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樣重要的房間,居然給她了?
況且……她還是個來做工的。
對了,昨日那掌櫃怎麼說的?“蕭姑娘看起來甚是可愛,左手第一間房最為舒適了,蕭姑娘不如就住那兒吧。”
兩人出了密道,才發現這兒確實是城外,密道通往一座破廟裡,兩人相視一眼,然後一同看向城中……
火光熏天,有人高呼‘天佑’。
趁著月色,悄悄潛入城。
“萬一在路上碰到熟人該怎麼辦?這不是要被認出來?”容傾月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如我們把易容卸了?”
雲修離搖頭。神色不變的繼續向前走:“不必,他們現在無法思考,沒有知覺。”
無法思考,沒有知覺……
容傾月點點頭,將雪笛握在掌心,之後腳步猛地一頓!
“雪笛怎麼……完全沒有反應?原本能與我產生的共鳴,居然消失了。”
“呵。”雲修離抬起掌心,那裡只顯示了微弱的靈力:“有人壓制住了整個雲陽城,在雲陽城地界範圍內,任何術法無效。”
容傾月看著他掌心微弱的藍光,暗暗垂眸……方才在客棧裡,至少還能勉強撐起燭火,而現在,卻是這般微弱。
是不是說明,那個客棧被影響的,較少?
這樣的話,他們兩個現在與普通人無異,遇到危險,豈不也只能靠武力了?
入城之後,容傾月才知道,雲修離說的詭異,到底是有多詭異!
兩人在一道漆黑的巷子前停下腳步,雲修離眼眸眯起,白袍翻動,快速而果斷的將容傾月抱著,身形一閃!
然後兩人摒住呼吸,便見一人走了過去。
看那背影,居然是客棧的掌櫃!
“真見鬼……又要祭祀了,還沒有牲口獻給大人,外來人少之又少,幾乎全都獻給大人了,自己根本沒有……不過今日來的那兩人倒是不錯,只是……哎。”
容傾月豎起耳朵——今日來的那兩人,不就是說的他們?
那掌櫃繼續自怨自艾:“也不知道那位奕城公子是什麼人,居然連大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居然還稱呼他為君上,也不知道是哪國的君,怎麼會流落至此……”
君上?
容傾月暗暗蹙眉,難道是指——雲流城的君上?
那麼此地的這位大人又誰,居然稱呼他為君上!難道也是雲流城遺民?
現在廉貞在他手裡,容傾月無法用廉貞來感應。
等那掌櫃走遠後,兩人才從黑暗中現身,這漆黑的巷子像是能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一望無底,一望心悸。
“走,跟上。”雲修離放輕腳步,黑暗之中握緊她的手。
容傾月身形明顯的一顫,溫暖從手心傳來,腳步也快了起來:“看起來,那兒有個祭壇,火光很大。”
“不錯,這就是所謂的‘祭祀’,現在看來,除了這掌櫃,其餘人是沒有知覺的,只是我們依然要小心些,不能被看出倪端。”雲修離暗暗囑咐,又有些不放心的,在她額間,貼了一個桃花花鈿,粉色的花鈿在她額間確實美麗極了。
“這是?……”
“感應器,若是不小心分散,我可以隨時知道你在哪。”雲修離拍了拍她的腦袋:“不過儘量不要走散,只是這兒人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知道。”她乖巧點頭,而後又蹙眉:“我方才想了想,除了那掌櫃,至少還有兩人是有知覺沒有被操控的,那就是操控者!如果每次的話,這裡的操控者一直都是掌櫃口中的‘大人’,但在不久之前,奕城來了。”
“所以……現在的操控者,你覺得是奕城?”
“嗯,也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人在操控,總之,我們先去看看。”容傾月道,不知道為什麼,她越走進,就越心慌。
暗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完全由著雲修離帶路。
雲陽城位處南臨北部,沙丘縱橫,夜間風沙較大,雲修離將外袍披在她身上。
越走進那處火光,人就越多,眾人聚集在一起,形如傀儡一般的往前走,容傾月暗暗抬頭,觀察者眾人。
其中一些,是白日裡見到過的,和他們聊過天的。
此刻,卻不復白日那樣貌,而是臉色慘白,眼球突出,眼瞼發青,血絲清晰可見。
渾濁的瞳孔裡印著微弱的火光,如同最後一束希望。
面目猙獰可怕,腳步機械如同殭屍,面板蒼白,這絕對不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