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桂花糕,蓮子糕都有,只是,被皇上賞人了。”
趙嬤嬤驚道:“都賞了?”
挽袖點頭。
小皇帝此時還能夠忍耐,認定御膳房做糕點還有些時候,就耐心的開始練武。背書寫字能耗費多少體力啊,練武又耗費多少啊,練到一半小皇帝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覺得腿腳有點軟綿綿,一邊打最基礎的養生拳,一邊喊:“餓啊,吃的還沒來嗎?”
趙嬤嬤立即催促:“讓小廚房做一些易克化的粥來。”
挽袖尷尬:“嬤嬤,小廚房的廚娘被齊太醫安排沐休了,今晚小廚房的火都沒升。”
趙嬤嬤這才發現事情嚴重了:“那皇上……”
庭院裡小皇帝:“餓,餓,朕餓了!”
這麼一頓哀嚎,就一直嚎到了半夜,小皇帝餓醒來幾次,趙嬤嬤和挽袖都是白日當差,守夜的宮女又找不到吃的,只好不停的給小皇帝喂水。
最後,小皇帝幾乎把茶碗裡的茶葉當做夜宵給吃了,這才含著眼淚睡到了天明。
恩,破天荒的早膳用了兩碗燕窩粥,一碟子去骨鳳爪,一碟子水晶蝦餃,筷子還沒伸到八珍餛飩的時候,齊太醫來了。
“暴飲暴食對腸胃不好,快收了。”
小皇帝‘啊’了聲,用著堪比孟姜女哭長城的氣勢也沒有留下一個餛飩。
第一次,小皇帝覺得齊太醫比太皇太后還要險惡了起來。當然,在他的心目中,魏溪依然是那個純真無垢,對他百依百順的好玩伴,好知己。渾然不知對方正在太醫院默默的微笑,暗搓搓的繼續琢磨損人不利己的壞招。
一代女魔頭,正在覺醒!
☆、26|23。9。07
如今小皇帝看到齊太醫就像小鬼見到鍾馗似的,聽到太監來報,不管當時在做什麼,立即捲起褲腿就跑。
按照挽袖姑姑的話來形容:“如果陛下能夠爬上屋頂,那麼,屋頂就是他的昭熹殿,吃睡都會在上面。”
平安脈請不成了,齊太醫最初還不著急,捧著那本《醫神》的書看得津津有味,等到過幾日書看完,小皇帝還依然在故我的不見蹤影,齊太醫就覺得事情好像有點鬧大了。
他老人家也不是那麼固執的人,既然點子是魏溪出的,後續的麻煩自然要魏溪解決。
聽了齊太醫的要求後,魏溪好一陣沉默,半響才幽幽的道:“師傅,我記得您才是皇上的御用太醫吧,您什麼時候讓賢了?”
齊太醫坐在搖椅上,翹著二郎腿:“不有事弟子服其勞,知道嗎?”
魏溪哭喪著臉,轉身對白朮道:“師兄,師傅欺負人。”
白朮捧著一本厚厚的《草木》神神叨叨,壓根沒聽到師妹的抱怨。
魏溪還能如何呢,齊太醫說得對,有事弟子服其勞。仔細回想了一下村裡三四歲孩子們的搗蛋程度,眉頭越鎖越深:“師傅,您說皇上看見您就跑,可是,他是皇上,您是太醫,再如何懼怕您,不讓您診脈就是,犯得著跑嗎?他,該不會是那您做幌子吧?”
齊太醫眼睛一瞪:“嗯?”
魏溪猶疑著猜測:“也許,皇上想要玩耍,又找不到由頭?”
齊太醫坐直了身子:“嗯~~?”
魏溪覺得頭皮有點發硬,還是把自己的猜想給說了出來:“我記得在行宮時,皇上一天到晚大半的時辰都是在玩耍,少有規規矩矩坐著讀書寫字的時候。”
那時候秦衍之是白天玩耍,晚上讀書習字加練武。這一點齊太醫知道,魏溪假裝不知。
她這麼一說,齊太醫廓然開朗。
可不是麼!三四歲的孩子,哪怕是皇帝,那也是孩子。讓他一天到晚呆在朝安殿讀書寫字聽奏摺,是個成人都坐不住呢,別說孩子了。否則,歷史上就不會有那麼多亡國之君了,都是沉悶惹的禍啊!
齊太醫氣得吹鼻子瞪眼跑去找穆太后,他不可能直白的說:你兒子太頑劣了,只想著不務正業。不務正業就罷了,還要找個替死鬼,找個替死鬼就罷了,偏生還找了他這個老頭子,作孽哦!
齊太醫穩住心神,語重心長的對穆太后提建議:“人嘛,做事要勞逸結合,不能一味的悶頭看書寫字,那樣對頸椎不好;也不能成天在外面亂跑亂跳,把心都玩野了。”
穆太后還沒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她現在正受到女人每個月的折磨,腰痛得直不起身子。齊太醫看她這樣就知道是老毛病了,關切的問要不要開個方子,穆太后搖頭,齊太醫又提議扎穴位,穆太后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