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事,你這些年還見得少了嗎?”
“不行,不行……”裴朱氏搖頭,這樣叫人笑話的事如何使得,“桐葉,隨我去福安院。”
桐葉嘆了一口氣,她就不明白了,一向冷靜自持的夫人,為什麼每當碰上國公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拉著裴朱氏,勸慰道:“國公爺鐵了心的事情老夫人只會順著他的心,你這一去不是找不自在嗎?”依老夫人的性子,準是又要逮著她反過來大罵一頓不作為,把國公爺帶起來的氣盡數撒在她的頭上,那老人家盡喜歡撿些難聽的話說,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裴朱氏撐著頭,眉頭苦皺,聽到桐葉的話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你說的對。”
她面上表情緩慢地趨向於平靜,只是握著佛珠串的指尖卻被緊摁的發白,嘴裡來來往往地念叨著清心咒。
裴昕從外頭進來就看見這一地狼藉,她緊抿著唇,不難想象方才這處發生了什麼事,“父親他又要做什麼?”
裴朱氏冷靜道:“這事兒你別管,回自己房裡去,桐枝,盯著小姐務必叫她看完今日的賬本。”
桐枝領命請裴昕出去,裴昕跺了跺腳,到底沒多說什麼給她娘添堵,乖乖地瞧賬本去了。
“夫人?”桐葉端了茶來,“你順順氣,別把身子憋壞了。”
裴朱氏喝了半盞茶,“叫小廚房熬些益氣養神的補湯,晚些時候跟我去一趟西邊兒院子。”
桐葉瞪大了眼,“你這是要……”
……………………
寧茴從千葉山回來沐浴後就在榻上躺了一下午,直到日落黃昏的時候起身,腰痠背痛的,叫她整張臉都快皺到一起去了。
青丹青苗因為累得慌又受了驚,也歇著去了,如今在屋裡守著的是一個叫|春桃的丫頭,見她起身手腳麻利地將人扶了起來,退下道:“奴婢去叫青丹姐姐。”
寧茴焉耷耷地靠在軟枕上,點開螢幕看著青青草原在空間裡勤奮勞動的身影甚感欣慰,“青青草原,你真是隻勤勞的熊貓,完全繼承了我們水藍星人的優良傳統。”
青青草原努力地睜大自己的眼睛,不叫它消失在永遠也消散不了的黑眼圈裡,“身為水藍星人民的小寶貝,我當然得努力奮鬥,有一句話說的好,勤勞致富。”
寧茴點頭,“你說得對。”
一人一熊就‘勤勞’和‘富有’進行了深刻的交談,青丹打了簾子進來,將手裡的食盒放下,攙著她在圓凳上坐下。
“少夫人躺了一個下午,還是出去走走的好。”青丹一邊將食盒裡的糕點取了出來,一邊建議道,“睡得久了,骨頭都懶了,晚間可是難受的。”
寧茴也覺得自己該出去走走,點頭道:“一會兒用了晚飯去院子裡逛逛。”
青丹抿著笑,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道:“說來今日多虧得有世子在,小廚房裡正熬著魚頭湯,少夫人不若親自送些過去?”
青丹青苗兩人一直牢記著寧夫人的吩咐,但又礙於寧茴的性子,行事說話也不敢太過直白,只婉轉地提些建議,估測一下她心中思量。
寧茴聽到魚頭湯三個字愣了愣,道了聲好,“可行。”
青丹高興地轉去了小廚房,寧茴眨了眨眼睛,“怎麼又是魚頭湯呢??”
…………
國公府內燈火通明,裴郅在宮裡用了飯,回來之後徑直去了書房,他和齊商進門,楚笏已經在裡頭等著了。
楚笏身高體瘦,穿著黑色勁裝,手握長劍,她冷肅著臉立在書案右下側,眉尾鋒利似劍,道了一聲,“世子。”
裴郅取了披風坐下,頷首劍將案上的東西一一翻閱,半晌後將其往案上一丟,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挑眉道:“就這些?”
楚笏答道:“屬下親自走了一趟城郊莊子,查出來的只有這些。府中莊子和江都郡王的莊子毗鄰,那莊子裡全是茉莉花,聽聞安陵郡主很是中意,所居期間時常親自侍弄,少夫人臥病之時安陵郡主曾親自上門送了好些過來。”
裴郅看了她一眼,“繼續往下說。”
“這安陵郡主本居江都,非聖上萬壽皇后千秋不歸,此次回京是代其父向聖上祝壽的。她與少夫人並不相識,也沒見過面,無甚交集,屬下暗中探了幾日,平日裡她不是侍弄花草就是看書習字,兩耳不聞窗外事。那些花的經手之人屬下也一一排查過,無甚不妥,細究之下,雖然無實據,但屬下認為還是源頭的安陵郡主最為可疑。”
楚笏皺了皺眉,接著道:“依方隨所言花枝上的藥是