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尖銳的慘叫聲,丫鬟婆子們衝進去後,便看到閔姨娘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在咬一個守夜的丫鬟,丫鬟被她咬掉了手臂上的一塊肉,捂著手臂哭著逃走了,眾人眼睜睜的看道滿嘴鮮血的閔姨娘將那塊肉吞了下去,她吞了一塊生人肉之後,看到房裡衝進來許多人,又撲過來要咬他們,因顧忌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大夥兒都不敢對她使力,結果都被她抓傷咬傷了,好容易才將她制服,又怕她傷到了自己,只好將她捆了起來,請大爺柳書禹定奪。
“我們大爺將整個縣城裡有名望的大夫都請來看過一遍,全都說閔姨娘身體沒有問題,既然不是疾病,那便只有是中邪了。於是我們又請來了好幾位法師相看,看過之後也都說是邪不是病,可作法的人十分厲害,他們全都拜下了陣來。”
方叔說著,小心的看了他們一眼,頓了頓又道:“相信幾位也聽說了,為了能治好閔姨娘和保住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我們大爺不惜開了兩千兩的賞銀尋求能人相助,可也引來了一些見利忘義的江湖術士,他們不但不能解去魔障,而且差點還害了這母子倆的性命,故而我家大爺下了命令,能夠除魔的法師,柳家必然以誠相待,千金奉上,若是沒有真本事的騙財逐利之徒,我柳家與官府衙門交情一直不錯……老奴相信幾位一定是有能耐的能人,有些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是不得不說的,還請幾位恕罪。”
原來柳家之所以將賞金提道兩千兩這麼多,不僅僅是為了一個姨娘,還因為姨娘肚子裡有他們柳家的骨肉,方叔這番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另外還傳達了一個簡單明瞭的警告:有本事的就留下沒本事的趁早滾。
陳挽風笑了笑,看了謝燕九一眼,對方叔的警告不以為意的道:“讓我們先看看再說吧。”
方叔聽了這話,覺得這幾個人不像以前上門的人那樣將話說得滿滿,但神態之間分明是有些把握的,便不再說什麼了,轉身推開了閔姨娘所住的小院院門。
不知道這位姨娘平時過得是怎麼恃寵而驕的日子,但現在人卻是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都是在床上,因而整間屋子都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難怪連柳書禹都不願意親自過來。
陳挽風他們分列於床邊,小心仔細的探看閔嬌,這時候的閔嬌頭髮散亂,身上蓋著一床被子,被子下她的四肢都被粗大的繩索捆著,系在了床的四個腳上,同時為了怕她扭到肚子,大腿和胸上也給繩索繞著床板捆了。她嘴裡堵著一塊帕子,喉嚨裡發出咕咕咕咕的怪聲,臉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整個人的形容又慘又可憐。
跟在後面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虞娘,隔著帷帽打量床上的女子,見她肚子奇大,約莫有七八個月身孕的樣子,卻還受著這樣的罪,心中不禁有些可憐她,便伸手去揪掉了她嘴裡的帕子。
旁邊伺候的丫鬟見了,急忙阻止道:“姑娘,不可——”
卻已經說晚了,虞娘揪掉了閔嬌嘴裡的帕子,閔嬌就極快的扭頭張嘴要咬她的手,不過閔嬌快,虞娘更快,一下子捏住了閔嬌的下顎,將她按回了床上。
虞娘這次加倍小心,鬆開手的同時很快縮了回來,閔嬌見咬不到人,又張著嘴嗷嗷的嚎叫,神情更加猙獰痛苦了。
這時候,陳挽風和謝燕九也在觀察閔嬌,謝燕九請丫鬟去娶一勺子鹽過來,丫鬟趕緊去取了來,謝燕九也不碰鹽罐子,只叫丫鬟取一小勺鹽放在閔嬌的眉心,果然很快那一小勺鹽便變得全黑了。
謝燕九這才道:“果然是中了妖法了。”
陳挽風這才明白他的用意,鹽是世間最純潔之物,沾染了不潔之氣就會變色,謝燕九是想要試探這姨娘到底是瘋了還是中邪了。
陳挽風嗤笑著,道:“何必那麼麻煩。”說完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符紙,吹走了被染黑的鹽,也將符紙貼在閔嬌眉心處,唸了一句咒,閔嬌眉心裡就冒出一股黑氣,全給這張符紙吸走了,明黃的符紙也變得全黑了。
“果然是中了妖法了。”陳挽風嘻嘻哈哈的學著謝燕九的樣子道。
謝燕九見他挑釁自己,便冷笑道:“要不你來?”
陳挽風才不上那個當,依舊是笑嘻嘻的道:“還是你先來,我幫你掠陣。”
這又不是行軍打仗,掠什麼陣啊。謝燕九白了他一眼。
一旁的方叔雖然覺得這三人都有些怪,但見他們似乎還真是有本事的,便立在一旁繼續看著。
陳挽風不再胡鬧了,謝燕九仔細察看閔嬌,閔嬌已經失去了常性,猶如野獸一樣發出嚎叫,只要有機會便想要咬人,且臉上痛苦的表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