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挽風這時候從後面走了出了來,先對柳老夫人作了個長揖;然後一臉和藹可親的對柳老夫人道:“老夫人您莫急;這個錢的事兒好說;懲惡除奸本就是我輩的行事;這個事兒啊;我慢慢跟你說,雖然不好辦啊;但是您的金孫孫吶,吉人自有天相,遇到了我們師兄妹幾個,您就不需要擔心了……”
誰跟你是師兄妹!謝燕九嫌棄的掃了一眼陳挽風。
忽悠無知婦孺這種事,還是陳挽風比較拿手,柳老夫人心急如焚之際,突然見到一個面貌俊秀的小後生跟自己好好說話,說得還很中聽,不由就被他牽著走了。
陳挽風對謝燕九使了個眼色,笑眯眯的虛扶著柳老夫人,一邊往門外引一邊道:“我兄弟是個有大本事的,有他在誰也別想傷著您的金孫孫,這小少爺有造化啊,若是度了這一劫,怕是日後不得了啊,您聽過那些神神仙仙的傳說吧,這天上的星君下凡投胎啊,決計不會那麼順利的,要歷劫啊,您說你的金孫孫不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吧,這可不得了,那您得先領著我看一會兒這房子的地氣如何,對了,最好告訴我您祖上陰宅是什麼方位,當然是有聯絡的啦,這世上萬事萬物都有聯絡,我這樣解釋給您聽,這得從頭說起……”
忽著悠著,柳老夫人鬼使神差的跟著陳挽風悠出了院子。
謝燕九同情的看了柳書禹一眼,有這樣的娘,其實才是這位爺努力賺錢的動力吧。
柳老夫人就這樣離開了,跟著的丫鬟婆子也趕緊跟了出去,院子裡總算恢復了安靜。
“見笑了。”柳書禹嘆了口氣,這麼大的人了還被自己親孃當著外人打,的確是丟人了點。
“沒事,柳爺乃是有孝心之人。”謝燕九安慰道。
柳書禹聽到“孝心”兩個字就苦笑了起來,道:“母親十月懷胎生我,挨幾下也不算什麼……”
說到十月懷胎,不禁又讓人想到房裡的閔嬌,於是柳書禹頓了頓又道:“其實母親說得也不是沒道理,我柳家三代單傳,得個兒子不易,都說富不過三代,柳家到我手上已是第三代了,這些年我兢兢業業,提心吊膽,便是不忍荒廢了祖宗好不容易攢下的基業,我當然也很想要個小子來繼承我一生努力之所得,不說別的,有個男丁撐著門面,我那倆閨女嫁出去,婆家也不至於欺負她們孃家無人,可我也怕啊,出了這樣的事,萬一這孩子以後變了心性,不但不能守住祖產,還給家裡人帶來厄運怎麼辦?”
雖然謝燕九是個外人,但面對這樣的抉擇,柳書禹心中異常的矛盾,故而才會講這些話,從心理上,也是希望能夠獲得別人的理解和認同。
“柳爺,您的難處我能理解。”謝燕九道:“不過也不需要太悲觀,我倒是有個法子,能夠解開你的憂慮。”
“哦,快請講!”柳書禹忙問。
其實柳書禹的顧慮說出來也簡單,就是既想要兒子,又怕兒子以後會出問題。所以謝燕九對症拿了一劑藥。
“現在的問題是有人已經對閔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施了法術,那人對柳家下如此毒手,不抓住他必然會後患無窮,至於那孩子,若能夠有機會救出,自然還是應該盡力的,如果真的吉人自有天相,孩子身上的法術被解除了,那麼出生之後,柳爺可以將他帶到茅山去,求茅山掌門玉仙真人親手給他打一個護身符,或者乾脆投入茅山派門下,養到十來歲再接回來,這樣保管萬無一失。”
雖然先前偶遇茅山派的“三棵樹”有過較量,但謝燕九也不得不承認,茅山派道法正統,實力雄厚,是最能鎮壓淨化一切妖邪之氣的地方。
柳書禹一聽這話,眼睛一亮,他常年在外做生意,怎麼又沒聽過茅山派的大名呢?心中也覺得這個主意大好,雖然不知道茅山派肯不肯收他兒子入門,但他有錢,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屆時捐一筆銀子,成算也是頗大的。
既然除了他的後顧之憂,謝燕九接下來便說了自己的打算:“施法之人對閔姨娘母子下手,還差一步就大功告成,必然不會放棄,我有四枚鎮魂金印,今晚我便將金印鎮住閔姨娘母子,然後點燃屍蠟將做法人引出來,再想辦法順藤摸瓜找到他的所在,逼他撤回法術,或許能救救回胎兒。”
“需要找到做法之人?”柳書禹聽到這裡,突然皺眉問道。
“閔姨娘中的是異族邪術,不是等閒手段能夠破除的,若是要還一個健健康康的小少爺回來,自然解鈴還須繫鈴人。”謝燕九道。
柳書禹聞言,有一瞬間面色變得十分陰沉,當然他的臉色本就沒好過,柳書禹想了想,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