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老糊塗了,竟還想著和方家能不能有個轉圜……看來老太太是還沒把他給罵清醒。”
常景山頭一次做媒,就給自己女兒找了個這樣的婆家,他面子上一直掛不住。
這會兒方朔彰來拜見,常景山少不得還要幻想一下,自己看上的女婿其實還是不錯的,希望撮合著女兒和前姑爺重新和好……
想法是好的,可是沒人領情。
常潤之無奈地笑笑:“母親和父親抱怨,也別當著我面兒啊。我看父親今日是有些惱了。等父親回來,您少不得還要哄哄他。”
“愛生氣生氣去,誰稀得哄他。”
小韓氏哼哼兩聲,話雖這樣說,可面上還是有兩分擔心。
常潤之也不多嘴,乖乖伺候著小韓氏漱了口,跟在小韓氏後面去了老太太院兒裡。
老太太正在禮佛,小韓氏和常潤之等了會兒,才等到她老人家出來。
丫鬟們上了早點,小韓氏伺候著老太太吃了。
老太太少不得也要提到昨兒的事。
“他倒是膽子大,不知道是不是有太子府的人在後面給他撐腰。”老太太漱了口,擦著嘴角,冷笑一聲:“你做得對,待會兒讓人去告訴門房一聲,以後這些阿貓阿狗的上門來,也別通知主子們,直接回了就是。”
小韓氏眼裡藏不住喜意,連連點頭應是。
老太太又看向常潤之,見她依舊波瀾不驚的,眼裡便湧現出一絲笑意。
“你回來也有三四日了,什麼時候去太子府?”老太太問道。
常潤之無奈道:“估計明後日,再怎麼著也得走了。”
老太太頷首:“去太子府做女官,雖然少不得要遇見那方朔彰,但對你而言,也是利大於弊。去太子府多學點兒東西,今後說出去,你曾是個做女官的,別人也能高看你一些。”
“是,老太太。”
“不過,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太子府裡不乾淨,太子妃如今懷著身孕,內院少不得會多些是非。你在太子妃身邊,做人做事警醒些。多聽,少說,免得禍從口出。”
常潤之一一應下,老太太又囑咐了幾句,才打發常潤之離開,讓她今明兩天在府裡好好歇歇。
下晌時,岳氏前來找常潤之,邀她去玩馬吊。
常潤之跟著岳氏去了,那兒錢氏和小韓氏已經坐上了桌。
“難得有空,好久沒玩了,潤之快來。”小韓氏招呼著她,常潤之只能乖乖給小韓氏見了禮,坐了下來。
看到另外三個女人一臉喜悅地摸著牌,常潤之不由感慨。
誰家能像她們府裡一般,妻妾一家歡?
不說旁的人,常潤之頭一次見著她們打馬吊,眼珠子就差點脫了眶。
在坐的都是她的長輩,常潤之也不好贏錢。
雖然這馬吊牌的規則對她來說,很好鑽研,想要贏是挺簡單的事。
但她還是保持著贏一把,輸三把的頻率,還會見機地打出她們想要的牌。
到最後她一個人輸,卻輸得不多。
可其他三人卻很滿足。
小韓氏和錢氏不缺錢,岳氏平常不花錢,也自然不窮。
雖說贏的錢不多,可三人都挺高興,樂呵地數著銀子。
“這兩個月潤之不在,老太太不玩這個,就咱們三個。青瑤有了身子,尋常也不出門,府裡的事兒又丟給了我……難得有空想摸摸牌,叫個丫鬟來,畏首畏尾的,玩著也不舒快。”小韓氏笑呵呵道:“今兒可算是解了饞,我手氣好得不行。”
常潤之的大嫂趙青瑤過門也有些日子了,如今剛被診出喜脈,胎像有些不穩,現在正在保胎,輕易不出門。這不,常潤之這次回來也只去見過她一面,聊了幾句。
“我也是呢,小贏了一把。”
“我贏不多,但比往常老輸可好多了。”
錢氏和岳氏都附和著,三人言笑晏晏。
“喲,那看來就潤之一個人輸了?”小韓氏頓時看向常潤之:“難不成潤之是觀音菩薩座下善財童女,專門給咱們帶財的?”
常潤之頓時笑道:“太太今兒贏得最多,要這麼說……可不得感謝我這個善財童女?是不是該給女兒裁身衣裳啊?”
“裁,要裁。這段日子你不在,前幾****剛讓裁縫上來給府裡幾個主子量了尺寸,準備做夏衫的。早知道你要回來,就晚幾日讓裁縫上門好了。”
小韓氏拉著常潤之的手,一邊笑道:“明兒就讓裁縫來,單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