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月抓抓腦袋:“啊?沒有啊,一點兒都不冷,是不是你怕冷又穿的少,現在春初是有些冷的。”
秦墨只定定看了容傾月一眼,搖搖頭表示不是這個原因,然後繼續說厄運之事。
見容傾月迷茫無比,雲修離勾了勾唇:“可曾聽說過東堯二十二年前之難?一處洪澇一處旱災,天災人禍全都聚集於此,天玄老人出現,與皇兄簽下約定,他可報東堯無難,而皇上要保天玄門成為第一大門派。”
容傾月的第一反應是,很牽強。
“後來呢,那一年可能只是意外,為什麼之後一直放任天玄門?”
雲修離長眉微蹙:“後來,我確實查證過,東堯有厄運降臨,在二十二年前,且至今一直未曾消除。”
確實有?……二十二年前?
秦墨也蹙眉,搖頭道:“一般來說不可能會這樣,除非……”
“除非什麼?”容傾月問道。
秦墨蹙眉:“除非,有人帶著厄運來到東堯,並且這二十二年,一直未曾離開。”
容傾月一愣:“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不祥之人’?可是一個人的能力真的有這麼大?”
她一直覺得什麼不祥之人,都是騙人的,不過是眾人把責任推卸到弱者身上而已。
“不,若我猜測的沒錯,應該不是‘人’。你們是不清楚,但是對於我這樣的通靈體質來說,最能感受到氣場的變化。”秦墨低眸咬唇,“而我也保證,這種感覺,除了我,沒有任何人感受得到。”
雲修離聽罷,眸子一沉。
而容傾月較為好奇:“為什麼?你說。”
“一路走來,整個東堯確實瀰漫著一種只有我才能看見的黑暗氣息,就好像置身於千年寒冰之中,漆黑而寒冷,約靠近盛京,這種感覺約是強烈。”秦墨瞬間打了個哆嗦,“呃,而且……阿離,你怎麼這麼冷?”
什麼這麼冷?
容傾月突然抬眸!腦袋中的一根線‘吧嗒’一下斷了!“秦墨,快走!”
“走什麼,啊我……”話還沒說完,他便被容傾月一把拉住,向門外跑去!
但那門,突然被一種看得見的,暗黑色的霧氣關上了!
容傾月皺眉:“糟糕了,有陣法!”
“這是……這便是我看到的那種氣息!”秦墨眸子一沉,將容傾月護在身後,然後轉身,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了看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白衣男子,語氣奇怪:“果然是你!我一進入盛京,就差不多確定是你了,真是好久不見!”
容傾月見雲修離被暗黑色的霧氣環繞,眼眸果然又成了血紅色!但那血紅色中間,還有一抹淺淺的,幾乎看不見的藍色。
她心裡一沉……上一回他眼中的藍色,幾乎還佔了一半,而這一次,竟然只有一絲了。
是不是說明,漆寒的力量越來越強大,雲修離要控制不住他了?
而且……不是說漆寒除了每年的三月初,能夠反噬阿離,操控他的身體三日,其他時間都在沉睡嗎?
怎麼今天,他居然可以……自行行動?
“秦墨?你敢背叛我?”漆寒緩緩走上前,語氣低沉沙啞。
秦墨顫抖著後退,“為什麼你能操控阿離?!我背叛你又怎麼了,你害的我無法輪迴,你還棄她而去!”
容傾月迷茫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壓制住漆寒。
“棄?本君可沒有棄她而去,況且,本君為何能夠控制雲修離,呵呵……你不知道?”漆寒血紅色的眸子帶著嗜血的感覺,一步步逼近,兩人已經退到門前。
容傾月低垂著眼眸,伸手戳了戳秦墨的腰間,對他搖了搖頭,秦墨意會點頭。
容傾月見秦墨不再說話,她便抬頭,盯著漆寒的眼睛,“奕城是誰?”
聽到這兩個字,漆寒眼中的血紅色突然退了不少,他揚起一抹笑,“奕城啊……你說是誰呢,你莫非不認識他?”
認識?!容傾月一驚!果然是那個奕城,就是漆寒!
難怪她除了奕城,誰的名字都記不住!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這樣有意思嗎?”容傾月拳頭忽然握緊:“身帶厄運、漆黑而寒冷之人,是你吧?”
秦墨點頭,漆寒身上,確實帶著不小的厄運。
而二十二年,也正好符合,因為雲修離今年正好的‘二十二歲’。
他名為漆寒,漆黑寒冷之城,但下界的名字,卻是奕城,奕有著光明的意思,是說他在黑暗太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