槍靶大不少,約有飛鏢靶的三分之二大。槍是改裝過的氣槍,子彈頂部可噴濺白灰,當子彈射中槍靶後會在靶上留下白灰痕跡。
Amy看上的那個大小的玩偶,十槍中只要有六槍射中八環就能拿到。
餘知樂沒玩過射擊遊戲,可他不願讓Amy失望,又想青春一把彰顯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決定冒險嘗試一局。
他自信滿滿的花一百塊錢買了二十個幣,本以為雙倍的保障下肯定手到擒來,沒想到子彈都打空了,他也沒有一槍在八環以上。他不信邪又買了兩百塊錢的,可雙倍的付出只換來了四槍上八環的戰果。
他深知不能再陷下去了,就像Amy說的那樣,你在這東西上浪費的錢,夠在外面買好幾個玩偶了。
餘知樂雖然面上不顯,但心中非常沮喪。Amy也意識到自己的願望超出了男朋友的實力範圍,有些不切實際,她愧疚的安慰他好久,還拉著他去湖邊散心。
待他們離開射擊攤位,躲在一旁灌木叢後一直偷窺二人的敖瀾仁就衝到了攤子前,財大氣粗的甩下一沓百元大鈔,指著攤位上最高處的一隻足有兩米高的大熊,壓低聲音道:“把那個摘下來給我。”
可是攤位老闆異常有骨氣的擺擺手,把那厚厚的現金推了回去:“先生,我們這是遊樂攤位,上面有規定不能直接買的,你想要只能打槍。”
敖瀾仁氣到瞪眼:“給你錢你還不要了是吧……行,這可是你非要逼我開槍的。”
賣遊樂幣的售票廳距離攤位不遠,敖瀾仁幾步跑過去買了十個幣,轉身往攤子上一扔,隨手挑了一把槍,顛了顛試了試重量,也不見他怎麼除錯怎麼擺弄,眯著眼睛透過瞄準鏡看了看靶,接著扣下扳機——
——砰!
打飛了。
攤主連眉毛都不抬,用食指撥弄著一枚遊戲幣滾到了桌子下的置物籃裡,又轉手抓了把瓜子,一邊磕一邊唱:“第一槍,沒環。”
敖瀾仁出了洋相也不惱,難得好脾氣。
他又試著開了一槍——
——又飛了。
攤主又撥弄走了一枚遊戲幣,繼續唱:“第二槍,沒環。”
敖瀾仁收回槍,左手彈了彈準星,邪邪一笑,說:“有點兒意思。”緊接著連續開了第三槍、第四槍、第五槍。
攤主就跟著唱:“兩環、四環……八環。”
敖瀾仁問:“最大那個熊,是十槍裡面中八個十環?”
攤主臉色鐵青的說是。
敖瀾仁從兜裡一百塊錢,往旁邊看熱鬧的臨時工懷裡一塞,跟他說:“幫我再買五個幣,剩下的不用找了。”
那臨時工抱著錢迅速的跑走迅速的回來,把買回來的五個幣恭敬的放到了桌面上,敖瀾仁隨手把十個幣都推到攤主面前。攤主這時候從攤位後面繞出來,手裡的瓜子雖然沒有放下,但已經無心去吃了。
只見敖瀾仁雙腿分開側立於靶前,一手插兜,一手端平搶,身體穩得好像整個人化為了槍托一般。他眯起眼睛再一次確認了靶的位置,稍稍調整了一下手的傾斜角度,那角度在不懂行的人眼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在志在必得的敖瀾仁眼裡就是決勝的關鍵。
一槍、兩槍、三槍……這種遊樂攤的氣槍射程短,後坐力小,敖瀾仁兩槍之間只間隔幾秒就繼續開槍……七槍、八槍、九槍、十槍!
那靶子足夠大,尤其是十環的位置足有兩枚硬幣那麼大,待敖瀾仁收槍時,原本純黑色的靶心已經密密麻麻印上了白色的子彈印痕,槍槍不落,槍槍十環,妥妥的贏到那掛在最高處的特等獎。
敖瀾仁風頭大出,排在他身後的遊客議論紛紛,有人大聲向他道賀:“行啊哥們,練過啊?”
敖瀾仁沒謙虛,特驕傲的點了點頭。他畢竟出身豪門,為求自保,很小的時候就學過用槍,後來去了能夠合法持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