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處事原則,只要不越過他的底線,一切都好說,一旦把他給得罪了,就等著什麼時候被他反戈一擊,不把人磨掉一層皮誓不罷休。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季宣和看著不像處事凌厲之人,誰能想到爆發起來,就如同訊鷹一樣,不動則已,一動必是殺招。
安王很快就知道要用什麼態度對待季宣和,正常往來即可,不用特意做些什麼。他阻止了季宣和,開口說道:“季卿,煜兒這禮你受得。要不是考慮到安全問題,兼之不想給你添麻煩,本王早就派人送他上門道謝了。”
見安王都這麼說了,季宣和沒再糾纏此事,支著身子側耳傾聽。安王叫他上門,總不會只為了這點小事。
季宣和覺得穿越前輩們都很謹慎,在不威脅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以前學的知識是能用則用。這也是導致錦朝被穿成了篩子,雖然進步很大,卻始終沒能跨入現代科技社會的原因。季宣和也是如此,輕易不肯動用以前的學識。
阿拉伯數字和簡單的演算法早就出現,只是知識依舊掌握在少數人手中,這是統治階級的慣用手法,帝王的統治能多維持一天也是好的。權利誘人,在皇帝和總統主席之間選的話,他相信,但凡有些野心的都會選擇當皇上,獨~裁的滋味太過美妙,很少有人甘願放棄。
錦朝比較特殊,開國皇帝本身就是穿越人士,位置坐的越高,他以前的學識能起到的作用就越大。要是陳太~祖有這份心思的話,錦朝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科技力量還是被限制了,沒有大步邁向科技變革時期。
季宣和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如今這樣,山青水明,空氣清新,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還是水裡遊的,活動空間都相當大,自由自在也挺好。科技發展,通常伴隨著環境汙染,不過這一步終歸是會走到的,只是時間早晚不同而已。
陳太~祖是穿越人士,能給後輩們留的他都留了。仁泰帝比較特殊,他臨終前都沒有指定哪個皇子繼任,導致太~祖的某些傳承就此斷了。安王等人都有所耳聞,但找不到具體傳承的冊子,只好作罷。
這次安王叫季宣和過來,就是他發現季宣和在術科上造詣很高,甚至高過那些博學多才的老學究,眼界也寬,對很多東西都不覺得詫異。安王也是從底下人手中上報的種種訊息中推測出的,並沒有實質的證據,他相信自己的猜測,季宣和絕對是個人才,不僅僅限於內政,其他方面也可以挖掘一二。
知識只有學到手裡才是自己的,正好陳煜有些年紀了,觀念已經初步形成,可以接受一些偏門的知識。錦朝仍舊是以文治國,文風盛行,術科之類大都是學子在文道一途不好走,才會選的。
安王雖然相信自己的推測,卻也不能草率決定。他從精通術科的學者那裡拿了一些題,每門科目挑了幾道出來讓季宣和現場解答。
安王沒有多解釋,直接把題遞給了季宣和。這讓季宣和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是按實力答題為好,還是要矇混過關。在不知道安王的目的之前,如何選擇還真是兩難。
季宣和眼睛放在術科題上,腦子飛快轉動,無緣無故,安王不會讓他解題,必是哪裡讓他察覺到了,看這五花八門的題目,也許安王也並不確定他會哪些,索性將能蒐羅到的科目都提溜出來,讓季宣和解答,探探他的深淺。
季宣和權衡再三,知道他要說不會的話,安王必是不會相信,只要這次不會的,估計以後也只能不會了,在安王這兒備了案,從此之後就要刻意避開他會而沒有透露出來的,沒準一不留神,他就露了馬腳,還不如會什麼答什麼,真不會的他也沒轍。
季宣和跟著甄老夫子學過術科,用甄老夫子教的方法,一般問題都難不倒他,只是他只學了個形,平常多數時候都用不到,因而他沒有深入研究,若想解開那些意思繁雜的難題,光靠跟甄老夫子學的解法,季宣和覺得有些題他還真解不出來。
季宣和先將題目過了一遍,挑出用古法就能解的先行處理掉。至於那些剩下的,季宣和只能哀嘆,這些都不做的話,以後就不能將他所學全都傳給過繼的子嗣,平時要用到這些知識時也只能避開。
安王在觀察季宣和,季宣和也同樣在觀察安王和世子。季宣和看人眼光還算準,這兩人都不像是那等會過河拆橋之人,只要別觸犯他們,他的安全應是無礙。特別是剛見面的世子,季宣和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好感,孩子畢竟還小,眉眼間不經意就流露出了對他的善意,季宣和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為了不讓自己的行為驚世駭俗,季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