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便坐到了雲修離旁邊。
當時容傾月的內心的崩潰的,她剛剛準備站起來,做了個起身的動作,然後看到了譚若汐,整個人就僵住了。
她對著雲修離挑了挑眉,一副‘看你怎麼辦’的表情。
雲修離無奈至極,讓譚若汐上車的是她,看到譚若汐又不高興的也是她。可誰讓她是容傾月呢?
她做什麼,他當然都是支援的。
雲修離將基本書籍放在桌案上,然後彎腰起身,走到了容傾月身邊。
馬車很大,如同一個舒適的小房間一般,離間是簡易的床,有簾子擋住,外邊則是一個書櫃衣櫃連在一起的櫃子,櫃子對面是一張桌字以及一個能坐得下兩人的豪華座椅。
其實馬車裡鋪了揉揉的軟墊,隨地都可以坐,容傾月一直是做在地上的。
可是雲修離……呃……把位置讓給了譚若汐,那他也是要與她一起席地而坐?
容傾月抽搐著嘴角看著雲修離走到自己身邊,優雅隨意的坐下。
那白袍傾世,隨意散開,墨髮三千洋洋灑灑,薄唇微翹,冷眸如霜,卻在如霜中帶著些許的春風。
這個人真是捉摸不透……
容傾月很少很少會這般認真的看雲修離,在她印象中,雲修離的笑意永遠有幾分假,從不達眼底。
在這樣環境中長大,自小懂得算計,眸子裡含了太多東西。
雲修離微一回眸:“我教你的可都記住了?今日別給我丟臉。”
“……哦。”容傾月委屈的蹙眉,小臉緊巴巴的皺起:“我儘量吧。”
譚若汐一個人尷尬無比的坐在椅子上,那席地而坐的兩人一個白袍華貴,一個綠裙搖曳,只有自己像這局外人。
才幾個月前,那時候她和師兄侃侃而談,容傾月才像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局外人,可是……
她咬了咬牙,不,這樣不行!
“師兄,這書上的棋局,是什麼意思,汐兒未曾看懂,師兄……”譚若汐放下書本,眼眸閃爍。
雲修離抬眸,目光瞥見她手邊的書,聲音清冷:“師妹若是想學,我去同長老說一聲,兩位長老必定給你請最好的老師。至於師兄,才疏學淺,不足掛齒。”
譚若汐小臉一僵,笑意淺淺的表情瞬間僵住了,一時間尷尬無比,師兄以前……以前從不這樣的,都是因為容傾月!
容傾月打了個哈欠,她好像有莫名其妙的中槍了!
雲修離蹙了蹙眉,一臉嫌棄:“叫你早睡就是不聽。”
這個問題剛剛不是討論過了……容傾月迷迷糊糊的嘟了嘟嘴:“……明明是你說睡不著就做點兒別的事情……要不然我至於這麼累麼?”
譚若汐緊咬下唇——昨日她走的時候容傾月就說困,可是卻沒有睡覺!別的事情?他們兩人同住,又是晚上,能幹什麼別的事情?!
容傾月……容傾月……她遲早會殺了她!
容傾月感受到譚若汐仇恨的目光,她一歪腦袋,這姑娘不會又想多了吧?
……對了,昨日雲修離似乎說,他與她住在一起……?
丫的,沒有啊!那院子裡三層外三層,她住在裡院,雲修離在外院,這中間隔了好幾十米,這也能叫住在一起?!
雲修離語文不及格吧!
“你還真是聽話。”雲修離取過一個茶壺,“喝些濃茶提提神。”
容傾月欲哭無淚的點點頭,特麼的,她的名譽啊……接過茶壺,就往嘴裡灌,淚眼模糊之中看到雲修離轉身,她才放心茶壺。
於是,他們倆都僵住了。
雲修離一手握著茶杯一手伸過來,打算給容傾月倒茶的時候,卻發現她喝完了。
見她一臉迷茫,雲修離只好無奈的接過茶壺放好,修長的手指彎曲,對著她的額頭一彈。
“嗷嗚!”容傾月表情糾結的抱緊頭:“你幹嘛打我!”
“讓你清醒一些,皇宮要到了。”雲修離道。
容傾月繼續一臉迷茫,“你的車不是可以進皇宮嗎……”
譚若汐不屑的哼了一聲,這女的真的毫無常識,也一點都不嫌丟人!
今日宮內有貴客,馬車自然不能進宮了,就算是宸王也不例外,這是對他人的尊者,一看容傾月就什麼都不知道!
對了……
譚若汐眼珠一轉,今日宮門口有很多人,無論是官員、大臣、皇親國戚還是圍觀的百姓,讓他們見到一些事情,絕對是傳播最快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