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聽雲惜菱這麼說,容傾月還不明白?!
難怪她覺得剛剛那個‘夏休’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裡奇怪。
現在終於明白了,是眼神,夏休的眼神她認得,而剛剛那個‘夏休’的眼神卻是陌生的!
所以,剛剛那人到底有何目的?!
夏休俊眉微蹙:“怎麼了?”
容傾月沉了口氣,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果然,夏休冷眸一眯,“譚若汐?!”
“公主啊,我去找你宸皇叔了,我……”容傾月話還沒說話,就被雲惜菱打斷:
“我也去!”
夏休抬眼,“隨意。”
容傾月沒心思理會他們兩個,已經跑出一段距離,剛想回頭看一看夏休的時候,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大叫——
“不好啦!死人了!”
三人立馬停住腳步,雲修離剛剛不見蹤跡,這會兒怎麼又出事了?
“蓮兒,你怎麼了?蓮兒你醒醒啊!”有女聲痛苦的大哭。
容傾月和夏休對望一眼——這不就是譚若汐的聲音?!那雲修離應該也在!
夏休撥開人群,見譚若汐跌坐在地上,抱著一名侍女衣服的女子痛哭流淚,微微抽搐,已經沒心思看夏休了,只是小聲的喊了一句:“二師兄……”
夏休俯身:“怎麼回事?”
容傾月抬頭,見到雲修離便舒了口氣,這才去看譚若汐懷裡的那名女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名女子,居然就是剛剛遇見她的翠蓮!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蓮兒她……我不知道,師兄,快來看看她還有沒有救?”譚若汐語無倫次,抓住夏休的衣角不放,那模樣確實是傷心過度的樣子。
夏休抬眸,卻見雲修離暗中搖了搖頭,然後也俯身檢視。
他嗯了聲,翻起翠蓮的眼瞼,觀察了她的四肢,臉色一變!
“二師兄,怎麼了?”譚若汐問道。
眾人見夏休大人都這樣緊張,不由紛紛退開兩步。
皇帝老頭兒也聞言趕來,一同來的還有蕭涵。
不是小題大做,實在是聖境的人死在了東堯皇宮,確實是一個大新聞了,即使這個聖境人是個侍女,但是卻是譚長老給譚若汐的侍女,身份比東堯的許多官家小姐都高好多。
而且,皇帝也要來,必須給聖境一個交代。
夏休見皇帝來了,一行禮,抬眸看向雲修離,見他點點頭,夏休才道:“在下想,這是‘寒魄銀針’,銀針的寒氣與毒性已經深入了翠蓮姑娘的身體,回天乏術。”
譚若汐一聽,整個人都崩潰一般,抱住翠蓮就哭,她抽抽噎噎:“寒魄銀針?翠蓮是死於他殺?不不,不可能的,翠蓮才到東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啊……”
“到底是誰!在今日宴會之上謀害聖境使者?!”皇帝猛的一拍桌子:“必須徹查!”
嘩啦啦一下,所有人都跪下去,皇帝震怒!
但在心驚害怕之餘,眾人又暗自慶幸,寒魄銀針啊,還好沒有射到他們身上啊……
誰都知道今日宴會很重要。聖境這是第一次來到東堯皇宮,而且還有聖王聖後與太子三位重量級的人物。
沒想到還沒開始,就發生了這等事。
“皇上,不如先封鎖皇宮,寒魄銀針少之又少,而且會留下一定的痕跡,若在下沒有猜錯,那痕跡會位於手腕之上。請容在下將這半個時辰出入在這一塊區域的所有人都檢查一遍。”夏休抱拳道。
東堯和聖境的聯絡基本就是依賴雲修離和夏休,夏休這麼一聲,雲修離也點點頭。
聖境方面的蕭涵太子,自然也同意。
於是皇上下令,封鎖了皇宮,跪著的那些人也都站起來,膽戰心驚。
容傾月指尖一動,她微微蹙眉——剛剛手腕隱隱作痛,指尖竟然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對了……夏休方才說,會在手腕上留下些許痕跡?
手腕?
容傾月面色微變——又開始痛了!
雲修離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指尖按住她的手腕,沒出一分鐘,那種疼痛感消失於無形。
皇帝深吸一口氣:“在翠蓮姑娘死之前,有誰見過她?!”
眾人沉默了許久,才有一名小太監,顫顫巍巍的說道:“奴才……奴才看到了翠蓮姑娘和月郡主……一同站在湖邊賞景……”
容傾月?!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