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肚子。
雅間裡面鬧哄哄一片,等到樓下隱約人聲傳來的時候,小吳子哭得臉都腫了。
“大哥,父王不是誇你才高八斗嗎?現在弟弟誠心向你討教,只要你在我走到你跟前之前作出一首詩,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何大人起身從窗外往下看去,臨近河道的長廊上不知何時聚集起了一群人,為首幾個很是眼熟,不就是賢王的前世之和現任世子等人麼。醉仙樓前門臨近大街,背靠內城河,河道與酒樓中間就夾雜著一條貫穿皇城的長廊,乞巧節之時,閨秀女子們會在長廊邊聚集,放花燈,猜燈謎遊長廊。冬日的時候,河邊溼冷,倒是顯少有人遊玩了。
賢王現任世子秦峰實在頑劣不堪,他的幾個庶出兄弟如今也對他唯首是瞻,當下就對往日的大哥,昔日的賢王世子秦凌怒目相向:“對,做不出你就給我們磕頭,並且親自去跟父王說你所做之詩是找人早就備好,以防父王抽考的。”
秦凌做了多年世子,又是嫡子,自有一番傲氣:“你們技不如人不想著如何長進,反而要汙衊我在弄虛作假?”
他的弟弟們顯然對他積怨甚深:“是又怎麼樣?反正你詩詞做得再好,也不可能成為世子!往日裡我們這些弟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以為做得了幾首歪詩就自命清高,成日裡教訓我們不務正業。”現在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嫡出的大哥身敗名裂不再有恢復往日權勢的可能,庶出弟弟們就費心了心思要讓對方難堪,以報仇多年被羞辱之仇。
秦凌知道,今日這番攔截也不算無妄之災。他們的父王賢王才學甚高,從小對他們兄弟言傳身教,每日裡檢查他們課業,讓他們背詩是常態。原本還好,秦凌佔據了嫡子又是世子的身份,哪怕眾多兄弟中就他一個人獨領風騷能寫詩做詞,弟弟們也只有欽佩奉承的份。若不是從天上跌入了塵埃,秦凌也不知道自家兄弟們早已對他不滿。所謂世事無常人情冷暖,也不過如此了。
更讓他心寒的是,一母所出的二弟愚笨不堪,更是被突如其來的名望地位衝昏了頭腦,被庶出弟弟們當作對付他的靶子而不自知,秦凌不知該哭該笑。
眾多兄弟見他不說話,少不得推推揉揉,幾乎就要將他逼近了河道,而他的嫡親弟弟更是一步步走來,想來是逼著他幾步成詩,否則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他這大哥徹底湮滅在世間了。
秦凌緊緊閉了閉眼,實在不想看兄弟們罪惡的嘴臉,在考慮是真的做一首七步詩將他們繼續羞辱個夠,還是自己直接跳入冰冷的河水裡呢?
他還沒想出一個對策來,臉上驟然一痛,對面也同時傳來痛呼聲:“哎呀,誰亂丟東西!”
他的弟弟更是大呼小叫:“石頭,哪個不要命的敢朝本世子丟石頭!”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更多的碎石朝著他飛奔而來。原本是眾多兄弟對秦凌形成合圍之勢,轉頭幾人就被打得七零八落,秦凌的周圍也空出了大片空隙。
原本袖手旁觀的侍從們也紛紛朝著石頭的來處看去,就聽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道:“是我!”
賢王世子率先看到對方,當即就嚇得跪了下去。他的世子之位怎麼得來的,滿皇城裡人都心知肚明,故而,現任賢王世子秦峰比前任世子對皇權有更深的認知,幾乎是惶惶然開口喊出了來人的身份:“皇,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
秦衍之學著今日在外所見的兇人姿態,雙手叉腰,高揚著腦袋放著狠話:“朕也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你們也給朕作詩怎麼樣,做不出來就跪在地上大喊三聲你們是烏龜!”
秦峰哪裡會作詩啊,會的話就不會被自家大哥打壓多年,被自己的父王賢王殿下恨鐵不成鋼了。好在他腦袋靈活,直接忽略了秦衍之威脅的話,問:“皇上,您怎麼在這裡?”
秦衍之道:“你們能夠在這裡欺負人,朕就不能從天而降替天行道嗎?”
秦峰尷尬都掛在臉上了:“不是,皇上……您出宮怎麼就帶這麼幾個人啊,會有危險的……”說著說著,忽然想通了什麼,那絲尷尬就被猶疑取代。
危險兩個字明顯提醒了在場的眾人,秦凌想到自己為何落魄如此的原因,秦峰想到了自己一切地位的由來,其他庶出兄弟想得更多。大哥能夠因為謀害皇帝而被奪世子之位,二哥因為皇帝而接替世子之位,若是在此二哥也因此犯下與大哥一樣的錯誤,那世子之位……
何大人明顯也發現眾人臉色不對,一個手勢,不知從哪裡開始鑽出來十多個禁衛軍,紛紛將眾人給圍得水洩不通。小皇帝也想起了自己那一次的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